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全都不用隔離了?」
盧俊義來到門口,同樣震驚於青城鎮竟然全面取消了隔離,只需要從衙役面前的桌子旁走過去就行。
商隊駕著馬車,挨個從桌子前走了過去。
「等等!」
衙役喊住了商隊:「這裡面是什麼?」
他想要掀開馬車上面蓋著的黑布,看一看裡面是什麼。但這時候,有一隻手用力的按住了他的手,朝著他搖了搖頭:「這是齊興商行的東西,事關重大,不能在這裡查看。」
「齊興商行?」
衙役看著盧俊義鄭重的眼神,再看看馬車車架上、車身上隱隱可見的血跡,最終放下了手。
車夫揚起手中馬鞭,「啪」的一聲甩在了馬兒腦袋的上空,聽到馬鞭的聲音,馬兒連忙用力拉著馬車,通過了城門。
「城中的變化更大!」
盧俊義看著城中變化,從城內百姓的臉上,看到了更多的笑容。相比很多地方百姓臉上的蕭瑟和麻木,青城鎮的百姓臉上,比走的時候更多了幾分對於未來的希望。
「東家在哪裡?」
盧俊義朝著先一步進城稟報的隊員問道。
「掌柜,東家現在正在衙門那邊,讓我們去那邊,從後門進去。」
「好,咱們去衙門!」
盧俊義一行人驅趕著馬車,繼續朝著衙門而去。
衙門就在青城鎮的中心線上,順著中街走,沒有多久就來到了衙門位置所在。
此時,衙門口正一片熱鬧。
不少人排隊在衙門口進行登記。
「姓名、籍貫、年齡、有無功名?有何技能?」
桌子後面的幾個吏員不停的問著。
青城鎮童生不算多,在冊的秀才更少,只有六個,其中三個還本來就在鎮衙之中謀事,此次被安排到了政研科去了。
這一次,更是將剩餘的三個秀才,全都招攬到了衙門裡來了。
剩下的吏員,則從童生,和識文斷字、踏實肯乾的人之中進行遴選,充實到衙門裡去。
盧俊義一行人沒有在衙門前面逗留,只是看了幾眼,就繞路去了衙門的後門。
後門這裡,小婉管家已經帶人在這裡等著了。
「盧掌柜,一路辛苦了!」
「勞管家掛牽了,此行確實艱辛。」
盧俊義忍不住搖了搖頭,臉上有些苦澀。如果車上這個東西不能讓東家感到滿意的話,那這一次的行商,就可以說是一次徹頭徹尾的失敗了。
不但損失了價值連城的香皂,還損傷了不少的人員。
一連兩次行商遇到危險,令盧俊義感到有些挫敗。
「進來吧,先跟我去見少爺。」
小婉輕輕招手,讓人先把馬車拉到了衙門後院兒里來。
她看向馬車的眼神很是好奇。
馬兒拉的吃力,車子的輪子吱吱作響,顯然是受到壓力的。
車子,放在寬闊的後院之中停好。其餘人等在這裡待命,而盧俊義則跟著小婉等人,前去拜見東家。
「博文,一路辛苦了。」
任平生在門口迎接說道。
「東家,博文此行,愧對東家囑託了。」
盧俊義進屋以後,有些感嘆說道。
「天災人禍,非人力之可及,非博文之錯。」
任平生安撫他一句,然後問道:「遇到那妖怪的具體情況,給我詳細說說吧。」
「好。」
盧俊義朝著過來奉茶的侍女點了一下頭,然後說道:「和劉武他們在樂縣分開以後,我帶隊按照之前的計劃,繼續前往東陽郡。
但是中途路過泉山,那是泉山上一條小路,也是往常常走的一條路。但是這一次我們經過的時候,卻遇到了一頭野豬,起初我們以為是普通的,依仗著商隊之中藏有霰彈槍,也並不懼怕!
但是······」
盧俊義的訴說,畫面感很強。
任平生隨著他的話,腦補出了當時的畫面。
當時,天色已經有些昏暗,眾人匆匆趕路,打算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穿越山路,感到山下的泉山鎮去休息。
但就在商隊趕路的時候,一陣「咕嚕嚕」的叫聲在山林之間迴蕩。
一時之間,飛鳥振翅,狼奔豬突······
「我們一開始還以為是一頭普通野豬,但是當這一頭野豬衝到山路上來的時候,我們卻發現這一頭野豬的體型比老虎還要大,而且速度非常快!
當我們的霰彈槍打在它身上的時候,竟然只是打破一層皮肉而已。而且,被惹怒的野豬,一張嘴竟然還射出了一些冰錐,當時就死傷了好幾個弟兄!」
講述起當時的情形,盧俊義的臉上還有著揮之不去的恐懼。
「當時那野豬衝到了商隊裡,馬隊也受了驚,連車帶貨墜入了斷崖下面。」
「衝進了商隊的野豬根本沒人能制,而且它的身上結了一層的冰晶,刀刃砍上去都只是砍掉一層碎冰渣,根本傷不到這野豬!」
「一直到後來,我發現這野豬喜歡撕咬東西,才瞅准了機會,用的東家您給商隊的掌心雷扔向了那野豬,那野豬張嘴就咬!
這掌心雷驟然爆發雷光,將那野豬的腦袋直接炸爛,我們才算是逃過了一劫!」
「豬妖,還會法術,帶我去看看。」
任平生站起身來。
很快,眾人重新來到了後院之中。
隨著黑布被掀開,頓時一頭體型巨大,幾乎占據了整個板車的野豬,闖入樂任平生的眼帘。
那黑色的鬢毛,根根粗壯。碎裂的腦袋已經沒有了什麼樣子,只有黑紅色已經凝固的血跡。
因為已經過去了多日,臭味傳出,有些熏人。
「不能吃了吧?」
任平生有些可惜。
他還想試一試,這妖怪吃起來是不是營養更高,能不能加快莽牛勁的修煉呢!
「現在天氣熱,已經快十天了,應該是不能吃了。」
盧俊義也說道。
「那就解剖了研究研究。」
任平生也不怕臭,直接下令。並招來了衙門裡的廚子來肢解這野豬。
雖然已經死了十來天了,但是這野豬身上皮依然很是堅韌!
經過了良久,廚子才將野豬身上皮肉肢解開來。
廚子庖丁手藝很是了得,順著肌肉的紋理,將肉切割成條放到了事先準備的案板上。
「這野豬的肉只是輕微的腐敗,如果之前將血放了的話,或許現在還能吃。
欸?這是什麼!」
廚子忽然驚奇的大喊了一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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