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柳爺爺您能行嗎?」王姐一邊和廚娘兩個人走下樓梯,一邊問道,他覺得老爺子年紀大了,爬高爬低有可能會有危險,裡面要是真的發生了兇殺案,老爺子在上去看不是很危險嗎?
這個時候文曼曼突然插上來說:「我去看,我能夠得到牆壁上面的缺口,柳爺爺你就和大家一起待在這裡。」她的話音還沒有落下,行動就已經開始了。
不等柳橋蒲開口阻止,文曼曼就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樓梯上面,她用力向上跳躍了好幾次,直到手指牢牢抓住缺口邊緣,將整個人往上吊起,柳橋蒲看著她的動作,似乎也忘記了反應,他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雙手居然這樣有力量,在之前接觸的時候,根本就看不出來。
秦森慢慢爬起來,他沒有受傷,看著柳橋蒲張了張嘴巴,卻什麼話語都沒有說出來。其他人也是明哲保身,把想說的話全都咽回肚子裡去了。可以看得出來,很多人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擔憂,除了柳橋蒲之外,其他人與其說是在意文曼曼的生命,不如說更在意自己是否會因此受到傷害。
文曼曼剛才在樓梯上跳躍的時候,發出了很大的響動聲,隔著一層木板的房間,完全能夠聽得清清楚楚,隔壁的人如果不是聾子,肯定已經發現他們了,所以現在文曼曼再探出頭去看的話,危險係數比剛才的秦森大了很多。
而且,上面那個小缺口很明顯,雖然不可能有人爬得過去,但是兇手可以猜測到,他們是從二樓與三樓連接的出入口進來的。要是兇手去將出入口堵死的話,那麼他們這些人,就真的要被困在這間樓梯間裡面了。
就在文曼曼即將看清楚隔壁房間的樣子時,柳橋蒲從背後拉了她一把,讓她回到樓梯間裡面去。而其他人此刻因為文曼曼的行為全都陷入了恐慌之中,有好幾個已經沖向樓梯下面的小房間,準備回一樓去了。
連帆一邊跑,還一邊喊著:「柳爺爺,不要再等了,如果現在不及時出去的話,裡面的兇手就有可能會將我們困死在這個地方。曼曼剛才肯定已經將兇手吸引出來了,你也趕緊跟著我們回到一樓去吧!」
「你們給我回來,現在出去才是真的危險,我們必須在這裡等小遙的信息!」
怖怖的話一出口,枚小小就瞬間看向了謝雲蒙,她沒有意料到小姑娘會突然提起惲夜遙,現在惲夜遙和顏慕恆單獨在一起,如果讓謝雲蒙知道的話,接下來的計劃就要打亂了。
要不是文玉雅臨時出事,枚小小本來可以緊跟惲夜遙的動向,但是等她安排好單明澤和文玉雅之後,再回頭看塔樓上面,惲夜遙和顏慕恆都不見了,也就是說,現在根本沒有人知道惲夜遙和顏慕恆到底去了哪裡。
枚小小插嘴說:「小蒙,文阿姨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們還是先去看了她的狀況再說吧。」
但是謝雲蒙根本就沒有接枚小小的茬,他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皺起眉頭問:「顏慕恆在不在老師身邊?」
「哎?謝警官,怖怖問得是惲先生,你怎麼提到顏先生了?我們根本就沒有看到過他,他不是一直在戶外嗎?」回答刑警的是喬克力,而且喬克力一副完全弄不明白謝雲蒙意思的樣子,讓謝雲蒙瞬間意識到事情不妙。
「顏慕恆剛才進屋子了,我讓他去和老師會合,你們當時不是在餐廳裡面嗎?」
怖怖回答說:「在柳爺爺昏迷的時候,我們確實聚在餐廳里,而且惲先生也在,可是柳爺爺甦醒之後,就帶著我們進入了娛樂室的暗門裡面,那也是惲先生安排的。」
「柳爺爺中了兇手下的毒之後,像是單明澤莫名其妙消失了,然後西西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再後來,惲先生讓我們躲進娛樂室暗門後面的小房間裡暫時藏身,自己則留在了餐廳裡面。」
「老師沒有阻止小遙嗎?」謝雲蒙問道,他的臉色將小姑娘嚇到了。
怖怖往喬克力身後縮了縮,才繼續說:「當時柳爺爺精神狀況很不好,還沒有恢復過來,我們一直躲在娛樂室暗門後面的小房間裡,直到受了傷的單明澤先生重新出現,才繼續行動的。」
很明顯,謝雲蒙已經處於暴走邊緣了,枚小小太了解他對惲夜遙這個知己的情誼,也了解謝雲蒙接下來會怎麼做。但是現在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催促著眾人朝娛樂室方向移動。
躲在所有人身後的黑影,還在為剛才發生的事件後怕不已,那個人居然會直截了當地提出讓他害怕的名字,還指揮他去做危險的事情,真不明白那些刑警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明明表面上毫無關係的兩個人,事到如今,卻要把他們掛起鉤來。
黑影覺得自己應該做得天衣無縫了才對,但是現在,也容不得他去仔細思考,因為他必須儘快隨著所有人一起轉移,轉移到更加神秘的空間中去。將他們帶進去的人,此刻走在最前面。
黑影通過人群中間的縫隙望著那挺拔的背影,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比這棟屋子裡的人更加了解詭譎屋的秘密?難道他之前來過這裡嗎?黑影覺得如果沒有來過這裡的話,面前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那麼多。
現在,安全的時間段就像是轉瞬即逝的休息日一樣,已經過去了,而所有的一切,都在向著不安定的方向發展。這棟屋子裡的兇手到底是誰?是誰要殺了那麼多人?他的目的是什麼?問題在黑影的腦袋中逐漸發酵,他抬起自己的雙手,看著那屬於年輕人的光滑平整的手心。
這雙手上並沒有真正沾染鮮血,都是因為那些人莫名其妙的行動,才讓他害怕,才讓他想要去沾染鮮血。
來到這棟房子裡之後,他與某一個女人的會面總共才兩次,第一次是在塔樓裡面,第二次是在偏屋的廢墟裡面。黑影甚至連偏屋地下室都沒有看到過,他只是想矇騙女人,讓她完全相信自己所說的話,讓她覺得自己不是山下那樁兇殺案的兇手。
是的,想到這裡黑影不得不承認,他在山下曾經讓雙手沾上過鮮血,做了違法的事情,但他認為自己根本就不能算是故意殺人,他是迫不得已的,那個人看到了他偷竊,嚴厲指責他,一味的抓著他不放。如果不是這樣,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發生。
幸好,深愛著他的女人為他掩蓋了一切,又幸好,刑警們上山之前沒有查出他和那個女人的關係。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到了山上之後,就連那份愛也不牢靠了,所以他只能選擇再次殺戮。
把女人推進雪地里,讓她自生自滅,黑影覺得這並不算是直接殺人,只是一個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他努力為自己辯護著,把所有的事都歸結為別人的原因,始終都不認為自己是真正的罪犯。
幾個舞蹈學院的學生年齡都差不多,大概二十一二歲左右,他們身邊的東西已經收拾完畢,下一個目標就是要找到合適的落腳點了。
正當大家準備出發的時候,孟琪兒突然提出了一個『嚴謹』的話題。
「為什麼大家都不帶幾本小說來打發打發時間呢?」她可愛的臉龐從秦森背包後面露出來,誰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開桃慕青的,因為秦森站立的位置與桃慕青之間相隔了兩個人。
而中間的夏紅柿和文曼曼都沒有看到孟琪兒從她們背後走過。
文曼曼依舊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根本不準備回答問題。夏紅柿則是探出頭隔著秦森的身體看了一眼孟琪兒,眼中顯出一點驚訝!
「你說什麼呢?我們是來慶祝新工作的,又不是來開書友會!」夏紅柿說道。
「我是說晚上啦!大家活動結束之後總要有點什麼東西打發打發無聊的時間吧!可是我既沒有從你們的背包中看到紙牌,也沒有看到書籍。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後勤小販?」孟琪兒嘟著嘴問連帆。
「琪兒,不要在外面這樣叫,小帆也是要面子的!」不等連帆開口,桃慕青插上來說。她其實並不喜歡給別人亂取綽號。很反感這些人一直小販小販叫個不停。
孟琪兒瞥了一眼剛才還在同自己說話的高大女孩,任性地撇過頭去,她才不會聽別人指派呢。
重新解下剛剛背好的背包,孟琪兒自顧自從裡面拿出錢說:「小販,你去買一副牌,那邊我剛才看見有一家小店,就是門口有條狗的那家,除了牌之外,再看看有沒有雜誌或者書一類的東西,也買一本回來。」
「呃……」連帆有些不大情願,不過,他停頓了一會兒,還是伸出手準備接過孟琪兒手中的錢。
這個時候,錢卻突然被秦森一把搶了過去,然後強行塞進孟琪兒的背包拉鏈口裡面。秦森似乎對孟琪兒這種做法很生氣。
「你不要在這裡耍任性,連帆不是你的奴隸!再說,等一下活動結束之後,大家就都下山了,那裡度假村什麼都有,何必要在這種偏僻的地方買貴的?」
秦森的話有一定道理,孟琪兒看著他呆愣了一秒鐘,然後猛地一轉身,就像只高傲的天鵝一樣回到桃慕青身邊,什麼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在這個團隊裡,也只有秦森會直接對孟琪兒的大小姐脾氣發火,其他人想都不要想,早就被孟琪兒懟回去了。
孟琪兒生氣從來不會超過三分鐘,所以很快,她就又和身邊人有說有笑了,倒是秦森和文曼曼兩個人暗地裡同時嘆了一口氣。
文曼曼可以說是團隊中最最不喜歡孟琪兒的人,不過她從來不會像秦森那樣直接表現在臉上。
斷崖上的別墅是這裡唯一看上去還算體面的房子,外表就像中世紀歐洲的城堡一樣,不過就是縮小版的而已。
別墅中央區其實很普通,四四方方的房子,上面是三角形的屋頂,屋瓦一片一片層層疊疊。房子外表是淺淺的薔薇色,打理得很乾淨,並沒有裂縫或者肆意生長的植物。
在四方形主屋右手邊三分之二處,像嵌在牆壁裡面一樣,雙層半圓形的塔屋站立在那裡,上層比主屋還要高出一大段。屋頂是圓錐形的,居然刷成了藍色,不過並不難看。
主屋左手邊緣沒有連接偏屋,而是相隔大概兩個人的位置站立著一棟八角形房屋,不知道是做什麼用處的,它邊上還有一棟看上去細細高高的鐘樓,屋頂下鑲嵌著八角形的鐘面,巨大的指針在鐘面上緩慢移動。
八角形房屋和鐘樓也是尖屋頂,屋頂上層呈深褐色,好像鋪了一層褐色乾草一樣,看不到瓦片。
反正這些房屋外在結構幾個舞蹈學院的學生也看不懂,他們只是想去問問主人,能不能讓他們在房子裡玩遊戲,也算是體驗了一把在『城堡』里居住的感覺。
孟琪兒走在第一個,她蹦蹦跳跳地似乎剛才的不開心都已經不存在了。其他人則三三兩兩並排而行,說話聲不停在他們身邊響起,讓山腰上稀稀落落幾個餐館的老闆們紛紛探出頭來。
這個季節,這種山腰小餐館基本沒有什麼生意,看到大學生模樣的青年男女過來,大家當然都想要招呼一下,說不定生意就上門了。
第一個開口招呼他們的是一家離別墅很遠的小餐館,甚至在這裡都顯得很不起眼,老闆娘是一個大大咧咧又看上去深諳世事的中年女人,最多不會超過四十歲。
沒有多少歲月風霜的臉上很是白淨,甚至皺紋都很少,像這種山里人家,她算是很特別的存在了,如同一個城裡老闆娘一樣。
「喂!大學生們,要不要來我這裡喝杯熱茶暖暖身子,那邊別墅不接納陌生人的。」
「呃……」幾個人被她這麼一喊,都停下了腳步,不過,到底要不要進旅店先休息一會兒,他們很是猶豫。
這個時候,老闆娘身後突然探出了一個男人的腦袋,男人明顯喝了一點小酒,臉上紅撲撲的。
這個男人的腦袋一探出來,立刻舞蹈學院的學生中有兩個女生同時小小地尖叫了一聲:「啊!!是w市的小少爺惲夜遙!好帥!!」
「是啊是啊!他怎麼會在這裡的?」
老闆娘特意把兩張餐桌並在了一起,形成是一張四四方方的大桌子,這樣大家就可以聚在一起用餐了。
外面的雪越來越大,山路上幾乎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白色毛毯,嚴寒讓六個學生和惲夜遙的臉都凍得通紅,幸好屋子裡有空調,老闆娘更是貼心地關緊了餐館的玻璃門。
不一會兒,由於室內外溫差的關係,玻璃門外面就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孟琪兒好奇地跑到門前,呵著氣用手指在玻璃里側畫畫,而且還興致高昂,好像個小孩子一樣。
此時熱菜已經端上了桌,大家招呼孟琪兒趕緊過來吃飯,可是她任性地要再玩一會兒,所以也就沒有人浪費時間了。這種冬天吃上一大砂鍋熱氣騰騰的大雜燴,簡直比什麼都幸福。
孟琪兒之所以不願意馬上回到餐桌前,是因為她想在玻璃上畫完一朵完整的花。這姑娘除了她的任性脾氣之外,一直都很喜歡畫畫。
現在,玻璃表面,芍藥的大花朵已經完成了,孟琪兒正在仔細地給它添上枝葉。
就在添枝加葉的當口,可愛的女生無意之中抬了一下頭,這一抬不要緊,她看到剛才畫的大花朵變成了一張布滿皺紋的臉,而且面相還非常凶。
「啊呀!!嚇死我了!!」孟琪兒猛地驚叫一聲,大家紛紛回過頭來看她,就連老闆娘都匆忙從櫃檯裡面探出身來。
「你怎麼了?」老闆娘問道,很明顯她並沒有發現是什麼導致孟琪兒失聲尖叫的原因。
「花…哦不!門外,門外有一張臉,很恐怖的一張臉!!」小『公主』匆匆跑回同伴之中,躲在秦森背後對老闆娘說。
這個時候,大家才看清楚玻璃門外面站著一個有點肥胖的身影,瞬間傳來的敲門聲立刻讓大家都捂住了耳朵。
這個人肯定是個火爆脾氣,聽敲門聲就可以判斷出來。老闆娘趕緊拉開了大門,瞬間一股寒氣流竄進來,老闆娘凍得趕快捂緊脖子上的圍巾。
然後她的身體就被一個老頭給推開了,老頭大踏步走進餐館,還在對著後面大吼大叫:「小赤佬,你快著點,要是凍出鼻涕泡來,我這裡可沒有準備藥給你!!」
雪花逐漸變成了雪珠,白色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瀉下來,堅硬的雪珠打在惲夜遙臉上如同針扎一樣疼痛。
但他現在顧不上這麼多,前方的黑點還沒有被白色瀑布吞沒。他必須儘快趕到黑點所在的地方,才能確定它究竟是不是一個人或者一件物品。
惲夜遙是遠視眼,所以他才能看到那麼遠的山道之上,蜷縮在那裡的黑色小點。不過黑色小點一直都沒有移動,惲夜遙不確定究竟是一個人,還是一件大型的物品。
如果是一個人,惲夜遙回頭去叫屋子裡的人出來幫忙的話,救援的時間就可能會被耽誤,現在,白色的瀑布還堆積在山腰以上,雖然發出讓人很不安心的聲音,但惲夜遙認為自己趕過去,無論是從距離上還是時間上,都還應該來得及。
穿著雪地靴的雙腳拼命向前移動,沒有戴手套的手指已經凍得麻木失去知覺,惲夜遙把它們捂在羽絨服胸口的夾層里,但還是不時因為腳下的踉蹌,而要把手伸出來撐在雪地上。
片刻之後,惲夜遙已經成為了一個雪人,從頭到腳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身後也傳來老闆娘遠遠的呼喝聲:「喂!快回來!!那邊很危險!!」
沒有辦法回應,惲夜遙唯一能做的只有拼命向前移動,隨著距離的接近,他已經看清楚請縮在那裡的黑色小點是什麼了,確實是一個人,一個已經凍僵昏迷的人。
他為什麼會在那裡?究竟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死了?這些惲夜遙一時之間都無法明白,他想的只是如果他活著,自己一定要在雪崩來臨之前,把人救下來。
確實,誰也沒料到的雪崩會突然來臨,身後餐館裡的所有人,也許現在正因為這件突如其來的事情而驚慌失措。一旦雪崩堵死山道,他們就只能被圍困在這裡等待救援。這可不是一件讓人能夠平靜的事情。
但是現在要離開已經太晚了,就算能走過這裡,也會被大雪壓死在山道之上。雪山下面的度假村不會因此遭殃,因為並不在雪崩能覆蓋到的範圍之內,從這裡到度假村,下了山道還要坐一段時間的汽車才能到達。
接近別墅大門前台階的時候,大家都因為緊張而安靜下來,16個年輕人緊緊挨在一起,不是因為他們很害怕,而是因為斷橋上的路實在是太擠兌人了,一兩個還好說,16個大人就相對要小心一點。
柳橋蒲清了清嗓子,對大家說:「我現在去敲門,請你們儘可能保持安靜,不要壞了主人家的印象。」
「好。」「好的。」「嗯嗯。」
大部分人都同時作出了回應,柳橋蒲這才走上門前台階,抬起手來敲門。
「砰砰砰!砰砰砰!」敲門的聲音迴響在空曠的大雪覆蓋之地,顯得非常沉悶,天空中呼呼的風聲將它掩蓋去了大半。
等了大概十幾秒鐘之後,沒有得到回應,柳橋蒲再次敲響了大門:「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又過了十幾秒鐘,這回終於聽到開鎖的聲音了,探出頭來的是一個顴骨突出,額頭寬大,而且表情死氣沉沉的女僕模樣的人,她穿著黑色襯衣,一件開襟的羊毛衫松松垮垮披在襯衣外面。
柳橋蒲很客氣地說:「你好,我們是到這裡來的遊客,因為雪崩把山道給封住了,想要在你們這裡借宿,直到山道疏通為止,不知道能不能行?」
「我得去問一下主人!」女僕用平穩的聲調說,她的聲音並不是很高,而且不像表面那樣冷漠,聽上去和普通的中年婦女沒有什麼兩樣。
「你們可以先到玄關裡面來暖和一下,不過非常抱歉,玄關很小,你們可能要擠一下。」
「沒事沒事,能讓我們進屋就行,外面實在是太冷了。」柳橋蒲身後的唐奶奶插嘴說道。
然後女僕就打開了別墅雙開的大門,大門是普通的木質房門,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門框很大而已,大概比一般住家房子大了三倍左右,15個人立刻魚貫而入。
大門裡面就是玄關,空間其實並不小,不過是相對於別墅內部來說,顯得小了一些而已。15個人或站或坐,再加上放行李的空間,正好擠滿,並沒有感到多麼不舒服。
玄關里的空調非常溫暖,與外面簡直天壤之別,大家的精神稍稍放鬆下來,心情也好了很多。幾個年輕人開始交談起來,不過他們在兩位老人的眼神示意之下,把聲音壓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