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生明顯感覺到這二人不善的目光,但也不在意,向二人微微一笑。
那二男生坐了下來,一男生便對著三女人問到:「何倩,他是誰?」這他「他」當然是指陳遠生。
那叫何倩的女生是最左邊的那個,答到:「不認識,校里的同學吧。」說話的那男生轉頭看向陳遠生,說到:「同學,你坐到別桌去。」陳遠生笑看著他,說到:「怎麼?應該是我先來的吧,再說,你們二人不是有位置了嗎?」那男生嘿了一聲,說到:「同學,你哪班的?」
陳遠生看他表情,顯然要跟自己對上了,說到:「問別人之前,不是先自我介紹嗎?老師沒教過你禮貌嗎?」那男生臉色一沉,他叫吳征,是高三的學生,他父親是地方官,在校也算有名堂,本不想鬧事,他喜歡何倩,這是公開的秘密,他不認識陳遠生,剛才那邊過來,看到他和三個女生說話,心裡微有點醋意了,這時只是叫他離開,沒想到他居然不給面子,心裡不爽了,說到:「同學,看你挺囂張的嗎。」
陳遠生仍是一臉笑容,他向來不受別人的情緒影響,只是被別人欺上頭來,心裡就有點不高興了,說到:「就算囂張了,你想怎麼樣呢?」吳征一聽這話,突然有點不敢鬧了,聽這小子的口氣,大有背景,不然就是個傻蛋,什麼也不懂,說到:「你知道我是誰嗎?」陳遠生答到:「知道。」
吳征怔了一下,現在肯定這小子大有來頭了,明知道自己是誰,還敢這麼囂張,硬是把怒氣收了回來,向旁的男生輕聲問到:「你認識他不?」那男生搖了搖頭,說到:「怔哥,這小子這麼囂張,要不要給他點顏色看看。」這男生叫徐天樂,算是吳征的跟班。吳征輕聲說到:「先弄清他的身份再說。」轉回頭向陳遠生說到:「同學,你就坐這兒吧。」
陳遠生倒是禮貌,說了句謝謝。吳征嘿的一聲,不再理他。
陳遠生本想跟那三個女生熟絡一下,沒想到被吳征二人破壞了,倒也沒在意,目光不時去看王若惜,過了一會兒,見她起身先走,便也站起來,跟著出去。到了外面,快步跟上,走過王若惜,又轉過頭來,開口說到:「老師,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王若惜微愣了下,隨口答到:「不相信。」
陳遠生呵呵一聲,說到:「我也不相信,但是昨天晚上,我和朋友回家的時候,發現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他頓了下,看王若惜的反應,如果她出口問是什麼奇怪的事,那就是上鉤了,但沒想到王若惜臉色不動,反是說到:「同學,我還有事,你的鬼故事以後有機會再告訴我吧。」說著抬步便走。
若是在平時,陳遠生當然不會當意女人怎麼表現,但這王若惜他是非要泡到不可,微微皺眉,看著她走去,便不上去追了,這次進攻他是失敗的。
一般接觸女人,先勾里她的好奇心,然後想辦法說個故意,把自己的一些價值帶進去,但這次明顯沒引起王若惜的興趣,或者她真是有事,不管是哪一種,陳遠生這一次進攻算是失敗了。
下午他倒也沒什麼動作了,基本上都是在學校里逛逛,了解一下校情。最後一節課的時候,卻被四個男生拉到了天台上,這四個男生目光散懶,不懷好意,一看便知是校里的問題學生,那個中午的何征和徐天樂也在其中,肯定是找麻煩來了,果然聽何征說到:「同學,你中午的時候很拽嘛。」
陳遠生苦笑,說到:「你幹嘛叫了這麼多人?一個人不敢找我嗎?」何征目中怒甚,說到:「這些都是我兄弟,我叫他們來看熱鬧,看你等下會被揍成什麼樣子。」
陳遠生早就聽說有權有勢的人在學校里打架便非有什麼嚴重的後果,只要你打得人後台沒有你硬就可以了,微微一笑,他倒也沒什麼後台,說到:「你們是要一起上呢,還是一個一個上?」
左邊那男生忍不住插口說到:「這小子果然很拽,我已查過,他是今天剛來的轉學生,家裡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何征說到:「這小子讓我收拾便可,你們在一邊看熱鬧,敢在老子女人面前擺譜,他真是瞎了狗眼了。」後一句是向陳遠生說的。
陳遠生也沒生氣,說到:「我其實很拒絕打架,不過你們非要讓我揍,我還真沒辦法不揍。」有一點他是非常清楚的,如果今天自己聳了,那會下次他們還會欺負到頭上來,所以他必須要讓這幾人知道,誰才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