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這樣看著我,注意形象,你以後可是要當大明星的。 」安陽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安悠更憤恨了,牙咬得咯咯響:「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無恥的人!」
「還不是你媽生的!」
「無恥!」
「唔,雪兒你也要去嗎?」
蕭雪兒抬起頭:「對啊,小悠給我弄了個位置,說帶我去長長見識。」
安陽有些驚訝:「她還真神通廣大!」
「哼!」安悠鼻子朝天。
蕭雪兒甜甜笑著:「小悠在她們學校的名氣可大得不得了,否則那個唐鑫鐸也不可能對她窮追不捨了……就拿這次校慶來說吧,其實很多工作都有小悠的參與,甚至很多都得靠小悠來安排,小悠就是靠這些讓我鑽了個空子,可以去免費蹭吃蹭喝。」
「嘖嘖嘖。」安陽咋舌,「沒想到這個小不點也成了實權人物了,哈哈。」
「雪兒,說了不許提那個唐鑫鐸,怪滲人的!」安悠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又恨恨盯向安陽,「你說,什麼叫小不點?!」
安陽聳聳肩,裝做沒聽見。
剛剛受到了恭維,安悠心情大好,也不和他計較,拿起筷子在鍋中攪啊攪。
過了一會兒,沒撈到自己想吃的,她又將筷子放下:「不過就算沒有我,你安陽哥哥法力無邊,也有的是辦法帶你進去!」
蕭雪兒抿嘴輕笑,倒是沒反駁。
安悠見此,又是一聲微不可查的冷哼:「太油了,我們點一份水果拼盤吧!」
「好啊,多要一點木瓜吧。」
「……!!!」
安悠轉身叫服務員的過程中,安陽已和蕭雪兒小聲聊起來,待她回過神一聽,發現兩人竟然在商量過幾天校慶一起進場!
安悠牙齒頓時一咬:「簡直過分!」
吃飽回到家,果然一身火鍋味。
安陽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獨自坐在客廳沙發上,拿出一本厚厚的書籍。
推行全球戰略絕非一句輕飄飄的話,要忙的事太多,是以最近在家中一般很難看到小倩同志的身影。即使她在家,也大多是拿著一疊厚厚的資料審閱思索,或者對著全息投影屏幕皺眉凝神,很少像以前那般靠坐在窗台榻榻米上捧著一本書細細看了。
偏偏她還固執的不肯放權,不管任何事都要親力親為,生怕別人會胡來似的!
安陽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
將這麼重的擔子交給小倩同志,他也是很不忍心的,他最初的目的只是為了讓小倩同志打發無聊時間,絕沒想到這一天。
但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
小倩同志還倔強的不肯讓他插手。
「這樣看來,校慶也沒辦法帶上小倩同行了。」安陽自言自語著,搖搖頭,校慶這種性質,也不太適合拖家帶口的前往。
雖然他要帶人同行也沒人會攔他。
摒去一切雜念,將精力投入書籍中。
這本書用的是古尼索卡語,是沉默高塔故鄉海岸那邊歷史上一個輝煌文明留下的智慧結晶,其中描述了許多詭異的術式。
起源之地的神秘世界中向來流傳著一句話無論什麼防禦也無法阻擋學術者的手段,這句話顯然有些誇大,但學術者手段的層出不窮和變化莫測也能得到側面說明。有矛即有盾,但在神秘領域中,矛不是絕對的,盾也不是萬能的,要相匹配才行。
紫紅流蘇的防禦夠強,卻也難以抵擋虛無的火焰,更無法擋住瀰漫而來的高溫。
當一團暴烈能量向你飛來,最好的防禦是混亂力場;當雷霆之勢的攻擊襲來,最好的防禦是抗拒力場;當一個龐然大物以無可阻擋之勢往你的方向橫衝直撞,你最好使用堅壁護盾;當漫天虛無的攻勢向你蔓延靠近,則只有隔絕力場才能有效防禦……
沒有絕對的攻擊,亦沒有萬能防禦。
這只是最簡單的攻守罷了,在戰鬥中詭異手段還有很多,令人防不勝防。
一個優秀而強大的學術者不僅要精通各種術式,還要對敵方的一切攻擊都瞭然於胸並能針對破解,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這本書就介紹了許多詭異手段,並教人如何破解應對,很枯燥,也很有實用價值。
「心血詛咒,一種效果極強的手段,被施術者將暴露行蹤,並陷入持久衰弱。衰弱狀態將視施術者採用的方法而定,常見的有因出現幻覺而大開殺戒、心緒不寧、表現為中毒症狀、身體衰竭、無故吐血、無法睡眠、無法飲食等,能摧毀人的身心。」
「這倒是一個殺人的好輔助手段,就算一名強大的學術者中了詛咒,若長時間無法破解,恐怕也會面臨崩潰。」
「破解方法,本命替身。」
安陽皺著眉,一點一點閱讀下去。
兔子精不知何時蹦蹦噠噠的來到他面前,看了他許久,沒有得到回應,又繞到他背後,手撐在沙發上與他一同看起來。
沒看多久,她便倍感無聊,跑到別墅外面蹲下,用一個木棒逗小螞蟻去了。
時近黃昏,小倩同志才回來,勤奮的母老虎和小狐狸也結束修煉,安陽不捨得小倩繼續忙碌,於是帶著她們出去下館子。
幾天後,益州大學百年校慶拉開帷幕。
安陽早早的去接了紀薇薇,拿上請帖前往益州大學門口,這所待了四年的圍城。
大門氣派而又不失歲月風霜的痕跡,此時已張燈結彩,象徵喜慶的大紅燈籠布置得很巧妙,竟沒有庸俗之意,反而弄得像一幅古樸濃重的朱門畫卷。最上面掛著一條很應景的橫幅,隔著很遠就能看見,門口車來車往,還站著一排穿旗袍的女學生。
「十年育樹,百年育人!」
安陽放慢了車速,抬頭看著橫幅,輕聲念了出來。
益州大學校方沒有庸才,在這裡沒有用熱烈慶祝百年壽辰之類的話,沒有用詩詞對聯賣弄文氣,而是借用了這麼句名言。
只此一句,應時應景,勝卻一切。
校內一切照舊,和前些天送安悠回來時沒什麼兩樣,只是昨夜忽來的風吹落了一地葉子,彰顯著此時已是秋季。而校方也沒破壞這份更能為校園增添幾分詩情畫意的景象,任由其保持著自然,讓車輪從乾燥的落葉上碾過時能聽見細微的沙沙聲音。
校慶盛典,全校應該都放假了,但還是有些年輕的男男女女抱著書從路邊走過。
當車從他們身旁經過,他們會靠邊停下,將書抱在胸前,側身讓車先走。偶爾也可見一兩對小情侶牽著手無比的悠閒。
無憂無慮,恍若當初的他們。
紀薇薇笑著說:「是不是覺得回了學校那麼多次,但沒有一次有今天的感慨。」
安陽點頭,嘴角也帶起一絲淡淡的笑,卻不在意的道:「都被你說中了!」
「本來就是這樣。你看那棵樹,它還是老樣子!」紀薇薇忽然指著窗外,「那邊那棟自習室居然這麼多人,好勤奮啊!」
「你看到的當然都是勤奮的。」
「也對,現在才早上九點,不勤奮的現在都還在寢室沒醒呢,哈哈!」
「又被你說中了。」
「那是,我是誰,紀天才!」
安陽微微笑著,一路向前。
大學的魅力就在於此。它可以給愛好學習的人提供晨讀的樹蔭,安靜百~萬\小!說的自習室和圖書館,也可以給你提供遊戲隊友,容忍你通宵打遊戲然後第二天睡到中午。還可以給你一個完美的談情說愛的地方,給你最純潔的感情,最單純、悠閒的環境。
每個人有每個人走的路,也有各自不同的人生,醉生夢死也可,勤奮刻苦也罷。
自然,你如何度過這四年,決定你如何度過這一生,沒有好壞之分,富貴如何,清貧又如何,只有如意與不如意的差別。
不求多麼顯赫,但求事後無悔。
百年校慶何其隆重,校內估計來了不少人,專門的車位估計是沒有了,安陽隨便找了個地方停車,倒也沒人來攔他。
剛下車,便有兩名禮儀小姐走過來:「您好,二位是來參加校慶的師兄師姐嗎?」
安陽點頭:「是的。」
「請出示您的請柬。」
紀薇薇連忙從小包包里拿出請柬。
兩位禮儀小姐看起來不過二十歲,身材纖細高挑,長得很漂亮,化著淡妝,臉上還有少女的青澀,穿著旗袍,很是漂亮。
接過請柬看了眼,她們露出公式化的微笑:「歡迎回母校,師兄師姐。」
安陽也一一微笑著對她們點頭:「請問我們該往哪裡走?食堂,還是體育場?」
「請跟我們來吧。」
「那好,謝謝了。」
「不客氣。」
兩位禮儀小姐做了個請的姿勢,便當先往前走去。兩雙雪白的長腿在旗袍的開叉下若隱若現,筆直圓潤,能把人眼看花。
紀薇薇跟在後面小聲對安陽說:「現在學校禮儀隊的學妹質量都這麼高了麼?」
安陽笑著點了點頭:「我也很驚訝。」
都是從這裡出來的,二人自然知道,這兩位禮儀小姐其實都是現成的。很多學校都是如此,除了學生會和社團外,還會配有各種服務隊,其中最常見的就是升旗隊和禮儀隊、志願者服務隊,都是學校的學生,有什麼事直接就能用,不用從外面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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