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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隨風狐狸眸又紅又濕,無比驚愕地瞪著他!
這到底是什麼鬼畜的腦迴路?!
要不是他長得帥,他真的覺得他是怪物!
「你跟綁我的是一夥的?你們是綁匪嗎?!」柳隨風顫聲質問。
「柳先生,歡迎你來到盛京。」
唐樾眯起眼睛,紳士地向他伸出手,「自我介紹一下,我是ks集團總裁唐樾,很高興見到你。」
「ks?」柳隨風猛地一怔,「我姑媽,是你你難道就是」
「就是你想的那樣。」
唐樾手指攥了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等我四弟給你鬆綁後,我們再握手不遲。」
「大哥!」
白燼飛大步流星地折返回來,邊走邊嘟囔,「這廁所也太遠了,我差點兒沒尿半路上,搞這麼大個房子有啥用!」
唐樾皺眉,有些哭笑不得。
唐家再大,對於白燼飛來說也只是囚籠,他和小妹骨子裡是一樣的人,都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人,討厭束縛,渴望極致的自由。
想到這裡,他就不免又開始心疼唐俏兒。和沈驚覺結婚的那三年,她無疑是在坐牢一樣。
「你你!」柳隨風看到白燼飛,憤懣之下表情別提多扭曲。
好在他長得好看,不然真的有點嚇人。
白燼飛銳氣的劍眉一挑,手臂瀟灑地搭在車門框上,勾唇笑得促狹,「我說什麼來著小東西,我說小爺我的手不是白摸的,大腿也不是白坐的。
你所嘗到的甜頭,可都是明碼標價的~喲~」
唐樾眸光閃了閃,覺得這話信息量太大了,他得消化一下。
「我呸!」
柳隨風狠狠朝白燼飛啐了一口,「你怎麼這麼不要臉?竟然還出賣色相下賤!」
白燼飛做了個「嘔」的表情,「你以為我樂意啊?小爺我可特麼是直男,為了你我犧牲大了,你都讓我有心理陰影了,你說你這人多恐怖。」
「你!」柳隨風氣得俊秀的臉龐一片緋紅,「你還有臉叫我小東西?我看你才應該叫小東西!」
白燼飛高低眉,「哈?」
「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說著,柳隨風自帶風流的一雙狐狸眼便往白燼飛身下瞄。
「焯!你小子欠抽是吧?!」
白燼飛正要衝上去給柳隨風一飛腿,硬是被唐樾拉住了,「老四,柳先生是敏姨的親人,還是俏俏請的貴客,你別亂來。」
「媽的要不是看在俏俏的份兒上,我特麼一定讓他不能人道!」白燼飛咬緊了後槽牙。
唐樾苦笑著搖了搖頭,終於明白為什麼這一路老四要把這男人嘴封上了。
他上前親手解開了柳隨風手腕和腳腕的繩子。
他從來沒見過哪個男人的皮膚如此白皙,繩子的摩擦下,他白到透明的皮膚浮起灼目的紅印,莫名地激發起了心中某種難以形容的保護欲。
「嘶痛死了。」柳隨風揉著手腕,眉心緊皺。
白燼飛嫌棄地冷哼,「嗤,娘們兒唧唧,噁心。」
唐樾淡淡看了柳隨風又紅又腫的腳腕一眼,「還能站起來嗎?」
柳隨風抿緊了唇,慢慢站起身。
「啊!」
可他腿綁了好幾個小時,早就麻木了,還哪裡還站得起來。
下一秒,柳隨風身子猛地前傾,修長的雙手攀上唐樾寬闊的肩,整個人撲進他堅實的懷中。
唐樾也眼疾手快,怕他跌倒,大手順勢就勾上他的腰。
兩個大男人,此刻的姿勢很有演狗血偶像劇內味兒。
把旁邊的白燼飛看得一怔。
「不、不好意思。」柳隨風兩頰騰起紅暈。
他本來憋了一肚子氣,結果被男人這麼一抱,氣奇蹟般地泄不出來了。
「別這麼說,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們。」
唐樾二話不說,直接將柳隨風打橫抱了起來。
柳隨風:「?!」
心,撲通撲通跳得極響。
雖然他承認自己一直遊戲人間,沉溺男色,每每看到帥哥就想撩撥,喝點酒更加把持不住,否則也不會著了白燼飛的道。
但這一次,他對唐樾的感覺完全不同。
情不自禁地,柳隨風抬起雙臂,抱住了唐樾的脖頸。
「臥槽?!什麼情況!」
就在這時,唐俏兒攜唐栩和林溯三人剛巧趕到。
看到眼前的一幕,眾人傻眼!
「唐總懷裡抱著的人是男是女?」林溯滿臉迷惑。
唐栩興奮地叫了一聲,「哇!不會是未來大嫂吧?!」
唐俏兒也是一陣驚異,轉而無語地看著他們,「你們這眼睛有空去看看吧,那明明是個男人!」
唐栩、林溯:「男的?!」
定睛細看,可不是麼,那麼大一隻。
只是身材很細柳,那臉蛋也是無比陰柔。
「害,白高興一場。我以為咱們唐家的男人終於有一個要脫單了。」
唐栩空歡喜一場,吧唧吧唧嘴,「一個大男人,大哥抱得那麼起勁兒幹嘛?」
「柳先生,這一路辛苦了。」
唐俏兒面帶得體的微笑向他們走過去,「我四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我替他向你陪不是。」
「你就是我姑媽常提的那個唐俏兒?」柳隨風語調很傲嬌,在唐樾懷裡跟個小公主似的。
「對,我就是唐俏兒。」
唐俏兒面不改色,美眸彎彎,「柳先生這一路餓了也累了,不如先吃個飯洗個澡休息一晚,我們再談不遲。」
「唐小姐,我警告你,你這是綁架,我是可以告你的。」柳隨風咬著牙,還是滿心惡氣。
「我知道,這次是我們有失待客之道,委屈柳先生了。唉,為了表達歉意,今晚就讓我們ks集團的唐總來陪您共進晚餐吧。」
唐樾:「」
「若柳先生不嫌棄,服侍您沐浴更衣也不是不可以。」唐俏兒笑容那叫一個燦爛甜美,人畜無害。
唐樾:「」
柳隨風狹長的眸子一陣失神,喉結滾了滾。
眾人錯愕!
好傢夥,唐家大小姐真是賣親哥連眼睛都不眨啊!
客廳里。
唐俏兒親密地抱著白燼飛,白燼飛也摟著妹妹,要不是倆人是親兄妹,旁人還以為他們是小別勝新婚的小夫妻。
「四哥,這次真的辛苦你了。」唐俏兒嘟起嬌嫩的唇。
「不辛苦,綁個人回來而已,這辛苦什麼。」
白燼飛摸了摸她的頭,眉目浸透思念與溫柔,「只要你開心,我殺了他都行。」
林溯嚇出一身冷汗,唐栩一口茶沒噴出來!
這時,唐樾從樓梯上走下來。
「他睡著了。」
「估計是累壞了,讓他好好休息吧。」
唐俏兒嘆了口氣,「我太心急了,這樣也許會適得其反,惹急了柳隨風他要不肯幫忙,我也不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啊。」
「俏俏,不怕。」
唐樾坐在她身邊,輕輕攬住她的肩,「你還有我們,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幫你完成你辦不到的事。」
「就是啊俏俏。」唐栩也在旁安慰她,「你可快拜託我們為你做點什麼吧,我們都要沒存在感了!」
唐俏兒緋唇輕輕顫著,感動得熱淚盈眶。
任何人對她的好,哪怕是親哥哥們,她也會默默牢記在心底,絕不會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應該。
「哎,說件有意思的事兒。」
白燼飛忽地眼睛一亮,「俏俏,我在m國時,遇到了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女人。我認錯了,沒忍住上前拍了她一下,她回頭瞪了我一眼,我才發現那不是你。
臥槽,好尷尬,不過那女人竟然敢瞪我。本少爺我活了三十年,除了俏俏你哪個女人敢瞪我?」
「嘖嘖,還不能瞪你,你怎麼那麼牛逼。」
唐栩邊喝茶邊揶揄他,「再說你能不能別鬧?咱們家俏俏是國色天香,你上哪兒能找到一個跟俏俏像的女人?你可真能吹。」
「你個老二,你的褲襠是不是又不想要了?」白燼飛揚起下頜白了他一眼。
「四哥,你見到那個人跟我很像嗎?」唐俏兒十分好奇地問。
「很像,我眼力很好一般不會認錯人,可那次連我都認錯了,你就說你們長得有多像!」
白燼飛納悶地摸了摸下巴,「嘶你們說會不會是咱們那不省心的花花老爹在國外甩的子,留得種啊?早知道拉住她問問她爹是誰了。」
唐俏兒、唐栩:「」
「世界很大,有兩個長得像的人也不是不可能,老四你腦子裡的鬼故事太多了。」唐樾搖了搖頭。
突然,唐俏兒心口一顫。
腦中驟然浮現出的是那個寒冷下雪的夜晚,在公園裡沈驚覺拉住她,歇斯底里向她解釋的畫面。
他說,他是無辜的。
他說,他是因為擔心她才追去了那家酒店,因為他看到了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與一個陌生的男人同入酒店,所以他才會不顧一切地追上去,所以才會被人抓住了把柄,鬧出所謂開房的醜聞。
唐俏兒瞳仁幽幽一縮,心跳越來越快。
難道,那個男人,說的是真的?
他是真的,看到了一個跟她容貌無比像樣的女人?
可世界上真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就算有,為什麼霍昭昭會那麼巧也出現在那家酒店,為什麼沈驚覺會去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