四人向著邪神教最後的據點出發,還帶上了那個沒有感情的般若。
此刻羽莘已經把所有的行李都掛在了般若的脖子上,還給他編了一個背簍,自己愜意的躺了進去。
反正這傢伙說什麼都不會反抗,只會默默的做事。
「你說般若的身體有沒有辦法重新長出來?」理紗看著有些可憐的般若。
「辦法肯定有啊,肢體重生在忍界又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情。」富江輕鬆道。
「有什麼辦法?我感覺這個孩子太可憐了……」
「辦法嘛……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就是阿莘自己嗎?她玩開心了,給般若餵點血,般若的身體不就自己長出來了嗎?」富江回頭看了看玩的不亦樂乎的羽莘,覺得她越來越善良了,怎麼可能變成魔女。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我這裡還有一瓶血……」理紗取出來救命神藥。
「別,讓她自己玩著,先不說般若了……你踢破八門閉場的那一腿……穿了黑絲來著吧?」富江忽然壞笑。
「怎麼你也要嘗一腳嘛?」
「也不是不行啊……死在黑絲腿下,做鬼也樂意啊……」
「去死吧!」
……
一個嚴重落後於時代的城池,木質的柵欄讓富江懷疑木葉養豬的籬笆都比他們的城牆堅固。
但這裡就是鬼之國的國都了。
一群穿著竹製鎧甲的士兵,手持竹矛,站在木質城牆上來回巡邏著。
哨塔中幾個背著土製弓箭的士兵巡視著一切風吹草動,看起來頗為精銳的感覺。
不得不說,鬼之國居然能在忍界生存下來,真是多虧了自身的貧瘠,但凡是挖一個富礦出來,四大國隨便派個忍者小隊,分分鐘就能把這裡吞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或許這也是小國的生存之道,只要我足夠貧窮,你們就不會來打我,反正打下了我,就要管我吃喝。
只可惜這一招在如今的忍界不怎麼好使了,各大國都在為統一忍界做準備,大量的資源點沒人開採,無論你多貧瘠,人口總有吧?
沒錢就過來挖礦吧!
富江沒有先去找黃泉的麻煩,而是先來找巫女,絕對不是因為想看看巫女漂不漂亮之類的,而是邪神的頭顱只有巫女才能封印。
來到木柵欄的下方,還不等開口喊話,負責守衛的士兵立刻熟練的掛起白旗,打開了大門,雙手高舉長槍接受投降,仿佛經歷過無數次的訓練。
「啊……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裡是法之國嗎?」富江都傻眼了。
「我們這裡是鬼之國……大人說的法之國並不知道在哪裡……」一個將軍模樣的人高舉著雙手,遞上自己的武士刀。
富江看著他都快被曬黑的胳肢窩:「你們光訓練投降了?」
「並不是!我們也曾認真訓練過,只是最近來的忍者大人太多了……」將軍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一旁亂七八遭的木柴堆。
「是風遁削的!」理紗檢查了一下,點評道:「不過切口很凌亂,應該不是很強。」
「你們這裡來的忍者很多?」富江疑惑道。
「是的,自從一個月前開始,砂隱忍者大人到訪之後,幾乎每一周都會有忍者大人出現。」將軍立刻回答道。
「他們過來幹嘛的?」
「這個……他們要求鬼之國向他們的國家臣服,並且納貢……」將軍只是微微猶豫之後就立刻回答道,他作為士兵的氣節早就被碾碎的體無完膚。
「然後呢?你們巫女答應了嗎?」富江好奇道。
「巫女大人第一時間派出快騎向木葉求助,然後與忍者大人周旋,沒想到來的不是木葉的人……而是雲隱村的……」
「不是吧,你們現在消息這麼落後?木葉都沒了五六年了,你們都不知道?」理紗驚訝道。
「山中小國……自然不知道外界的消息……」將軍無奈搖頭。
「現在四大國都到齊了?」富江饒有興趣道。
「齊了……現在應該商量著最後我們會由誰接手……希望不會是霧隱村的……他們的牙齒看起來一頓要吃兩個娃娃。」將軍心有餘悸道。
「哦?你說這樣嘛?」羽莘大嘴一張,露出了滿口獠牙:「啊!!!!」
「啊……」將軍嚇得當場腿軟跪下。
「他們已經很可憐了,別嚇人家了!」理紗手刀劈了一下羽莘腦袋。
「身為武士軍人……非但不能保家衛國,甚至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人投降,我作為武士愧對巫女大人對我的信任……」
「我觀幾位氣度非凡,定是有名之輩,請允許在下在你們面前切腹自盡,以示最後的尊嚴!」將軍居然嚴正的跪下,掏出來一把短刀。
「好啊!我給你當介錯人!」富江也很有興趣。
「???」將軍忽然語塞。
正常操作不是應該安撫勉勵一番,然後送點東西給他嗎?
通過這樣證明自己方式,他已經騙了不少錢財了,這些忍者大人隨手扔點東西,都是他一輩子賺不到的錢,怎麼這個大人這麼實誠?
「快點!等著呢!放心好了,這刀快著呢!咔嚓一下,不帶一點疼的。」富江抽的是理紗的草薙劍。
「……那個請容我再想想,我想看到我的孩子出生之後再死……」將軍哆哆嗦嗦道。
「沒勁……走,去看看巫女。」富江打了個哈欠,向著村子中央走去。
……
沒有宮殿,沒有城牆,還不如火之國一個村長的田園老宅,這裡就算是鬼之國的權力中樞了。
此時所有的護衛都已經被四村的忍者驅趕了出去,只剩下了巫女一人被軟禁在殿中。
「聽說巫女大人有預言生死的能力?不如給我預言一下,我會不會死啊?」一個砂隱忍者看著嬌小可愛的巫女,忍不住想要捏一下她的臉。
「喂,沙漠裡來的土匪,把你的髒手挪開,別弄髒了我美人的小臉。」一個霧隱忍者殘忍的笑著。
「嘁!」砂隱忍者悻悻的退下,如今鬼之國勢力複雜,任何動作都有可能會導致任務失敗。
「你會死,頭栽在糞坑裡淹死。」巫女紫苑卻平靜的看著前方。
「哈哈哈哈哈!!!」坐在大廳里的各村忍者笑的差點喘不過氣。
「臭丫頭!敢咒我……真當我不敢對你怎麼樣嗎?」砂隱忍者捏著拳頭就要上去威脅。
「不是詛咒,是預言,你馬上就會被人扔到糞坑淹死,至今為止,我的死亡預言從來沒有出錯過。」巫女眼中平靜的看著前方,完全無視了砂隱忍者的拳頭。
「喲吼!」另外三村的忍者戲謔的歡呼,看熱鬧根本不怕事大。
「混蛋……」砂隱忍者咬著牙卻不敢動手,他的任務是讓巫女向整個鬼之國宣布臣服風之國,哪怕只是一個小國的王,也不是他這個普通中忍能決定生殺的。
看著其他村子的人嘲笑的模樣,氣急敗壞的砂隱忍者大步走到殿外,一把掐住了一個捆在門外的男護衛,拖到了殿前,苦無抵在他的後腦勺上。
「來!說!用你的預言告訴我,他會不會死?」
護衛虛弱的跪在地上,艱難的開口:「足穗無能……不能保護巫女大人周全……」
「給我閉嘴!」砂隱忍者狠狠的鑿了一下足穗的後腦勺,邪惡的笑著盯著巫女:「來啊……告訴我,一分鐘後他會不會死!」
只要巫女說不會死,他就立刻下手殺了他。
巫女說會死,他就放過他,這樣的話,預言自然是錯的。
無論怎麼樣,巫女都是輸的。
紫苑不言,如湖水般美麗的大眼睛,靜靜地看著自己最忠心的護衛,片刻之後,淡淡的吐出幾個字:「不會死。」
足穗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無論巫女大人做出什麼選擇,他都能坦然接受。
「呵呵呵……呵呵呵呵……她說不會死……你們都聽到了吧,她說不會死!」砂隱忍者笑的癲狂,苦無緩緩地刺去足穗的後心。
「……」足穗咬著牙,劇痛讓他痛的渾身抽搐,卻強忍著不發出一點聲音,他不想讓自己的死,給巫女大人留下半點愧疚。
而巫女臉上的確沒有半點愧疚。
就在砂隱忍者要把短刀刺穿足穗心臟之時,一個釣魚鉤忽然憑空而至,瞬間纏在了他的脖子上。
「什麼……」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一股巨力就順著魚線傳來,牽扯著他向門外飛去。
富江甩著隨心鐵桿兵變成的釣魚竿,把這個砂隱忍者甩的一陣漫天亂飛,然後向著茅坑所在的地方甩去。
「嘖嘖……前世要有隨心鐵桿兵的話,可以省多少魚竿錢……什麼魚都能釣!」富江微微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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