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改變了一切,也改變了每一個人的命運,從大山里一路走來,是命運還是上天給安排,沒有誰告訴我!可能就是對死去鄉親們的承諾和誓言,上天給了我這樣的安排!經歷與面對很多都是我不敢去想的,很多也都是我想不到的,這是命運也是自己選擇的路,活下去完成誓言的路!
看了一眼院子裡停的三輛美國別克轎車和一輛吉普車,我還是拉開車門坐上了張銘玉開的轎車,心裡不由得想:「這孔家地確是皇親國戚呀!兩個大小姐出門都帶這麼多警衛和保鏢!」......
汽車開動了,坐在前排的楚晉堂轉回身對我說:「晏長官!咱們這是去哪裡呀!路上要有時間讓我照幾張照片,然後路過老家時給我爹和娘,讓他們看一看我穿軍裝的樣子!」!
「晉堂!你瘋了!山西可是淪陷區,你不怕給你爹媽惹事!而且你忘記了我的話,好的特務是永遠不留照片的!但是可以照!暫時不能給你爹媽!等!等打完日本鬼子吧!我也就不再幹了......解甲歸田」我對楚晉堂笑著說;
但是後面的話我沒有說,因為楚晉堂問過我,目前所有的人都糊塗了,他們不知道我是誰?是崖洞村的寶憨?所有人都相信,因為那裡有我的家,有我爹娘和老婆孩子!兄弟們親眼看到的,爹娘、老婆總不會不認識兒子和丈夫吧!說我是北平的「郎書軍」,兄弟們也相信,北平胡同里的老街坊和英子老婆總不會不認識吧?而且還有口音!說我是上海的王田憨吧!我在上海一口流利的上海話,而且也算混的不錯!說我是重慶的晏祺斌!兄弟們也信,關鍵是有一個大特務頭子的舅舅,而且媽媽總不會認錯自己的兒子吧!最後王智華、劉春華、楚晉堂、段雲鵬、路東灃、李項村他們給所有的兄弟解釋了一句話:「長官和我們都是活動在淪陷區軍統特工,有各種不同的角色......從此後任何人不允許打聽、私下說長官的家事......」......
「祺斌!你不是想知道「令俊」的事情嗎?現在我告訴你」李霞卿對我小聲說!
轉過頭看著李霞卿笑了笑:「好!你說!」.....
聽著李霞卿給我說孔二小姐的提前預知和她的能掐會算的本事,我也是感到這個孔令俊真的不是外面傳的那樣.......
「孔令俊在十二歲以前很轎弱也很聽話長的也很漂亮!深得「校長夫人」這個姨媽的寵愛!但是孔令俊十二歲的時候生了一種奇怪的病,叫「紫藤疥瘡」,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皮膚病,癢時狠不得將全身的皮膚抓破,而且是越抓越癢,流出的血液為「紫色」的;一時間搞的孔家和「校長、夫人」急的上火,每隔兩天「夫人」都來看望孔令俊;正值盛夏,「夫人看到孔令俊身著長衣長褲而且奇癢無比的難受樣子,「夫人」又是心生疼愛,命人給她換上短袖衣服,又把她的長髮剪短,梳了個男生的髮型;也就在這這一天,孔家門外來了一個身著破舊道袍背著寶劍和一個大葫蘆的女道士,手轉「虎撐」,成年累月地奔波於鄉間野里,穿行於大街小巷,人們聽到鈴聲便知看病賣藥的郎中來了,有病患的人家,便會出門請來診治)給門口的警衛說:「她專門為孔令俊來治病疾」!警衛很快告訴了「夫人」姐妹倆!請進這個仙姑後,仙姑給孔令俊扶脈後這才說:「孔令俊必須先要拜她為師!」.......果然這仙姑給孔令俊治好了「紫藤疥瘡」而且皮膚也沒有留下疤痕!孔令俊好了後和這個仙姑學習了半年,然後這個仙姑離開前叮囑孔令俊:「學了她門派的「朱雀遁甲術」,今生不可「成親生子」,如果違反了門規!「紫藤疥瘡」會要了孔令俊的命......雖著孔令俊長大,各路上層的青年才俊想當孔家的「門婿」......外界傳聞有很多人就鼓動將孔令偉許配給」胡宗南長官」,說「胡宗南」深知這位孔二小姐脾氣不好惹……拿捏不准這位二小姐的脾氣,別說前途了,恐怕小命都有危險,思來想去便決定退婚;胡宗南是舅舅的好友,讓舅舅為他出謀劃策……說舅舅的主意就是讓他們二人上山遊玩,讓「胡宗南長官」表現的對孔令偉漠不關心的樣子云雲.....說走山路胡宗南長官無所謂,孔令俊從小嬌生慣養,哪裡受得了這份罪云云......這樣讓孔令俊討厭胡宗南長官......實際上是兩人地確去登山遊玩了,可很少人知道孔令俊會武,而且不是嬌生慣養的,兩人登山的路上把話說開了,胡宗南長官感嘆孔令俊是個奇女子!後來雲南「龍雲」長官的三兒子看上了「孔令俊」,兩人說急了,兩人便動手了……還有就是孔令俊比孔令儀聰明,她十歲出頭就學會開槍射擊,槍法還不錯,我們比過槍法」看著李霞霞滔滔不絕的紛我講述著這個孔家二小姐,我只是覺得有權有勢人家的孩子比我們這些大山村裡的人命好!我和虎妞在那個年齡每天都要上山砍柴,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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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震卿接著又說:「她也是家庭富貴,十三歲就會開車了……「夫人」非常鍾愛孔令俊、常常誇讚說:「我家令俊天生豪放,女生男相,很像我......」.....抗戰爆發後,孔令俊一直跟著「夫人」,而且她身上老是帶著一個「玉器龜甲殼和七個銅錢」,「夫人」出門前老是卜一卦;去年夫人要出席一個儀式,原定乘坐第二輛車,但是孔令俊卜卦後強烈建議她改乘第五輛轎車,而且由她開車,「夫人」就笑著同意了!結果路上就遭遇了日本的飛機轟炸,把夫人原定坐的第二輛轎車,被敵機掃射得百孔千瘡......緊接著沒過幾天,黃山官邸「校長」正在開會,這孔令俊直接闖進會議室拉著「校長」進防空洞,當時所有的將軍都有點惱火,因為沒有接到防空部門的電話,但是進防空洞沒十分鐘,日本轟炸機就對黃山官邸進行了轟炸.........現在很多人都知道「夫人」把孔令俊當女兒看待.....」......
李霞卿把她所知道的事情都給我說了;看著車窗外馬路上的鋪面、行人、拉黃包車的,賣報的報童心裡不由得想:「這個孔令俊雖然是個女人,但肯定不簡單!」.......
轎車停了下來,推開車門看著眼前的這個大宅院和門口的警衛,心裡也是一陣感嘆:「大宅院」......
孔部長和夫人我是見過的,面對孔部長和夫人的問話,我還是中規中矩的回答!孔令儀坐在母親身邊聽著我的回話,而孔令俊領著李霞卿坐在門口的藤椅上喝著咖啡聊著什麼,不時孔令俊還笑兩聲......
「修斌呀!你現在的年紀已經是職務「少將軍銜」了;現在你又歸「秘訣行動隊」了,對外還稱為軍統的人!你知道嗎?」孔部長扶了扶眼鏡笑著對我說;
「回孔部長,我還不知道呢!」我微笑的回答;
「修斌!你是不是又打死日本潛伏特務了,我聽下面的人說」孔部長看著我說;「是!外面報紙寫的就是我打死袍哥的事,但是這些袍哥地確是潛伏的日本特務,應該和前幾天搶銀行的是一起的漏網之魚,打死他們的時候我們軍統的毛處長、關處長、徐處長都在現場!日本特務在打死前還大喊什麼」天皇萬歲.....」我認真的對孔部長和孔夫人講那天的事情......
這頓飯真的很奢華和很多我聽都沒聽過的「菜」,酒是貴州的「坤沙賴茅」,象牙的筷子......
「修斌!這是我們感謝你的家宴!你放開吃不要拘束!修斌呀你的酒量這麼大,以前我聽他們說軍統雨濃的酒量大,現在我才知道你的酒量在雨濃之上!」孔部長放下筷子笑著對我說;
「是呀!爸爸、媽媽、修斌的飯量這麼大,吃了五碗米了!」孔令儀笑著說;
孔令儀的話讓我有點尷尬心裡想:「現在吃的還不夠我五分之一呢」;
「修斌!你的飯量怎麼這麼大,吃的飯都去哪裡了?」孔夫人好奇的問我;
「哦!這個我說了部長、夫人、二位小姐不要笑!我在淪陷區里潛伏,我和兄弟們為了完成任務有時間會餓幾天,有的兄弟捐身時肚子裡空了幾天了!所以有吃的時候就拼命的吃!捐身也是飽死鬼!」我笑著說,但是我的話讓孔部長和孔夫人,二個小姐愣了!
我笑了笑接著說:「孔部長、孔夫人、兩位小姐沒必要謝我!我和兄弟們所做的是一個軍統人員應該做的,包括淪陷區里潛伏鋤奸,因為我和兄弟們選擇了拿起武器,扞衛「老娘」的尊嚴!雖然我的兄弟們沒有讀過書,都是農家子弟,但是我的兄弟殺日本鬼子沒有慫!很多兄弟在捐身前都說,死也要站著,絕對不要跪著........」我很平靜的說著,而孔部長和孔夫人,二個孔家小姐也仔細的聽著,李霞卿的一雙大眼睛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濃濃的愛.....
「爸、媽我可是見了修斌的戰功了!他的全身上下傷疤簡直就是「一層補丁」,看著真的嚇人」孔令俊猛的來了這一句話;
瞬間在場的孔部長和孔夫人、孔令儀睜大眼睛看著孔令俊然後再看看我!
我這一刻才發現我的左面是孔令儀、右面坐的是孔令俊,我的對面居中坐的是孔部長和孔夫人,而孔令儀坐在孔夫人的身邊!現在加上孔令俊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會去想:孔令俊怎麼知道我一個男人身上全是傷疤呢.......
就在這尷尬的時候孔令俊像似沒事人是的站了起來:「我吃好了!也陪修斌喝了兩杯酒,我要出去吸菸了!霞卿陪我出去喝茶」;
孔令俊說完轉身向院子走去……我卻只能再次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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