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富岳頓時對列音怒喝:「這裡哪有你說話的餘地!嗯?」
然鵝,列音看到的是鼓勵的眼神。
呵,你還有臉鼓勵?談條件似乎是您族長的事情吧?列音對富岳十分鄙視,不過若不是他慫的離譜,恐怕也坐不穩族長的座椅。
見三代和轉寢小春全都瞪過來,列音以柯南式的天真問:「族長大人,要是我們賣掉祖產,大概能賣多少銀兩?」
宇智波澗山搶先怒吼:「我們宇智波一族根本就不可能賣祖產!」
「我是說如果、假設,要賣掉之前的族地呢?」
富岳沉吟片刻:「1億5000萬兩以下免談。不包括南賀神社,南賀神社不賣。」
呵,答的這麼快,看來族長大人平常也不是沒想過類似的事情呀。不過為啥這麼少?才能買下四個阿斯瑪的人頭。
「那麼購買那片兩倍大的新區域呢?」
「唔……」富岳一時間答不上來,扭頭看了看,發現大家好像都懂了,至少猿飛日斬懂,因為他的臉像鍋底一樣黑。
列音加一刀:「大概,3500萬?」
「怎麼可能那麼貴!」許多族老異口同聲。
有人故意「小聲」嘀咕:「那種鬼地方還要錢?」
「南賀神社又不能跟著搬,警備隊的麻煩何止是出勤遠一點啊?」
「我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多虧了列音。」
「這麼說來,其實二代目改易我等族地的時候,我們已經吃了大虧啊。」
「可不是麼,原先的族地可是村子正中心。」
「誰讓村子是我們宇智波一族建的呢。唉,要是按照當初的族地折價……」
富岳不說話,但富岳的法令紋都在樂。
猿飛日斬的拳頭攥的緊緊的,這個宇智波列音!就不應該叫他來!他果然還是偏向宇智波一族!
列音面無表情的和猿飛日斬對視,不料,站在日斬身後的止水突然說道:「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用銀兩來衡量呢?叔叔伯伯們,族長大人,在村子被毀的時候斤斤計較於幾兩銀子,難道我們宇智波的器量只有這麼蠅營狗苟嗎?」
富岳當即露出震撼的神色。別看宇智波止水稚氣未脫,沒想到慷慨陳詞擲地有聲!頓時,富岳心中屬於忍界第一大族的驕傲被激發。
說的好啊!猿飛日斬簡直不能更滿意了!看看,同樣是9歲,宇智波止水多麼懂事?多強的大局觀?不愧是我看重的人啊!可惜了,宇智波無論如何不允許成為火影……
很快,隨著止水一錘定音,猿飛日斬和轉寢小春滿意告辭,宇智波開始狂歡慶祝止水從東線戰場歸來。
列音本沒打算湊這個熱鬧,沒想到止水忽然出現在他面前,說:「我們聊一聊?」
「可以呀。」
實際上,列音覺醒前世宿慧之前和止水並不熟。他們是同年生人,論年齒,列音還要略大一點。
但止水也是那種忍校一年級提前畢業的大天才,他畢業時列音還和天麻爭奪那一年的吊車尾呢。
雙方之間存在肉眼可見的斷層,只不過都姓宇智波罷了,受到的教育完全不同。
此時,站在止水的面前,列音感覺萌萌噠。
9歲的止水還長開,和日後玉樹臨風的形象大相徑庭。寫輪眼也是剛剛開啟一勾玉,但是大眼珠子賊溜溜圓,眼窩又非常之深,臉頰卻是扁扁的,一笑起來頗有青蛙成精之感。
只聽止水說道:「我之前就聽人說,四代目火影稱讚你的火之意志極其強烈,不亞於他。可今天你為什麼要刁難村子呢?你難道不知道村子現在最缺的就是銀兩麼?」
「所以,你是覺得我的火之意志名不副實?」
「差不多吧。」止水站定,正視列音:「坦率的說,回村之前我本來非常激動,本來以為可以找到一個像兄弟一樣對待的人,但是今天有點失望。」
列音心說您可是鬨堂大孝,想讓您不失望得像鼬一樣手刃爹媽,在下辦不到啊。要怪,也只能怪咱是起點標配的主角一流,沒有爹媽……
宇智波鼬後來滅族,很難說有多少成分是受止水的影響,但是肯定不低。
不過止水應該是真誠的,當他遇到鼬之後,確實是因為理念而把鼬當成兄弟對待,毫無保留。
某種程度上,列音還更喜歡這樣說話的人,比富岳可痛快多了,值得爭取一下。
「止水弟弟,你這麼想,只能說明火之意志非常深奧,你還沒有吃透。」
止水彎彎的黑眉毛揚了揚,對方是四代目蓋戳認證的火之意志繼承者,他倒要聽聽有何高論。但是這聲「弟弟」讓他不舒服,自從他前往東線就再沒人這麼叫過他了。
只聽列音說道:「讓我猜猜,你所理解的火之意志是不是保護同伴、為村子犧牲?」
止水只得點頭。
「格局小了,小了啊。」
列音大聲感嘆一番,然後才說:「木葉隱村之所以能夠長盛不衰,讓其他各國不敢輕侮,靠的可不是個人的犧牲,而是穩定!內部不穩,怎麼發展?讓村子長治久安保持穩定的意志才是火之意志。」
止水愕然,這是他簡單的成長軌跡中不可能思考的問題。
「這一次村子高層表面上是把我們宇智波一族遷了個位置,實際上打破了來之不易的穩定,大錯特錯。我雖然只是一個忍校生,也有匡正三代大人錯誤的覺悟和擔當,而不是做應聲蟲,坐視他們繼續錯下去。」
「你竟然敢說三代大人錯了?你不覺得太狂妄?」止水小臉皺在一起,深深皺眉,「忍者以完成任務為天職,村子都已經拿出決議了,還去揣測和議論本身就是巨大的錯誤。你更過分,居然非議!再說你才幾歲就想教三代大人做事?」
止水對三代目的崇拜溢於言表,眼中透出堅毅。不過考慮到他爺爺宇智波鏡和猿飛日斬的關係,可以理解。
甚至,列音仿佛看到止水頭上有一團名為火之意志的特效在竄騰。
這是……錯覺?
應該是錯覺,不過也難說呀。意志是什麼?精神能量。
止水也是宇智波,不但是能開萬花筒的宇智波,而且萬花筒瞳術還是最強幻術別天神,精神能量絕對非同小可。
陰遁查克拉因為情緒激烈而溢出,列音自己不就是典型?在忍界,查克拉在現實中凝聚為實體的例子可不要太多。
陰遁結界某種程度上也是一個看不見的『特效』,呵呵,跟他pk一下?
列音一轉念:「你應該多開闊點眼界。木葉隱村是由大大小小許多忍族作為單元支撐起來的,我們宇智波一族是其中最大的單元,最大的支撐力量。把宇智波這根支柱毀壞,這個村子今後會被其他國家的忍村輪番羞辱,這是顯而易見的錯誤,到時候希望你的火之意志能夠幫助到村子。」
「原來你還知道宇智波是村子第一大族呀。」止水沒好氣的同時帶著一絲鄙視,「向村子要錢就是第一大族匡正村子錯誤的方式?還是說你並不知道我們宇智波一族現在和村子之間有多緊張?現在,我們為村子做出一些奉獻不是非常好的事情嗎?你所謂的火之意志太空泛,我更堅信我的忍道。我也不信有哪個忍村能夠羞辱木葉,更不用說輪番羞辱。」
列音不怕被鄙視,但他感到和止水之間存在一個明顯的隔膜,頓時失去談性。
實際上說話時他想到了雲隱和日向家,木葉自己作的孽,未來咬著牙得要認。不過那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也不知道這個時空中還會不會發生。
夾雜著冷笑,列音一努嘴:「如果誰覺得應該把自己的一切奉獻給木葉,請從村子高層開始。三代爺爺、小春奶奶、志村團藏,他們才是更有義務奉獻的人,而不是喊別人奉獻。三代爺爺我相信他有為了村子奉獻和犧牲的覺悟,但是其他人,你看他們像嗎?九尾攻村那一夜,哪個出現在戰場上了?」
「你!你這是污衊——」
「呵,你缺乏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