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劉孝悠就明白了遛狗的意思,那並不是說讓自己出去遛狗。而是……而是把自己當成狗,拉著到處去遛啊。
臉色開始變得漲紅,然後耳根子也紅了,最後脖子都紅了。
劉孝悠也不怕深更半夜吵著鄰居,當即怒吼了一聲,險些沒有暈倒過去。
世上最羞憤之事莫過於此,因為全微薄平台,幾乎所有名人的微薄里都有遛狗的留言。滿屏都是艾特劉孝悠的留言。
劉孝悠是個愛面子的人,尤其是當他看見自己偶像的微薄、同事的微薄、筆友的微薄、領導的微薄、明星的微薄里全是艾特自己的留言之後,真的感覺自己好像一夜之間被全世界都知道了。
「是誰,到底是誰要如此陷害於我?啊啊啊。」
劉孝悠狠狠的將手機砸在床上,又憤怒的一腳踹翻了床頭櫃。
老劉的媳婦怕急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卻害怕劉孝悠將怒火轉移到自己身上,拿自己發泄。於是趕忙轉過身去,假裝睡著了。
「是誰,是誰要如此陷害於我啊。」
劉孝悠通紅著眼睛如同憤怒的獅子一般。
他不怕網絡罵戰,因為網絡罵戰的同時,至少也能讓自己火一把啊。
可是他卻怕這種新型的『遛狗模式』,這並不是罵戰啊,因為你找不到對手,人家不和你對罵,因為和你對罵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多遛一會兒狗呢。
罵戰並不可怕,因為大家都知道一個巴掌拍不響。可這『遛狗』卻不一樣啊,自己在一夜之間就火了,絕大多數網民絕對都知道劉孝悠這麼一號人了,真正的萬夫所指,真正的被人戳脊梁骨。因為在那些人的造勢之下,自己被冠上了『遛狗』的專屬頭銜。
尋尋覓覓,劉孝悠終於在那些艾特自己的內容里,看到了時常出現的李澤這兩個字。心裡一瞬間就明白了。肯定是自己寫了一篇《論當今社會之浮躁青年》得罪了李澤那個小人,然後他才指示他那巨量的粉絲來打擊自己的。
「李澤,我不會放過你的!」
劉孝悠滿臉陰沉的自語一聲,然後打開電腦。坐到了電腦前發布了一條微薄:
@高考狀元李澤//:我是一個文人,在古時候文人是可以商討國家大事,批判社會現象的。當今社會也依舊是如此。而我只是批判了社會的浮躁,還有質疑於你的動機和目的。我自認沒有觸及你的底線,也沒有對你造成任何人身攻擊。我只是在做一個文人該做的事情。
可是你,李澤,卻扇動你微博七百萬之巨的粉絲,來對我發動了侮辱性、毀滅性的人身攻擊。你利用了微薄這個平台,將我數十年累積起來的聲名毀於一旦。我不會就此罷休,絕不!
三日之內,如果你親自在微薄上道歉,並且發動你的粉絲來給我道歉,我會對你從輕發落。但三日之後如果你毫無任何改進,依舊我行我素。你將接到法院的傳票。
這篇微薄發出去之後,所有人都譁然了。
我靠,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李澤啥時候扇動粉絲去侮辱你了?是你先指名道姓的罵李澤,人家的粉絲看不過眼了才收拾你的好不?最重要的是,自己約的炮跪著也得打完啊,你約出來個牛人,干不過了,夾著尾巴跑了也沒人笑話你,可是你卻要讓官方介入,還要臉不?
從來沒聽說過微薄罵戰還要上法庭的。見都沒見過。
此微薄一出,場面頓時亂套了。李澤的粉絲都是砍頭子,是二桿子,是土匪。是能軟能硬的橡膠棒,是粗鄙的,是沒有脫離低級趣味的;哪能容他這等屑小如此猖狂?還法院的傳票?說的你丫好像跟被被糟蹋過的姑娘一樣。
不能忍,絕壁不能忍。
『無恥,樓下隊形』
『無恥』
『無恥』
『不要臉。』
『劉孝悠是吧,我想問問你的節操哪去了?』
『李澤招你惹你了。你寫一篇文章罵人家。人家沒搭理你,但是粉絲看不下去了。結果你丫硬是一個屎盆子扣人腦袋上。』
「……」
那篇微薄的下邊全是罵聲,劉孝悠原有的十萬多粉絲哪還敢露面啊?這是不公平戰鬥,李澤的粉絲可是有七百萬之巨呢。
很快,劉孝悠和李澤的「罵戰」就進入了這天的微薄熱門話題,形式變得更加火熱了。越來越多的圍觀黨來看熱鬧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關注了,場面幾欲失控。
劉孝悠實在是懶得再看那些罵聲,經過遛狗之後,他的心境修為明顯提升了,一般的罵無法讓他動怒。只是看著那不斷增長的粉絲量,心中居然有些得意:罵吧罵吧,反正已經都這樣了。呵呵,粉絲都突破二百萬了?你們這是在助我成神啊,哈哈。
關了電腦,躺在床上,劉孝悠冷笑著自語一聲:「李澤,你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你,不罰你個山窮水盡不算完。哼哼,不過這次能借著你來提高老子的知名度,卻也不算是虧。」
老劉的心態確實挺好,都這份上了,還想著出名呢。
一腳將他老婆崩飛:「滾過去睡。擠著我了。」
『哦。』
『……』
第二天一清早,李澤醒了過來,剛刷牙洗臉呢,電話就響了起來。李大強的。
「喂,你怎麼搞的?都上新聞了,好好的上學不行,為啥非要越級考試啊。」
「哎呀爸,你不操心,吃早飯了麼?」
「吃了。」
「恩,我還沒吃,那先掛了。」
「唉,你……曰!」
「……」
剛掛了老爹的電話,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又打來了——黃半雲。
李澤稀奇的接起電話:「老黃啊,咋想起給我打電話。」
黃半雲笑嘻嘻的說:「你惹禍咯。」
「咋滴了?」
「我說你不能消停點啊?昨天剛爆出你要越級考試的新聞,今天就又惹禍了。」
「到底咋了。我惹啥禍了?」
「嘿嘿,你跟劉孝悠啊。」
李澤納悶了:「劉孝悠是誰呀?」
「什麼?你連劉孝悠都不知道是誰?三天後要給你發法院傳票的人,你居然不知道?」
李澤驚愕的放下牙缸子,鼓著眼睛說:「啊?法院傳票?我怎麼了?劉孝悠到底是誰呀?我怎麼還給牽扯上官司了?」
「哈哈,先不說了,總監來了。對了,你不是兩天後考試麼?到時候我們記者都會去燕京大學圍觀的,很榮幸,我這次又被西省衛視派來採訪你了。到時候你可得多照顧我啊。順便的,兩天後也是劉孝悠給你法院傳票的時候,我到時候還得在京城住幾天,順便把這件大事也給錄了。」
「……」
李澤還沒說白白,黃半雲這頭大奶牛就掛斷了電話,搞的李澤雲裡霧裡的,他壓根不知道自己到底咋了,咋還要收傳票啊?
這時,又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打來了,是林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