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長長見識嘛」顏良可沒有對媳婦說實話,這種類型的方子可不能給媳婦知道,要不然肯定覺得自己有點那個啥啥的。
倪熙也沒有多問,她可沒有想這麼多,也沒有關羽這麼奸,沒有往什麼方子上想,在她來說顏良回來就好。
幫著顏良搓了一下後背, 搓出來幾條大灰條子,倪熙便嫌棄的扭頭走了,浴室里只剩下了顏良一個人打理自己的個人衛生。
清清爽爽的出了衛生間,顏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了幾斤似的。
出了門,便看到了自家院子裡新花船的架子。
奶奶錢玉珍正往船上扎花。
顏良好奇的走過去一看,發現船上的花都是布的,於是說道:「怎麼用布花?」
「用紙花那是送人的,花船紮上紙花那不是成了花圈了」錢玉珍說道。
顏良到是沒有往這處想,於是張口給自己找台階:「我是說弄塑料花多好啊, 簡單省事」。
錢玉珍說道:「那還扎什麼花船,直接買就是了,自己扎就得這麼幹才有味道,才能顯出每家的本事來,什麼東西都買,那還扎什麼喲」。
「奶奶,您這手藝真不錯,布花做的跟真的似的」顏良誇了一下奶奶做有布花的手藝。
你還別說,這玩意做的還真不錯,花瓣花蕊什麼的都有,當然了你說跟真花一樣那就是胡扯了,真花哪有長這樣的。
錢玉珍很開心,自謙的說道:「手生了,要是擱年青的時候我扎的還要好呢,以前整個公社, 只要搞演出,我們家扎的花船總是最好的, 受過縣裡的表彰呢。只是, 現在你外太公他們都不在了……」。
一想起家裡的扎花船的時候,錢玉珍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還有爺爺奶奶,那時候幾位老人還健在呢,她自已也只有十幾歲,一轉眼的功夫,十幾歲的她也有了重孫子,而自己的父母早已不在了。
顏良見了立刻說道:「這麼厲害?那咱家今年的花船一準拿第一名」。
奶奶睹物思人,顏良作為孫子自然要把老人家的注意力給移過去,於是便說道。
錢玉珍道:「等過兩天我想去給你外太公,外太祖公他們上上墳,好些年沒有去了……」。
倪熙這時候瞪了顏良一眼,意思是瞧你幹的事,上來幾嘴便把奶奶的傷心事給捅了出來。
顏良有點尷尬。
顏道尋說道:「想去就早點去,省得焦心,等明天一早,讓大良送咱們過去燒完了紙便回來」。
錢玉珍點了點頭。
就這麼著,顏良又攤上了新事。
花船還沒有好,顏良得去給外太公太祖公他們上墳。
奶奶那頭的親戚,顏良也不認識太多,而且很多地方都是村並鎮了。
再加上次顏良這邊溫室開業的時候擺席,這邊的親戚也沒有來,一直讓錢玉珍有點不爽。
老太太好面兒也記仇,所以這次去也就是在童年的玩伴家呆了不到半個鐘的時間,便帶著顏良給長輩們上墳。
說是上墳,現在已經是公墓了,顏良看到的不過就是個寫上了名字的碑石,但是錢玉珍這邊都是感慨萬千,蹲在墳前給父母還有祖父母燒了紙,斟上了好酒,帶來的果品也擺開了。
顏良沒有敢讓奶奶在這邊呆太久,怕老人家傷心跟著傷了身體,於是等奶奶拜祭完,沒多久便拉著奶奶從墓園裡出來了。
回到了家裡,也不知道顏道尋是不是受了老伴的影響,第二天又帶上顏良,還有倪熙加上仨個孩子上山給自家的爺爺奶奶們上墳。
好在三個孩子平常皮些,這時候到也沒有鬧事。
顏良家祖輩的墳頭可沒有搞公墓,因為所有的墳頭都在山窪子裡,這裡的地一不能種二不能搞建設的,自然就不可能遷墳。
不光是沒有遷,以前不准土葬的時候,老人去世也會偷偷的埋進祖墳這裡,很多老人家死前唯一的想法就是過來和祖宗們做伴。
顏良是來過的,這些年無論是升學還是過節沒有少過來磕頭。
倪熙也來過一次,她初嫁過來頭一年,顏良帶她過來,讓祖宗們看看孫子、重孫子媳婦和玄孫子媳婦。
小稚、小恪和小菁可是第一次來。
三個小伙站的板板正正的,太爺叫磕頭,一個個也不含糊,跪下來便磕,而且磕的都是響頭。
小稚磕完了頭,還順手捋了一把太祖墳頭上的野草,嘴裡還嘟囔著:太祖祖,我給您撥個草。
小恪也有樣學樣的。
孩子們的模樣一下子把顏道尋給逗樂了。
「行了,別撥了,小樹留著,等著長大了地下的太祖父能保佑你們這一輩子平平安安的」顏道尋說道。
上墳很輕鬆,對於顏道尋來說已經無憾了,孫子在,重孫子也在,至於重重孫子,那就是小稚他們長大後的事情了。
想必長輩們見了小稚小恪在地下也是如同自己一個樣,笑的合不攏嘴。
該拜的也拜了,該磕的頭也沒少,顏道尋這邊帶著孫子重孫子們把墳頭的草清一下,再堆上一捧土,把有些塌掉的土又給堆了起來,讓墳包顯得更加明顯一些,便返家。
回到了家裡,兩位老人很快就恢復成了平常的模樣,開始繼續裝飾著家裡的花船。
顏良也打起了下手,像是剪布花啊,扯布幔啊之類的。
家裡的花船也漸漸的有了味道,粉色的船身,綠色的下擺,這是意味著水,船身上布滿了布花,船篷的頂上四周還各有一朵大紅花。
谷専
粉與紅預示著現在的好日子。
花船做好了,得有人崴啊,錢玉珍到是試了試,結果發現她真的有點老了,再也崴不出年青時候的味道了。
準備讓媳婦上,周芳芳哪裡有空,現在正在縣城裡陪著死心眼的顏樹仁呢,結果讓倪熙上,發現孫媳婦干別的挺好的,但是一頂上花船,無論如何也扭不起來。
跟個大螃蟹似的,一點也崴不出那種輕盈的勁兒來。
沒有辦法,只得顏良出馬,你還別說,顏良崴的不錯。
於是顏良家的花船就成了反串,顏良崴花船,倪熙這邊演船夫,拿著一根編的竹槳,戴上古時候的范陽笠,掛上假鬍子,兩口子玩的還挺開心的。
鄉親們自娛自樂,也沒有什麼講究,重在攪和嘛。
顏良和倪熙這邊正在院子裡練著花船,關羽這小子過來了,站在門口看著顏良的模樣差點沒有把肚子給笑疼了。
「船娘要是長成你這樣,估計是嫁不出去了」。
看顏良的扮相,關羽真的笑的肚子都疼,整個就是一孫二娘,五大三粗的女人相,像殺豬的多過於別的。
到是倪熙的扮相十分好看,哪怕是粘上了鬍子,也是一俊俏老生。
「有你什麼事,愛看便看,不愛看哪涼快上哪呆著去,別影響我排練」顏良說道。
關羽哪裡肯走,掏出手機直接就給顏良來了一張,然後發到了班級群里。
顏良才不在意這些,不過和倪熙練了二十來分鐘有點累了,於是把花船放了下來,捋起袖子到一旁休息。
倪熙沒有摻活到兩人中間,直接帶著孩子回了屋裡,學習去了。
「熬藥!」
關羽湊到了顏良的身邊。
顏良沒好氣的說道:「你喝我就熬」。
「說了先拿狗試試嘛」關羽說道:「我看二叔家的那條大花就不錯,先給它喝,看看反應」。
顏良聽了說道:「你可真損啊」。
「這怎麼能叫損呢,這是給大花一個為科學獻身的機會」關羽一本正經的胡扯。
「過兩天吧,我這邊連藥罐子都還沒有準備呢」顏良說道。
關羽道:「我準備了啊」。
顏良望著關羽說道:「你可真行!」
顏良也實在是受夠了關羽這小子,見人家東西都帶著,於是便回屋把藥材給取了出來,同時把兩頁紙拍到了關羽的手中:「你自己折騰去吧」。
關羽道:「行,等我抄了把這兩頁給你送回來,一看便知道這兩頁紙還挺古的」。
「算你有良心」顏良笑道。
關羽揣著兩頁紙,便一臉賊笑的離開了。
倪熙出來,見關羽的模樣於是隨口問道:「關羽怎麼走了,笑的那麼猥瑣做什麼?」
顏良道:「可能是吃屎吃到豆瓣了吧」。
「你真噁心!」
倪熙笑著說道。
「來,咱們繼續練起來?」顏良笑道。
倪熙道:「歇會兒,孩子教完再練」。
顏良點了點頭。
顏良兩口子現在沒事就崴個花船當健身了。
關羽這邊得了方子,賊兮兮的回到了家,把方子一抄,然後按著方子上的藥,去中藥店裡抓了一些回來,拿個小電子秤便開始配起了藥。
弄的媳婦鄭清都有點奇怪,自己家老公怎麼一回來便開始神神叨叨的。
熬藥很簡單,所有的草藥放進罐子裡熬就是了,三碗水剩一碗水藥便成了。
熬好了藥,關羽小心的把藥分成了幾個小瓶子,每瓶子都是一劑的量。
於是揣著瓶子,關羽來到了湖窪村滿村找狗。
他住的地方人家狗都養的院裡的,沒人放出來,他總不能翻牆進人家裡給狗下藥吧,所以目光只能落在湖窪村的狗身上。
村裡的狗子也不傻,看到賊眉鼠眼的關羽,頓時覺得這貨不像是好人哪,於是紛紛躲著他走。
總有傻的,為了一條火腿腸便拋卻了自尊的狗。
關羽一臉得意的把一瓶子藥給大黑狗給餵進了肚子裡。
第406章 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