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還真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邊藏著這樣一群傻大膽,連沒有經過認證的方子都敢亂用。
關羽覺得顏良有點大驚小怪的,什麼叫沒認證的方子,這是古書上寫的還能有錯?
不得不說有些國人對於古書上的東西信的很,總覺得老祖宗還能騙咱?事實上老祖宗騙咱的事情多了去了,就比如說儒家說的三代之治, 禪讓之類的,可能都是騙人的。
「你有點太擔心了,有點過了喲」。
關羽笑眯眯的說道:「你看看,我這不是好好的沒什麼事麼,不光是沒什麼事,精神頭看起來也好了一些。證明這藥不錯」。
顏良看了一眼關羽, 發現這小子的確是精神了一點, 不過這事哪裡能算得數, 他萬一今一睡的很好呢,又或者有什麼喜事呢。
「試就試了吧,反正也試了,以後別試就好了」顏良說道。
聽這話,關羽有點急了:「我說,不帶這樣的,什麼叫以後別試了,我這次過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事」。
關羽著急著過來找顏良,一是結上個月的賬,第二就是問問草藥還有沒有了。
不光是他手頭上的那一瓶子藥馬上見底了,劉誠和周雙喜兩個貨也差不多要見底了,而且周雙喜那邊送的院裡的』老同志』非常喜歡,一直和周雙喜說再幫他弄一點。
周雙喜催了他幾次了,關羽都快磨不過去了這才過來。
說實話, 現在關羽都有點後悔,試藥的時候餵大黑狗喝的有點多了, 要不然自己這邊還能擋一下子。
「不行!」顏良哪裡可能同意這事兒,立刻堅決的搖了搖頭。
關羽這下便開始和顏良磨嘰了起來, 但是再磨嘰顏良也不同意, 這下子關羽沒脾氣了,於是開始曉之以情動之以禮。
可惜的是,顏良早就看穿了他的心肝脾臟肺。
於是關羽只得悻悻的離開。
倪熙很奇怪,他望著離開的關羽兩口子,問道:「你們倆吵架了?」
「我跟他吵的哪門子架?」顏良說道。
「那關羽怎麼臉上一臉的不高興?」倪熙說道。
顏良道:「他那張臉就長這樣,高不高興的誰看的出來?精神病似的!」
倪熙也沒有多想,她覺得關羽是有點不高興,從崴花船結束之後,關羽就好像有心事,但是她也不想多問,男人之間的事情她更不想攪和進去,再說了就算是鬧,又能鬧多大的動靜?
於是倪熙也就不再多問了。
兩口子吃完飯,老實的陪孩子看會電視,然後便上床睡了。
第二天一早,顏良和關羽把菜運上了車,哥倆依舊沒有和對方說上一句多餘的話,兩人這邊較著勁呢。
一直較了幾天的勁,顏道尋終於有點忍不住了,今兒早上餵完他的大紅,又帶著大紅溜了一圈,正好看到顏良回來,於是便衝著孫子招了招手。
顏良湊上前去,張口問道:「爺爺,你找我什麼事?」
「你和小羽鬧矛盾了?」顏道尋問道。
「爺,小事情」顏良說道。
顏道尋皺了皺眉頭:「你們倆幾天都不對勁,還是小事情?是不是因為錢的事情,到底是你這邊做的過份了,還是小羽那邊做的過份了?我跟你說……錢這東西多少是個頭?」
「爺爺,不是這回事,我什麼性子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錢看的過重了?」顏良被自家的爺爺弄的哭笑不得,心道這怎麼又扯到錢的事情上了。
顏道尋這下更奇怪了:「那不是錢是什麼事情?」
男人之間除了錢和情之外,還能有什麼東西讓兩個好的如同兄弟一般的兩人鬧的誰都不想搭理誰?
錢的事情不可能,情就更不可能了,兩孩子小日子都過的好好的,總不能再跳出一個仙女似的人物吧。
不是情又不是錢,那顏道尋就有點想不明白了。
其實,顏良這幾天正苦惱呢,他真不想自己朋友拿著自己的小命去試這個藥,說是沒有問題,但是誰能保證?
現在是好好的,但是這東西的藥效如果真像關羽說的那樣,又有多少男人忍的住不去用。
如果長時間的服用,有了不可挽回的後果怎麼辦?
要是別人他到是無所謂了,自己不認識每天死不知道多少,也差這兩三個,但是劉誠這仨個傢伙,要是全都出了事,他就沒啥朋友了。
「爺,是這麼回事」顏良把整個事情的經過和自己的爺爺講了一遍。
顏道尋聽的一愣一愣的,等著孫子講完,他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感嘆的說道:「原來傳言可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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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真的?」顏良問道。
顏道尋說道:「好些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顧老先生一家還住在顧家莊,就是西頭那個莊子,他們家人口少,雖說都姓顧也講究親近遠別的,顧老先生和別家姓顧的其實都出了五服了。
以前那時候沒什麼吃的,這邊靠著大山有些本事的還能進山里打打野味,顧老先生有一次和幾個堂兄弟一起進了山,幾天過後,僅他一個人傷痕累累的出來了,同去的幾個堂兄弟一個沒有出來。
到了八零年的時候,也就是他堂兄弟死了四五年後,改革開放了,沒過了幾年,顧先生自己就當起了一個走街串巷的郎中,並且還醫好了不少的病。大家也不明白他怎麼就會行醫了。
行人這活只要不是騙子,那就是家裡祖上傳下來的,一代一代的沒聽說誰家突然間出了一個郎中。
後來有人傳,說是他們兄弟進山的時候挖到了古墓,裡面就有這醫書,於是顧家兄弟之間便打了起來,最後顧老先生贏了」。
「我去」顏良有點吃驚了,不過他來回想了一下,便說道:「這故事有點不可靠,顧老頭雖然人不怎麼樣,但絕對沒有這樣手黑,要不然我一準回不來了」。
顏道尋想了一下說道:「也是,這要是連堂兄弟都下了手,那肯定不會留下你這個活口,原本就是傳言嘛,人家顧家自己都不說什麼,外面的人也不過就是過個嘴癮,對了,方子呢?」
顏良伸手指了一下自家的院子:「屋裡呢」。
「拿來我看看」顏道尋有點好奇。
顏良也沒有說什麼,帶著爺爺到了自己的小書房,打開抽屜把兩頁紙給拿了出來。
顏道尋翻了兩下,看了兩眼便把紙頭還給了顏良。
「好好收著,這東西最好不要散出去,這東西要是被人盯上,能要人命的」顏道尋輕輕的說道。
顏良想了一下,也沒有多話,他這兩頁紙可給關羽看過了,不光是看過了,還讓他做了記錄。
顏良沒有想到的是,關羽這小子僅僅只摘了煎藥的法子,他覺得草藥他沒有必要去知道,他可沒有多想,關羽就覺得他想看找顏良要就是了,再說了他自己可沒有本事鑽大山,你說他要草藥的樣子做什麼。
況且草藥書上畫的東西,如果不是見過的,你讓一個人去猜,還真不一定猜的出來,國畫畫出來的草藥圖,大家要是不明白什麼模樣,直接度娘一下。
這麼說吧,一半走神,一半走形,看的你兩眼發黑。
所以,顏良以為關羽記下來了,其實關羽幾乎就相當於啥也沒有記。
「你做的對,這東西的確不該胡亂嘗試,不過你也太剛了一點,如果是顧老頭從書上撕下來的,我覺得也沒有太多的危險,你想想顧老頭子的醫術,救活了多少人。
他的本事我看十有八九就是那本書上學來的,該沒有大問題,有這麼高醫術的古人,也不是一般人,不至於弄個有毒的方子」顏道尋寬慰著自己的孫子。
「但是萬一呢?」顏良說道。
「這世上的萬一多了去了,誰會知道自己早上好好出門,便遇到車禍,誰知道自己準備去游個泳遇到鯊魚,所以說,這人生的事兒你不能多想,要是多想的話,那啥事也不幹了,就算是躲在家裡,還有人被水給嗆死的呢「顏道尋說道。
「您是說沒事,他們養喝就繼續喝?」顏良問道。
顏道尋張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事你得自己拿主意」。
「……」。
顏良心道:「敢情您說了半天等於沒說啊」。
「那你說這方子……」。
顏道尋說道:「你自己想著辦,但是方子千萬不要輕易示人」。
顏良點了點頭。
這幾天顏良一直悶悶不樂的,其實就是怕這藥有後遺症什麼的,但是關羽這小子就非得要,弄的顏良很煩。
現在聽到爺爺一說,雖說沒說什麼,也決定別搞的那麼僵了。
這邊顏良剛做了決定,手機響了起來。
顏良掏出來一看,發現是方奇打來的。
「餵」。
「你小子可真不夠意思!」方奇等電話一通,便用問罪的口氣說道。
顏良有點懵:「我怎麼啦?」
上來就是這麼一句沒頭腦的話,顏良不懵才怪呢。
「聽說你有一味好藥啊……」。
瞬間方奇那頭又賊了起來,隔著電話顏良都能感覺到方奇在電話那頭笑的濺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