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筱笑著點點頭,然後獨自一人來到了妙柳峰的峰頂上,看著遠處一望無際的天際線。
那裡是青山村的方向,她喃喃自語「楚陽哥哥,你現在又在幹嘛呢?會不會也在想我啊!」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斷了百里筱的思緒,她連忙轉過身,看著來人叫了一聲「姑姑。」
蕭月璇滿意的點點頭,笑道「你突破凝脈境了?」
百里筱點點頭,說道「也是剛剛突破。」
「我和副宗主商量了一下,你和徐子墨的親事可能不行了,」蕭月璇遺憾的說道。
「怎麼了?」百里筱疑惑的問道,她對自己的長相還是有些自信的。
當然,她對徐子墨並沒有興趣,之所以答應姑姑的提議,和徐子墨定下親事,就是想借住副宗主的權勢。
到時候成為宗門的聖女,修煉資源都可以全力傾斜,等她修煉有成後,這種毫無意義的親事又能如何。
她的心裡自始至終都只有楚陽一人,真武聖宗只是她人生中的一個跳板罷了。
她現在需要的就是借勢,藉助自己姑姑的勢,如果能成為徐子墨的未婚妻,她也可以藉助副宗主的勢。
「徐子墨那邊有些意見,」蕭月璇說道「不過我覺得問題不大,姑姑對你有信心。
等過一段時間徐子墨回來後,你就多和他接觸一下,少年人的心性罷了。」
「我明白了,」百里筱認真的點點頭。
…………
陽光仿佛一層金色的浣紗,從天空撒了下來,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其中。
楚陽拿著莫教練的半塊玉佩離開了青陽村,自此開始了自己的征途。
他來到玄元城後,先是休整了一夜,然後第二天直接去了莫教練所說的軍營。
基本上在每個城池都有軍營的存在,他們負責守護整個城池的安危,但他們是一個獨立的機構,不受城主的管轄。
軍營治軍森嚴,穿著統一黑色戰甲的士兵正在四周巡邏著。
「小娃子,你要加入軍營?」軍營的報名處,兩個大漢看著楚陽笑道。
「你們認識一個叫都天印的人嗎?」楚陽問道。
「你找都將軍幹什麼?」士兵收斂了一下神色,問道。
「是他的故人莫天齊讓我找他的,」楚陽將莫教練給他的那半塊玉佩拿了出來。
「你稍等一下,」那士兵目光一凝,連忙跑去了軍營裡面。
沒過多久,只聽一道爽朗的笑聲從軍營內傳來。
隨後便見一名身材魁梧,周身氣勢磅礴,留著一頭黑色長髮的男子走了出來,
「你是老莫的侄子?」男子看著楚陽問道。
他穿著特別精緻的黑色戰甲,腰間掛著一把戰劍,留在外面的脖子處滿是傷痕,一看就是經常征戰沙場之輩。
「對,是莫教練讓我來玄元城找你的,」楚陽點點頭,將半塊玉佩遞了過去。
「既然是老莫的侄子就別這麼生分,以後你就叫我都叔叔吧,」男子都天印拍了拍楚陽的肩膀說道。
「都叔叔好,」楚陽也連忙問候了一句。
「老莫既然讓你來找我,肯定就是想讓你加入軍營磨練一番,」都天印說道「他推薦的人我也放心,你要是沒什麼事,就直接來軍營報道吧。」
楚陽點點頭,隨著都天印走進軍營中。
軍營裡面到處都是帳篷,褐綠色的帳篷錯落有致,有光著膀子舉著巨石的武者在蛙跳訓練著,還有士兵刀劍對練,劍氣縱橫四米開外,刀芒斬的空間炸響,打的不分上下。
楚陽登記了一下自己的個人信息,隨後領到了一塊令牌。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血狼衛的一員了,在成為血狼衛的日子裡,要嚴格執行軍營的規定。」給楚陽令牌的士兵語氣堅定,高聲說道「如果有天你要退出血狼衛,請記得將令牌交上來。
這令牌不單單是你血狼衛的證明,也將是你一生的榮耀與輝煌。」
楚陽面色認真的點點頭,雙手接過令牌。
隨後,他在這名士兵的帶領下領了一件長袍,還有兩本玄級的脈技。
這長袍是血狼衛的標誌,它帽子部分的顏色是血紅色,其他部分都是深黑色。
楚陽將其披在身上,感覺還是挺霸氣的。
至於那兩本玄級脈技,一本叫血刀斬,一本叫血元掌。
每個加入血狼衛的士兵都能學到這兩種脈技,至於以後你要想學別的脈技,就必須完成任務獲得功勳點去兌換了。
在血狼衛中,官職也是有嚴格的區分。
剛剛加入血狼衛都是普通士兵,管理這些普通士兵的是十戶長,十戶長上面還有百戶長、千戶長,再往上就是將軍了。
都天印因為太過繁忙的緣故,便將楚陽分配給了一個千戶長,讓他看著安排。
都天印不會把楚陽留在自己身邊的,雖然這樣比較安全些,但莫天齊推薦過來肯定是想讓楚陽成長、鍛煉的。
隨後那名千戶長將楚陽分配給了一個十戶長。
十戶長管理一個小隊,算上他自己一共是十個人,剛好這個小隊有人之前陣亡了,楚陽便被分配了過來。
隨後他當著眾人面做了一個自我介紹,這個小隊中其他人的年齡都比較大,只有一個青年和楚陽看上去年齡相仿。
做完自我介紹後,那青年找到了楚陽,饒有興趣的說道「我叫童冠,你要不要做我小弟?」
「沒興趣,」楚陽搖搖頭,他還忙著練習血狼衛給他的那兩本脈技呢。
「你想好了啊,你要是願意當我小弟,等以後出任務的時候我還可以酌情保護你,要不然像你這種新人,傷亡最大,」童冠威脅著說道。
「滾,」楚陽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說道。
「你,你給我等著,」童冠臉色微變,陰晴不定的看了楚陽一眼,然後氣沖沖的甩頭離開了。
………
楚陽也沒太在意,他開始研究那本叫血元掌的脈技。
「小子,你殺過人沒?」旁邊和楚陽一個小隊的老人,一邊擦著自己的佩刀,饒有興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