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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樾看向唐俏兒,深邃的瞳仁幽幽一縮。
他的小妹,完完全全就是個機會主義者,不按套路出牌,視規則為腐儒之論。
只要,讓她抓住一絲機會,她就能逆風翻盤,創造更大的價值,殺對手一個始料不及!
嚴猛表情一傻,他根本沒想到,唐俏兒問他的竟是這個!
「看你的表情,你肯定是知道的了。」唐俏兒似笑非笑地冷睨他。
「我我知道」
嚴猛咽了咽口水,嗓音發抖著回答,「因為那個孩子是我和金恩柔的」
唐氏兄妹皆是一愕!
唐俏兒小手興奮得都攥緊了,這一刀沒白挨,賺大發了!
「到底怎麼回事?仔細說。」唐樾寒聲逼問。
「我、我在m國一家高檔健身房當過教練,做金恩柔私教的時候我們認識的後來就越走越近,那女人特別hot,特別騷,主動勾引我,一來二去我們就搞在一起了」
唐俏兒饒有興致地挑眉,「繼續說。」
「但我們對這段關係心照不宣,知道就是床伴,玩玩而已。金恩柔身邊也從來不缺男人,我只是其中之一。
後來,有一回我們吸了那個,然後她就嗨了,我也沒做措施,事後她雖然吃了避孕藥,但那東西也不是百分之百安全,沒過多久,她就發現自己懷孕了」
唐俏兒眨了眨眼睛,好傢夥,金恩柔竟然還吸毒,真是越深挖驚喜越多啊!
「按金恩柔心狠手辣的性格,這個孩子肯定是不能留的,怎麼還生下來了?」
「她說她天生體弱體虛,墮胎後就再沒有生育的可能了她說沒有任何一個豪門能接受一個生不出孩子的兒媳婦,所以她只能硬著頭皮把孩子生下來」
說著,嚴猛還不忘揶揄金恩柔一句,「她床上功夫厲害得很,一點兒沒看出來她虛」
孩子,一直都是唐俏兒避而不談的禁忌話題。這男人的話,顯然是戳到了她的痛楚。
但她很快調整好情緒,嗓音沉涼著問:「那個孩子,現在在哪裡?」
「我、我只知道在m國南州一家福利院裡,她現在也有兩三歲多了,是個女孩除此之外我一無所知了啊!」
嚴猛哪兒敢再隱瞞,可惜他是個沒心肝的,從沒有去看過自己女兒一次,他絞盡腦汁也只能提供這些信息。
「呵,你們這種人竟然也能為人父母,這真是對天下父母最大的侮辱。」
唐樾忍無可忍地怒聲道,「那可是你們的孩子,你們就這麼把她像垃圾一樣丟棄,不聞不問?」
「也、也沒有完全不聞不問我聽說金恩柔的母親一直都有私下留意我女兒的動態!
畢竟孩子一生下來就被她媽抱走了!那個女人一定知道我女兒在哪裡!」嚴猛是真的不堪折磨了,於是又賣出來個重要信息。
唐俏兒明眸流轉,心下拿定了什麼主意,回眸望向大哥。
心有靈犀,唐樾也在看著她,兄妹二人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時,地下室的門開了,一名保鏢拿著嚴猛的手機匆匆走了進來。
「大小姐,有電話打進來了。」
唐俏兒接過手機,看著屏幕冷冷地問:「ashley,是誰?」
嚴猛打了個激靈,吞了吞口水和鼻涕,「是金恩柔」
「等接起來,你跟她說。」
唐俏兒俯下身將手機伸到他面前,眼神冷如寒刃,「別耍花樣,別亂講話,就當做無事發生,不要打草驚蛇。」
嚴猛瘋狂點頭,乖得如狗。
電話接起,「喂,ashley。這麼晚找我什麼事兒啊,想我啦?」
「你少來。」
金恩柔頓了頓,低聲問,「最近你沒給我惹麻煩吧?我讓你不要輕舉妄動,等我指示行事,你沒給我亂搞吧?」
嚴猛只能硬著頭皮說:「沒有,你沒吱聲,我肯定不能輕易行動啊。」
唐俏兒垂著長睫,唇瓣漫起一絲冷笑。
原來是嚴猛自作主張,私下對她動手了。所以才搞出這麼個節外生枝的局面。
想來是這個男人,急需用錢,才想儘快將她解決,好提著她的人頭去向金恩柔換賞金。
嘖,真是豬隊友。
「唐俏兒那邊,你先不要動她,等我消息。」
金恩柔聲音又嬌又媚,帶著絲洋洋得意,「現在情況樂觀了不少,我已經重新得到了沈驚覺的信任,這幾天他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呢。
而且沈董已經同意了我們的婚事,我們應該馬上就要訂婚了。」
訂婚?!
唐樾眉心一凜,不禁憂忡地看向妹妹。
而唐俏兒卻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甚至,還眯著新月般的美眸打了個哈欠。
唐樾薄唇輕輕上揚,見妹妹不以為然,他便也放心了。
「那、那你現在跟沈驚覺已經定下來了,那五百萬」
「嘖,你急什麼!」
金恩柔語調極不耐煩,「那點兒錢也至於你這麼催?我先給你打五十萬,你先花著。等我和沈總板上釘釘,辦完訂婚儀式,我再把剩下的錢打給你。」
「那唐唐俏兒,我還用對她下手嗎?」
「她啊,教訓教訓就得了。」
金恩柔語調慵懶又透出惡毒,「她把我害得這麼苦,我要她的後半生在痛苦中無限循環。就算不能讓她殘廢也要給我毀了她那張狐媚的臉!」
通話結束。
金恩柔說了那麼歹毒的話,嚴猛已經嚇得像根倒掛的冰棍了。
然而,唐俏兒卻是一派運籌帷幄的從容,這個女人,心理素質真不是蓋的!
「演得不錯,歇著吧。我有需要,會再找你。」
就在這時,唐俏兒的手機響了,來電人是林溯。
她轉身接聽,率先走出地下室。
就在唐俏兒離開的剎那,陰晦的空氣仿佛驟然降至冰點。
嚴猛雙目驚恐地圓睜,看著周身散發著地獄般冷鷙戾氣的唐樾走到自己面前。
男人微闔眼瞼,矜貴的身形緩緩俯下。
一枚閃爍著銀色寒光的十字架從西裝衣襟內掉出,如懸頂利劍在他眼前晃動,仿佛下一秒便要斬斷他的頭顱!
唐樾什麼都沒做,但嚴猛已經嚇得魂不附體,就像看到了他身後手拿鐮刀的死神。
「我妹妹的手臂,因為你傷了。」唐樾淡淡啟唇,眼底猩紅顯而易見。
「對對不起」
唐樾搖了搖頭,緩緩闔目,真誠地祈禱,「仁慈的主啊,請寬恕我的罪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愛的人。」
音落,嚴猛只覺眼前銀色的厲芒飛掠!
旋即,一聲慘叫,迴蕩在地下室中。
唐樾用手中的十字架,乾淨利落地,把他的手筋,齊根挑斷了。
空場地上。
林溯孤身等在冷風裡,清雋朗潤的容顏憔悴蒼白,仿佛風吹即散。
「阿溯,你怎麼過來了?」唐俏兒見他臉色極差,忙走過去關切地問。
林溯紅著眼眶凝視著唐俏兒,帶顫的嗓音逐字逐句地對她說:
「大小姐,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