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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恆將伏爾加停在普里皮亞季酒店的大門外,除了之前那匹再次出現的白色母馬,之後這一路上眾人倒是沒有再遇到其他什麼奇怪的事情,順利抵達了目的地。
而在酒店的門外也沒有看到任何安保措施,儘管現在裡面住了不少身份顯赫的大人物,不過在普里皮亞季dw宣布大撤離後,這裡的廚子和服務人員基本上都上車離開了,更別說門衛和保安了。
實際上就算還有人在,也不可能蹲在街上吃輻射,另外整個城區都已經被疏散了,剩下的都是負責救災的人,因此在謝爾比納等人看來他們的住處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不過今夜,普里皮亞季大酒店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張恆走下車,從後備箱裡拿出了【瘟疫骨弓】,背在後背上,奎爺和斬服少年也先後走出車門,之後是貝索諾娃扶著老鼠。
五人都保持著沉默,走過門外的紅地毯,進入到酒店大堂內。
這裡現在漆黑一片,而且一個人影也沒有,張恆特意將手電往前台的位置照了照,斯涅冉娜早在撤離前就被醫生和維修工帶走了,不過就算她沒走,也不會記得發生在平行副本里的事情。
張恆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準備繼續向前走,但下一刻他卻又忽然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奎爺問道。
「這裡少了一件東西。」
「東西?什麼東西。」老鼠左右打量了一下,並沒有能發現張恆說的少的東西是什麼,于是之後道,「會不是是那些人離開的時候給帶走了?」
「不可能,那東西是帶不走的。」
張恆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前台前,將手電筒舉在眼前,向裡面晃了晃,很快就發現了目標。
隨後他伸手,從盆栽後摸出了一隻電話聽筒。
老鼠還有點納悶兒,但是奎爺和斬服少年見狀神色都是一變。
因為那隻聽筒並不是扣在底座上的,換句話說如果有人用某一間客房的電話打了前台總機的電話,之後將總機的電話聽筒取下對著外面,就可以聽到大堂里傳來的動靜。
「看來有人知道我們要來了。」張恆淡淡道,將聽筒重新扣了回去。
「委員會的人嗎?」斬服少年道,「是因為我們之前挾持過孔維茨,讓他產生了警惕?」
「孔維茨只是個技術人員,他就算產生警惕,也做不到這種程度。」張恆道,「能想到用聽筒監聽的人,顯然具備有一定的偵查和反偵察能力。」
「那我們是被誰給盯上了?」奎爺皺眉,「難道說那地方的人真的來了?」
雖然奎爺沒說名字,但是張恆等人都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和ad齊名的sl情報機構kgb,之前張恆就曾經扯過kgb的虎旗嚇唬過布留哈諾夫和佳特洛夫,難不成這次正牌kgb特工真的也來到了切爾諾貝利。
「如果只是為了對付我們的話會不會有點小題大做了?」老鼠遲疑道。
雖然眾玩家在進入這次副本後就一直沒怎麼好好遵紀守法過,盜竊,恐嚇,綁架……都幹過,但是截止目前他們也沒在鎮上引起太大的騷亂,用gta的標準衡量,撐死也就算是個兩星通緝的水平,沒道理引得kgb都出馬。
「既然猜不出來不如上去看看。」張恆倒是依舊顯得很是淡定。
不過考慮到他們的行動很可能已經被上面的人察覺,張恆也稍微更改了一下計劃,和其他四人分頭行動,由他直接從外牆爬上三樓,之後再在消防通道口匯合,如果那裡埋伏的有人,張恆就可以提前幹掉對方。
商定了下一步的行動方案後,奎爺等人按照約定等了大概兩分鐘,之後才沿著樓道向上走去,他們走的並不快,主要是老鼠的大腿腫的已經和蘿蔔一樣,雖然有貝索諾娃攙扶,而且他自己也找了個拐杖,但還是走的很勉強。
如果不是因為還需要他當翻譯,他就直接在等在車裡了,而一想到頭頂上很可能還有傳說中的kgb在等著他,老鼠的心情就愈發忐忑了,如果到時候戰況不利,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跑的掉。
四人就這麼打著手電一路小心摸索到二層,好在沒遇到什麼危險,而就當他們想要繼續往上爬的時候,意外卻發生了。
奎爺和斬服少年剛走了不到兩步,就聽到身後老鼠和貝索諾娃的呼吸聲變得沉重了起來,
兩人轉過身,看到了一個穿著風衣帶著帽子,將身體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一隻手握著一隻tt-33手槍指向老鼠的太陽穴,另一隻手則按在了貝索諾娃的嘴巴,阻止了後者的尖叫。
襲擊者之前應該是藏身在二層樓梯口後,直到四人從面前經過後才悄無聲息的跳了出來,一出手就挾持了兩人。
奎爺見狀正準備問對方的來意,沒想到那個穿著風衣帶著帽子的男人卻是先開口了,用低沉沙啞的聲音道,「別大聲說話,是我!」
奎爺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之後老鼠先反應了過來,用又驚又喜的聲音道,「醫生?」
「沒錯。」
「你不是已經離開普里皮亞季了嗎,怎麼回來了嗎?你在這裡,那維修工呢,他也回來了嗎?」斬服少年問道。
「他在醫院裡,沒有回來,實際上如果你們見到他的話就會知道他為什麼回不來了。」醫生道。
而他一邊說著一邊也收回了手中的手槍,摘下自己的帽子,當看到帽子下的那張臉的時候,眾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甚至已經不能再稱為一張臉,因為它已經腫脹到了正常尺寸的1.5倍大小,而且皮膚也已經開始潰爛,一條條的掛在上面,就像是重度燒傷一樣。
直到這時候其他人才注意到醫生的兩隻手上也纏著繃帶,顯然,他潰爛的皮膚並不只有臉龐一處。
「你和維修工不是離開普里皮亞季了嗎,怎麼會變成了這幅樣子?」
「這問題你們恐怕就得問問西蒙了。」醫生的眼中閃過一抹憤怒與痛苦之色。
第五百四十章 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