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助,沒到!
老祖,已死!
廣域,優勢!
無論是哪一點,它們都看不到希望。
可是,能逃嗎?
不能!
八蠱山的命令在此,只能拼至最後一滴鮮血。
除非,真正下令的老祖,率先逃亡。
也就是——煙杆少女!
它沒逃,一切白搭。
在書生的幫助下,魁雙手猛地用力,嘭的一聲,兩尊六部臣子,被活活震散。
另外兩尊,對上面無表情的書生,只剩下恐懼。
「書生,沒必要趕盡殺絕!」
「我們八蠱山,和你並沒有那麼大的怨仇吧?」
書生抬起手,四張黃紙飄出。
「本來沒有,但你們的三省,想殺我,你們也該,死在這裡!」
不是哥們,三省想殺你,關我們六部臣子什麼事啊?
別看大家都是八蠱山,大難臨頭各自飛還是做得到的。
吐槽無用,書生殺意已然充溢整個戰場,欲要殺個痛快,來彌補心中的不快。
「大家不要後退,不要害怕,只要真正的老祖將月狐打死,我們就贏了!」
雲域三毒·摺疊人,對著已經士氣大減的將士們大喊。
它是真沒想到,與湘域平起平坐的八蠱山,竟然會折在廣域手裡,更沒想到,老祖會死在一尊不知名的小將身上。
這影子…到底是誰!
「桀桀桀,你是不是在想,我是誰?」
摺疊人表情一變,想要躲閃,已然來不及,詭影暴戾一拳,將它的頭顱直接轟碎!
純粹的攻擊,不帶半點負面效果。
不過,它的鼓舞,是有效果的。
既然大家都逃不了,自然得相信真正的老祖,可以殺了月狐,像詭影那般,提著腦袋,輕笑著說:廣域,亡了。
大家,開始新的一輪攻勢。
這一次,它們不再有先前的從容和輕視,有的,僅僅是殺紅的雙眼,和搖搖欲墜的最後一根弦。
詭影在蒸籠獄待了很久,身上的潰爛恢復很慢,本源消耗也多。
如今轟擊一拳在摺疊人上,將詭母從糾纏中解救出來,拳頭已然潰爛不堪。
是毒。
詭影好奇的打量著自己的手。
摺疊人身上的負面狀態,好似可以傳染,手臂開始發麻,有些使不上力。
而摺疊人,再次幻化出了數十尊「本體」,搖搖晃晃朝詭影而去,嘴上笑著:
「老祖都殺不死你,我不敢說勝得過,但…以我的詭技,拖住你,不成問題。」
跟我打,你消耗的時間,可未必會少。
但若是不跟我打,那詭母,不是我的對手!
詭母很可怕,可是每一次使用近乎秒殺的恐怖大招,前搖太長,哪裡會是摺疊人這種消耗型選手的對手。
「拖住我,沒問題?」
詭影眉頭一挑,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摺疊人裝了起來,「老祖在你身上留下的創傷,至少打傷了你七成,僅剩三成的你,能用多少次詭技?」
詭影有一招多重影分身,它是知道的。
但是,強大的詭技,往往意味著足夠高額的代價。
老祖是只剩一個腦袋,被掛在腰間示威了。
可是也重創了詭影。
身為三毒之一,它有義務,以嘲諷詭影的方式,來撫慰心裡畏懼的將士們。
大戰中,最可怕的就是詭心惶惶。
「桀桀桀!」
詭影笑得猖狂,「誰跟你說,我用詭技,需要本源?」
頓時間,腳底下,一片黑影延伸,將所有摺疊人,全都籠罩其中。
在摺疊人恐懼的目光中,詭影怪笑道:
「真正的強者,是可以做到,零消耗施展詭技的——渣男,給我冥鈔!」
冥鈔點點消散。
每尊摺疊人身後,皆是冒出了好幾尊詭影。
一轟下去,全部潰散!
真正的本體,又是被無數拳頭包裹,轟飛數百米。
「不用本源施展這麼強大的詭技?!」
一邊倒飛,它的大腦一邊大震。
世間哪有這麼多冥鈔,可供人類去填補詭技的代價?
這麼多年過去,冥鈔已經通貨膨脹到這個程度了嘛!
那可是與老祖的一整場戰鬥,得多少冥鈔才能用到現在,還不見底。
別說摺疊人一顆大腦。
整個雲域…不,甚至加上廣域的所有詭異,都懵了。
不是哥們,你施展起詭技跟不要錢似的,原來是真的不要錢啊?
大家還以為,這是詭影的特點,就是詭技代價極小,可以隨便用呢。
結果沒曾想,全都是靠林帆贊助。
機場老闆是裡面最震撼的。
它知道這人類有錢,但不知道,竟然有錢到這個程度。
這至少…有一百…不,要大膽一點,至少有一千個億…數千億!!
你說你之前,幹嘛不直接掏冥行卡。
我這輩子沒什麼大的夢想,只是想看看,數千億的餘額。
「不要慌,兄弟們,再多的冥鈔,也該見底了!」
跟衛(麒麟)對戰的另一位三毒,精壯少年開口,它深知八蠱山此刻無望攻入廣域。
唯有支撐到煙杆少女出來為止。
只要它在,一切就有轉機。
連原先的老祖,都如此懼怕它,被它當坐騎一樣騎,其實力肯定是遠遠超出老祖的。
詭異界其實很簡單,你拳頭夠硬,就站得足夠高。
所以,只要煙杆少女出現,詭影囂張不起來,那夜幕機場,也得讓道,人類也必將慘死當場!
一切的翻盤點,就在——煙杆少女那裡!
咔嚓——
原先將狐姐和煙杆少女吸附進入的地方。
傳來咔咔聲。
像是鐵具交叉,磨出來的聲音。
就是詭聽了,都覺得渾身毛髮聳立,渾身發顫。
不是簡單的刀具,而是那種,可以將詭異肢解的詭器。
無論是雲域還是廣域,甚至是林帆,目光都死死鎖定在,那緩緩浮現出來的白霧當中。
那邊走出來的是誰,決定了一整場戰鬥走向!
踏——
出現在所有目光中的,是一隻被血沾染的白皙長腿。
「月狐」
「出現的,是月狐」
雲域逐漸的陷入絕望,廣域逐漸揚起嘴角。
但下一刻,雲域的絕望開始淡去,廣域的嘴角開始下沉。
因為…
白皙的長腿上,掛著一柄又一柄肢解大刀,因為狐姐的走動,發出難以忍受的咔咔聲。
腹部,也被插滿了鋼釘,胸口處,是一個碩大的血洞。
月狐大殘。
「是,是老祖贏了!」
「哈哈哈哈!廣域必亡!」
「快,趁援軍未到,將劍冢洗劫一空!」
咔咔——
狐姐的頭,出現在白霧之外,視野之中。
渾身遍體鱗傷,它的表情,依舊冷艷孤傲,環繞四周,看到詭影將不化骨老祖的頭顱,掛在腰間顯擺之際,嘴角輕輕一勾。
「不賴。」
說罷,整個身子走出所謂的煙磔獄。
在狐姐手裡
同樣抓著一個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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