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時間到,在萬眾期待與歡呼聲中,賽馬手牽著自己優越健美的坐騎閃亮登場。
鮮花與掌聲中,賽馬手們昂首挺胸,一個個如同戰士一般。
司儀熱烈介紹著每一個登場的選手和駿馬。
所有人幾乎都在關注著自家的賽馬,只有上的某些人,只默默關注著一個美麗身影的登場。
「下一位選手是」
司儀突然盯著手裡的參賽名單怔住,咔了個殼。
全場也為之一靜。
「ks財團唐董的女兒,唐家大小姐,唐俏兒!」
眾人譁然,驚訝萬分!
天啊,唐家大小姐竟然親自上場競技?她有這麼牛逼的馬術?!
珠寶設計師alexa、酒店管理者、服裝設計師sharon、名醫白神如今她又是賽馬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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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驚喜,是別人不知道的?
不過,也有些熱鬧的人酸溜溜地非議:
「ks偌大個財團請不起個賽馬手嗎?還得自己家大小姐親自上陣,這舉動也太掉價了吧。」
「就是嘛,馬場灰多大,髒兮兮的,換我我才不要去呢。」
「馬畢竟是牲口,萬一在場上發了瘋被摔被踩可怎麼得了?這唐家大小姐為了出風頭還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啊。」
唐俏兒身著英氣逼人黑白二色的騎馬裝,手牽嘯雲氣宇軒昂,款步而出。
眾人目不轉睛,連那些說風涼話的人都閉了嘴。
因為,真的是太美了。
騎馬裝色彩單調,對身材要求也高,不是所有女人都能穿出它特有的味道。
但,這一切顧慮和缺陷,全部被大小姐絕佳的身材完美化解。
明眸皓齒,腰高腿長,凌厲英氣,如同明艷的驕陽。
見小女人入場,沈驚覺三步並作兩步迫切地衝到最前面,雙手緊握欄杆,星眸如炬痴痴望向美得驚人心魄的唐俏兒。
「俏兒」他低喃人的名字,不知何為,有點想哭。
霍昭昭狠叨叨地盯著男人的背影,冷笑著灌了一大杯酒。
吧,使勁兒地吧。
一眼沒準兒就少一眼了。
沈光景見自己向來驕傲的兒子如今在唐家女面前那副不值錢的舔狗模樣,臉色陰沉,又不好發作,只能把怨氣轉移到沈白露身上,「你母親呢?比賽馬上開始了,這麼重要的時刻大家都在,她跑哪兒去了?」
沈白露一臉憋屈,脫口而出,「我、我哪兒知道。她是您妻子,您應該對她的動向了如指掌才對吧?」
沈光景眉心緊緊鎖著。
說來也怪,最近的秦姝總給他一種鬼鬼祟祟的感覺,尤其是這次賽馬會。以前她都恨不得二十四小時粘著他,現在卻好像時時和他保持距離,總有種想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祝秘。」
「是,沈董。」祝秘立刻走過來。
「你出去找找夫人,找到了讓她趕快回來。」
祝秘馬上轉身離開了。
沈白露心裡咯噔一聲,她想到秦姝可能會在今天在馬場私會章曉輝交易藥劑,她嚇出了一聲冷汗,氣自己多嘴!
於是她忙掏出手機,偷偷給秦姝發去消息:
「媽!爸派人去找你了,你小心點啊!」
這邊,霍如熙見唐俏兒出現,一眾男賽馬手裡唯她一個女人,如綠葉襯紅花何其奪目,不禁充當氣氛組,高聲起鬨大叫:「喔喔喔!俏俏好帥啊!加油啊!喔喔喔!」
沈初露在旁非但沒有一絲不悅,反而秀拳緊握,清澈的眼睛亮如星辰,滿懷期待。
霍家的人滿臉黑線。
不過他們能拿這混世魔王有啥辦法?只能裝不認識。
「喔喔什麼,你是狒狒嗎?」
沈驚覺冷冷一瞥,酸不拉幾地吐槽,「安靜點兒吧,難道就你長了嘴?」
「切,我這叫做『性情中人』,要是初露上場,我特麼就從這兒跳下去,站在賽道邊兒陪她一起跑!給她搖旗吶喊,臉都不要了的那種!」
沈驚覺嗤之以鼻:你以為你平時是什麼要臉的人嗎?
「你就是窮矜持,假清高。」
霍如熙拍拍兄弟的肩膀,「你小子想什麼我能不知道嗎?你比誰心情都緊張,比任何人都擔心俏俏。那你就該像我一樣大聲喊出來啊!你特麼不表示誰知道!」
「我沒
你那麼浮誇。再說,誰說我不表示?」
沈驚覺長睫微顫,喉結上下一滾,低啞的聲音隨之而出,「回家了,我一定好好表示。」
霍如熙挑了下眉,瞭然低笑,「玩兒情的啊,我懂!」
他這兄弟,以前清清冷冷,少私寡慾的,就好像一把火燒了直接能燒出舍利子。現在有了情滋潤渾身荷爾蒙爆棚,性張力十足啊。
哪兒有什麼不解風情,只是沒遇到對的人罷了。
上的大佬們著自家的馬匹進入賽道,蓄勢待發,一個個雙眼炯炯發光,心裡十分緊張。
只有威爾遜父子泰然自若,坐山觀虎鬥。
弗雷德拿起望遠鏡向在第五賽道上的唐俏兒,貪婪帶欲的目光由上至下,最終停頓在她穿著緊身褲的修韌美腿上,喉結一抖,舌尖舔舐上唇。
沒想到這位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還有這樣狂野不拘的一面,簡直太合他口味。
等到賽馬會結束,他一定要說服父親,向唐家提親!
楚柔觀察了威爾遜父子好一會兒了,此刻見弗雷德注意力都在唐俏兒身上,心裡不禁打鼓,對身邊的唐樾耳語:「阿樾,那個威爾遜家的少爺我似乎對俏俏非常關注,很感興啊。」
唐樾聽言,臉色一沉,「您也出來了?」
他早出來了,這老男人賊心不要太明顯!
「這怎麼辦?我有些怕啊。」
楚柔秀眉蹙緊,很是擔憂,「這威爾遜父子是國的頂尖財閥,萬霆以前就提過他們,還說如果日後要在國發展的話,免不了要跟他們家族打交道。
如果如果那個小威爾遜打起了俏俏的主意,拿合作當交換條件,趁機向萬霆提親要俏俏的話可怎麼辦?!」
唐樾凝眉沉思片刻,溫聲寬慰,「不會的,那小威爾遜都快四十了,比俏俏整整大了十歲本就不合適。且他們是國人,妹已經遠嫁了,爸絕不會同意俏俏遠嫁,和親人分離。」
「話雖如此但萬霆現在極力想要拆散俏俏和沈總,他會不會變了心意,誰都說不好啊。」楚柔還是心裡忐忑不安。
「爸雖不喜沈驚覺,但也絕不會為了私利葬送女兒一生幸福。」唐樾語氣斬釘截鐵,面色卻凝重。
此刻,唐萬霆也用望遠鏡欣賞著寶貝女兒的靚麗身姿,還吩咐齊秘錄下視頻,並聯繫官方多拍些他女兒的美照。
唐俏兒目光如炬,直視前方,上去纖柔的嬌軀實則蓄滿了不可估量的爆發力。
兩邊的男賽馬手紛紛向她側目,不免有些輕蔑。
這嬌滴滴的大小姐,等跑起來名落孫山的時候,可別哭鼻子就好。
裁判員高喊一聲,所有人身軀前傾。
「嘯雲,加油!」唐俏兒全身緊繃,調整呼吸。
隨即,一聲振聾發聵的槍響——
十四匹駿馬似離弦的箭疾馳而出,這其中,嘯雲的起跑速度是最快的,爆發力是最強的!
全場沸騰,人潮洶湧,呼喊聲一浪高過一浪!
沈驚覺望向唐俏兒策馬奔騰,如風似火的身影,心臟劇烈悸動,血管里的血液都在滾滾翻湧!
加油,俏兒。
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加油!
「駕——!」
唐俏兒清脆的喊聲在疾風中划過,嘯雲快如閃電,她甚至能夠感受到空氣帶給她的壓迫感和阻力!
但,能夠來這裡參賽的,哪個又是弱者?
嘯雲雖然暫時領先,但由於體質原因,哪怕它在唐俏兒的駕馭下已拿出了十足的實力,可相較於其他千里良駒,優勢並不明顯。
很快,有一個外國選手,後來居上!
「哈哈哈哈!好啊!好!」
霍卓群激動得拐杖杵了下地,眉開眼笑,「各位到了沒有?我們霍家的追電領先了!」
霍鵬程趁機溜須,豎起大拇指,「當年在諸多幼馬中您選中了追電,您的眼光真是一絕啊!」
霍如熙左唇角冷蔑一抬,「嗤,馬屁精。」
「霍老先生,這才剛跑一圈,不過熱身而已,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您這半場開香檳,為時過早吧?」謝晉寰勾唇哂笑,扶了下鏡框。
「謝四少,我知道你是一心把火地想讓唐小姐贏,畢竟是你的心上人嘛。」
霍鵬程對這個狂悖的後輩早就不慣了,逮著機會捅破窗戶紙,冷嘲熱諷道,「但這世上有些東西就是強求不來。
比如你喜歡的人心有所屬,比
如你賭的馬跑斷了腿也註定難贏。別問,問就是基因壓制。追電明顯結構體質要更勝一籌,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其他的,都是花架子。」
三言兩語,不僅將謝晉寰的傷疤血淋淋的揭開,還內涵了其他三家!
謝晉寰緊抿著唇,雙目漸漸赤紅,隱含陰鷙的殘冷。
沈驚覺淡漠旁觀,他自然希望唐俏兒穩穩地贏,但不得不承認,霍二爺說的不無道理。
「我這狗二叔,陰險小人一個。不過他剛說的話,還真算是難得有水平一次。」
霍如熙背倚欄杆,眼見謝晉寰臉色氣得煞白,心裡別提多爽,「快快,那臭表的表情好精彩喔~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臭表?誰?」沈驚覺眉宇一攏。
「謝晉寰唄還能誰!他就是男人堆里的綠茶婊,天天不是在俏俏面前裝無辜就是裝可憐,多特麼噁心!
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喝。他既然沒斷奶,就該回去找他媽!低級!下賤!呸!」霍如熙狠狠啐了口,真恨不得上前給謝晉寰邦邦兩拳,打碎他那副斯文敗類的眼鏡。
沈驚覺沒有言語,卻暗覺這小子的比喻蠻貼切的。
比賽進入第二圈,差距逐漸拉開。
目前,位列第一是霍家的追電,第二名是嘯雲,緊咬在嘯雲後面隨時企圖趕超的,是沈氏的玉龍。
霍家所養的騎手是個健壯的白人老外,在掠過唐俏兒身邊時竟然朝她吹了個口哨,並出言挑釁!
fuck!大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氣?!
這場比賽,她若不贏,她從此再不騎馬!
唐俏兒暗下狠心,齒關緊扣,駕馭著嘯雲鍥而不捨地追趕。
大部隊已經被遠遠甩開,只有這三匹激烈追逐,賽事膠著!
台下,霍昭昭死死盯緊唐俏兒,確切地說,應該是盯緊了嘯雲的腿。
一抹陰邪的笑,攀上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