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珠說罷不去看他,動手解開了他身上的長袍,僅剩裡衣。
隨後,她繞到他背後脫下黑衣勁裝將他的白袍穿在了自己身上,只是,瞥眼看到了袍角上的紅,讓她憤怒不已,本想踢向他腿上的疼痛,只是想到會毀了他,就忍住了,但她還是又狠狠的朝著他身上踹了幾腳。
風夜寒滿臉隱忍的痛楚,他就算被封住穴道被銀針折磨,卻依然堅挺的站立著,煞有一番傲視天下的無畏懼。
當衣服穿好,她把烏髮全部垂下,這樣可以遮擋一下自己的臉頰,深吸一口氣,她拉開了拉環。
石牆移動出現了一道門,亮意照射進來讓暗淡的石洞如白晝,她雙拳緊握,低頭彎腰屈背的朝外走去,如此彌補了自己與風夜寒相比在高度與寬度上的不足,並且內力恢復的差不多了,要闖出太子府應該還是可以的!
「殿下,可有查出是何人?」
她剛走出石洞外,餘光就撇到了外面起碼有十幾個侍衛,讓她已是暗中運力,這時,外面守著的一個屬下就問著,似是沒察覺到不對勁。
她只要一開口定會被這些侍衛識破,餘光已經讓她找到了一個落腳的地方,到了這個地步就只能硬闖了,她對她的武功還是很有信心的。
足下輕點,便是騰空而起,朝著一旁的松樹飛去,她手抓松枝回頭看去,看到的是這些侍衛的愣神。
「那不是太子殿下,快,抓刺客!」此刻,一個侍衛驚慌的大聲喊著。
守在洞口的兩名侍衛這時候趕緊的進了石洞,映入他們眼帘的是他們太子殿下暴怒的風疾往外走去。
她穿的是風夜寒的衣服,走出來二話不說就提氣飛掠出去,她就知道,少了風夜寒的阻撓,這些反應不及的護衛根本留不住她。
但是,顯然她低估了太子府暗藏勢力,或許是昨夜她闖進來的緣故,府里的守備更加的森嚴,多了巡邏的侍衛不說,實力不凡的高手更是添了不少。
這些高手很快就追逐到了自己,她用著一把從侍衛手中搶奪過來的長劍拼力反抗,眾多的高手已經讓她感到了吃力,她可不能倒在這裡,不然風夜寒不會像之前懲罰她,而是肯定會殺了她。
脖頸上帶著的玉珠被她趁機遞至唇邊,吹起了暗哨,就在此時,不知從何處飛出幾名穿著綠衣勁裝的人風疾襲來,卻是招招致命朝著追殺她的高手襲去。
綠衣出現立刻將白玉珠護在他們身後,幾招之下,綠衣便已占了上風。
「小姐,走!」就在綠衣和太子府高手打鬥中,一名女子出其不意的掠至白玉珠跟前,帶著她閃身飛開。
見白玉珠安然脫身,幾名綠衣並不戀戰,甩開眾高手,追隨而去。
而此時,風夜寒穿著單薄的裡衣朝著打鬥方向走去,每走一步劇烈的痛,那是他快速打通穴道,拔下銀針沒調息反噬內力的緣故,但,更讓他不能容忍的是他眼睜睜的看著羞辱他的女人被人救走,他卻不能及時出手。
此刻,清風拂來卻吹不滅爆發的怒火,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手背上因為用力突起條條深青色的青筋,鳳眸中平淡已不在,充斥著猩紅的火焰。
周圍的所有侍衛都感受到了來自他們主子身上散發的無盡火焰,他們臉色皆慘白,噤若寒蟬。
這個可惡的女人竟敢點了他的穴道用銀針懲罰他!
「嚴密徹查無心門,一定要把醫聖給挖出來!」風夜寒聲音平淡,眸中卻閃爍著無窮的焰火。
雖然聲音沒有波瀾起伏,但為首的屬下已是真切的看到了他眸子中的怒意,這是處於極怒,甚至到了奪命的地步才會如此。
「是,屬下遵命。」這個屬下也是個聰明人,自然能從太子話中知道哪裡出了差錯。
「本太子沒有命你!」風夜寒雙眸凌厲掃過單膝跪著為首的屬下。
這名屬下頓時全身僵直,下一刻他道:「請太子殿下降罪!」
如果不是他有眼不識人,豈會讓那個女賊逃跑了。
「今天的所有人全部領鞭一百,去北疆待命!」風夜寒語氣凌厲逼人,話罷,他走向內府。
這些有眼無珠的將罪魁禍首給放走的人已經沒有留在身邊的必要了。至少,他知道這些侍衛中有幾個是誰安插進來的眼線,如此,除掉,卻也是個合適的契機。
至於府里其他眼線,還不到時候除掉!
風夜寒說的輕鬆,但一百鞭執行起來必是全身血肉模糊,若沒有內功深厚的人根本就挨不過。
「是,屬下領命。」為首屬下依然是聽命辦事的口吻,他們的命從來都是屬於他們主子的。
已換上一襲暗金長袍的他遣散了所有人,當屋門緊閉,風夜寒依然怒火難消,一掌拍碎了面前桌案,眸子裡血紅一片。
可惡的女人!是你先不知好歹招惹他堂堂太子,還敢如此折磨他,果真是活膩了!
而這次算是給他了一個教訓,就是在任何時候都不能輕易大意,他事前給她下了藥,更甚歡愉之後他看著那個女人,軟綿綿癱倒在地沒有任何反擊的意識,沒想到她會在最短時間內恢復內力,藏著如刀的心思,趁著他鬆懈出手一擊。
他牙咬的咯咯響,他記得他為何懈馳,是他在整理衣服時看到了上面沾上的鮮紅血跡,心神晃動。這個女人凌厲霸道的雙眼,無力閉合的眼睛,還有這珍貴的處子之血在他腦中形成了揮之不去的畫面,這般才讓他心頭湧上莫名的說不出的感覺干擾到了他的意識,這才給了那女人逃脫的機會。
如果她要是有心殺他,那他必死無疑。
「可惡的女人!」
他憤恨的低咒出聲,果然女人是不能碰的,這個女人讓他差點死在她手中,現在他想要剝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的心都有了。
然而,縱思身邊所有人,也只有她這樣強勁的女人能夠做他的對手,否則他也不會在還沒有摸清對方身份的時候就驟然升起那麼強烈的想要了她的心,他很清楚他是第一次這麼急切的想要一個女人,哪怕她是敵人!
無心門麼!他定要將她揪出來!
「小姐,要查太子吩咐一聲就可以,你怎麼能一個人夜探太子府呢。那麼多高手圍攻你,要不是你吹暗哨,怕是凶多吉少,你啊,真是嚇死我了。」在無心門人的掩護下白玉珠很順利回到將軍府,露出面目的青鳥滿臉的驚慌。
白玉珠要去太子府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昨夜她夜入太子府暗中守著的無心門人都不知道是她,只因她臉上的易容。可青鳥的面目在無心門人見過的還是很多,並且暗哨的調子都是不同的,她的暗哨一吹誰都知道她的身份,故此監守風夜寒的暗衛才冒險出現救走了自己。
「我遭了風夜寒的暗算,差點被困死。」逃出來的她鬆了口氣,「太子府里機關重重,我中的是苗疆的幻毒,吸入就立刻讓人昏迷,可恨風夜寒還給我下了曼陀羅的花粉,導致內力無法凝聚,恢復的慢才逃脫的晚。」
石洞裡的幻毒在風夜寒進入前一定就全部清空了,而那曼陀羅的花粉是直接讓她吸入體內的,所以他根本就不擔心中了這些毒。
不過,作為武林中第一的情報組織無心門當家小姐,她要在屬下面前保持主上的姿態,那怕是她最貼心的青鳥面前也要保持,不是為了虛榮,只是為了無心門的尊嚴。
並且,門人面前尊貴的大小姐,她絕對不能將自己被風夜寒吃干抹淨與侮辱的事告訴任何人。
「太子府那麼危險,小姐,決不能有下次了。」青鳥擔心的道。
「放心,不會再有下次。」白玉珠用藥粉抹去臉上的易容,「青鳥,我是用你的面目易容被風夜寒給看到了,所以我要你離開大雲去夜郎國,沒有必要不要露面。」
白玉珠被圍攻的時候,面目早就被所有人給看了一清二楚,故此青鳥知道這番話里的含義,她道:「我一會就離開,小姐放心。」
白玉珠看著青鳥關心著自己的眼睛,她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她實在無法啟齒告訴青鳥她這張臉已經成為了風夜寒的目標,更在名義上已是成了他的女人,讓青鳥離開大雲看似是為了安全,實則是不想被他逮住了解到她的失身。
青鳥離開之後,白玉珠面色不虞的開始動手脫掉身上的白袍,屋門卻「吱呀」一聲被人推開,嚇的她趕緊往被窩裡一鑽,捂得嚴嚴實實的。
紫兒端著早膳進屋,便見自家小姐睜著一雙警惕的眸子盯著她看,「小姐?」她一愣只得出聲道。
白玉珠卻沒管紫兒想什麼,知曉進來的是紫兒之後,緊繃的心瞬間鬆了下來,無力一笑,懊惱自己的杞人憂天。就她這地界除了紫兒還能有誰,果真是夜路走多了心虛罷。
這般開解自己後,又從被窩裡爬出來,繼續脫著身上的衣服,卻正好瞥到了衣擺上的紅,頓時覺得刺目異常,一想到自己被風夜寒給強占了,她就心頭怒火難消,氣的她怒道:「紫兒,去拿火摺子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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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反被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