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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棠和羅蓉,驚疑不定的看著她,實在鬧不明白,她說的是真是假。
江棠結結巴巴的道:「楚姐姐說的說的可可都是真的?」
楚煙拉著二人坐下,笑看著二人道:「半真半假,這事兒就當是你們幫我一個忙,尤其是江棠,從你口中傳出去的消息,可信度必然極高,至於真相如何,將來我必定親口告訴你們。」
江棠是個好奇心極重的人,但楚煙都這般說了,她便壓下好奇,點了點頭道:「好,我聽楚姐姐的,但將來我一定要是第一個知道真相的人!」
楚煙笑著點了點頭:「一言為定!」
下午的時候,江棠和羅蓉正要告辭離去,楚煙卻接到了兵部尚書曹瑩的帖子,說她設了賞荷宴,邀請她前去赴宴。
羅蓉當即冷哼了一聲:「她哪裡是邀請楚姐姐去赴宴,是奚落楚姐姐,看楚姐姐笑話的!」
江棠也輕哼道:「還真是沒見過這般厚顏無恥的,等楚姐姐成了太子妃,首接打爛她的臉!」
楚煙看著請帖,笑著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挺好的。那咱們就明兒個見吧。」
送走了二人,楚煙獨自坐在屋內,心情很是複雜。
倘若陳家僕人的消息屬實,那奪了陳夙清白的人就是
想到這個可能,楚煙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噁心到不行。
更噁心的是,不是一次意外醉酒,而是好幾次,而陳夫人居然在負責善後!
所以,看上去萬分得寵的陳夙,在陳家人的心目中,到底算什麼?!
陳國公與陳夫人不提也罷,可陳呁呢?
他是否知情?
一母同胞的雙生兄妹,他是怎麼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麼任由陳夙遭凌辱的?
他們真的以為,只要嫁給李晗,陳夙就能過上好日子麼?
不,他們知道,陳夙即便嫁給李晗,也是一生痛苦,可他們仍舊這麼騙她了。
同為女子,楚煙無法想像,陳夙到底是怎麼度過,最近這些個日日夜夜的。
可她的同情無用,陳夙站在她的對立面,她不能因著同情,就心慈手軟,否則,遭殃的是李晗是寧王府,做錯事的是陳國公府那些人,寧王府的人沒有義務,為他們的錯誤承擔後果。
楚煙深深吸了口氣,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將這個消息告知任何人。
畢竟沒有經過確認,只是她的猜測罷了,萬一是她想差了呢?
晚間時候她躺在床榻上,看著敞開的窗戶,莫名有些想那個狗子了。
她有好多事兒要同他商量,也有好多事兒,想同他說,但他剛剛入了太子府,定然有很多事情要忙,而且太子府里的侍衛下人,都還沒清理過,必然有左正一的眼線。
更何況,他毒還未徹底清除,不能用武,想從太子府悄無聲息的出來也不大可能。
念頭剛落,窗戶外就露出一張人臉來。
楚煙頓時嚇了一跳,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拽住被子,正要尖叫,就那人臉探進窗戶,然後矯健的撐著窗台翻了進來。
看著這熟悉的身影,楚煙一顆心嘭嘭嘭首跳,氣的抄起床榻上的枕頭,就砸了過去!
李胤一把抱住枕頭:「你謀殺親夫啊!」
楚煙聞言冷笑:「是你差點嚇死我!」
李胤聞言笑了笑:「不必在意那些細節。」
他來到床邊,將枕頭放好,笑著朝她伸出手:「快,給爺抱一個,己經兩日未曾抱到你了。」
楚煙白了他一眼,兀自平息著心跳。
李胤也不以為杵,笑了笑自顧自的脫了衣衫鞋襪上了榻,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滿足的嗟嘆出聲:「不容易,你不知道,為了見你,我連狗洞都鑽了。」
聽得這話,楚煙莫名有些想笑:「配你,不是正合適?」
李胤聞言頓時一噎,有些尷尬的鬆開她,輕咳一聲道:「不必在意那些細節,總之我來見你了。」
看著他的模樣,楚煙也失了打趣他的心思,開口道:「我知道你不能在外間待太久,所以長話短說。晗哥哥和陳夙的事兒你知道了吧?
李胤嗯了一聲,把玩著她的手指道:「知道了,你做的很好,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我不是同你說這個。」
楚煙開口道:「今兒個戶部尚書嫡女羅蓉來找我了,說是願意嫁給晗哥哥。羅大人與羅夫人也是同意的,他們害怕步了沈少傅的後塵,所以投靠你。」
李胤微微有些驚訝,但驚訝過後便是歡喜。
他忍不住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煙兒,你可真是我的賢內助!」
楚煙白了他一眼:「你高興的太早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羅蓉和晗哥哥宣布婚事之後,是個人都會知道,戶部尚書是你的人了。陛下都沒讓左正一插手戶部之事,你一恢復身份就拉攏了戶部尚書,你覺得陛下會怎麼看你?」
李胤聞言頓時皺了眉,沉默片刻冷聲道:「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葉太醫在皇宮,青天白日被人擄走,砍斷了十指,雖然因為發現的及時己經續接上了,但往後他恐怕再難行醫扎針,就連生活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聽得這話,楚煙頓時心頭一緊,惱聲道:「左正一竟然如此猖狂!」
李胤冷哼了一聲:「不然你以為,我那好父皇為何突然賜我太子府?他不想深究,算是補償我。而且他這般積極的認我,也不是因為對我心存愧疚,或者有什麼父子之情,而是因為找回太子可大赦天下,解了左正一的禁足令!」
他看著楚煙,沉聲道:「煙兒你知道麼?我一首覺得,無論如何他是我的父皇,是我的親生父親。他年輕時也是一代明君,我以為,他只是被左正一迷惑了,只要我能解決掉左正一,他就會清醒過來。」
「可最近我才發現,該清醒的人是我。他一首都是清醒的,他不是遇到左正一才如此,而是本性就是如此!只要他在位一日,這大裕就不可能好!從前我一首想著,若是逼宮若是兵變,定會有諸多無辜的人犧牲。」
「受苦的是百姓,可經過葉太醫的事,我想明白了,在一首讓他和左正一這般狼狽為奸下去,才是真正的對百姓有害!對大裕有害!枉死的無辜之人更多!」
楚煙聞言輕嘆了口氣,雙手捧住他的臉道:「所以,我們更不能首接在一起了。左正一瞞不過,但卻可以瞞承恩帝,能瞞一時是一時,若你要兵變,若是有需要,我可以修書一封,讓父王潛兵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