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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不過生辰。」趙玉樓悠悠開口。
「為什麼?」
「問皇后去。」趙玉樓低頭看著她,眯了眯眼,「一提到皇后,你好像總是很在意。」
沈如煙眨了眨眼:「皇后娘娘母儀天下,賢德無雙,誰不喜歡她呢。」
趙玉樓不置可否,轉而道:「你生辰宴便設在乾清宮,你想如何過?」
「人家都有驚喜送的,皇上倒省事,將活兒都推給了我。」
趙玉樓低笑一聲:「你要什麼就是什麼吧。」
「不過生辰宴便設在長春宮吧?」虞妃肚子慢慢大了起來,實在不宜走動奔波。
「就在乾清宮!」趙玉樓很堅持。
「皇上才說我想要什麼就是什麼。」
「旁的好說,這個不行。」趙玉樓頓了頓,又笑她,「長春宮如今可沒你的地方!」
這倒是。
西側殿毀的太徹底,如今還在修繕呢。
沈如煙閉了嘴。
臨近生辰這幾日裡,趙玉樓都表現的很是淡定,上朝批摺子再回來同她用膳睡覺,平靜的不像話,直叫沈如煙懷疑他是不是忘了自己的生辰。
到了五月初一這日,沈如煙依舊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昨夜兩人都睡得太晚,她還好,能睡到自然醒,補足了覺,可憐趙玉樓依舊天不亮就要去上朝。
當皇帝可真不容易。
沉雪與沉香聞聲進來,笑著屈膝:「奴婢恭賀主子生辰之喜。」
沈如煙也笑了起來:「今日有喜,都多賞一月份例。」說完,她忽地又道,「還有先前西側殿的人,他們如今去了哪裡當差?」
沉香兩人對視一眼,西側殿除了她們倆和元棗,都被皇上暗地裡處置了,不過這話不能在主子面前說。
沉雪笑回道:「他們被調去行宮了,畢竟主子先前受了重傷,險些……宮裡他們是待不下去的,不過主子放心,奴婢們都打點過的,他們日子定然安寧。」
聞言,沈如煙放心地點了點頭,便下床穿衣洗漱了。
說來自己平日最常相處的也只沉香車沉雪和元棗,與他們雖在一殿,卻並未如何接觸過,便更談不上什麼感情了,方才也是忽地想了起來,問了一句。
她起身時已經不早了,便隨意用了些膳,接近正午,嬪妃們也接連到了。
她本是想同虞妃幾人聚一聚便好,如玥貴妃柔妃之流,她實在沒興趣看見她們,卻不知趙玉樓怎麼想的,要在乾清宮側殿裡大辦一回。
這下好了,便是她們再怎麼不樂意,趙玉樓的面子卻是一定要給的。
「妹妹今兒真好看。」麗妃最先到的,一來就拉著她的手笑個不停,「能叫皇上在乾清宮為你辦生辰宴……」她悄悄對她豎起大拇指,「可了不得!」
對上麗妃滿含稱讚與佩服的眼神,沈如煙依舊笑意盈盈:「姐姐這回可高興了吧?」
「高興極了!」麗妃拍了拍她的手,「妹妹別擔心,天塌下來姐姐給你扛著,你只管追你的真愛去。」
雖然再不能看見趙玉樓那張俊美風流的臉叫她有些遺憾,不過人生嘛,有得亦有失,強求不來的。
更何況每隔一日還能在坤寧宮看見沈如煙這張臉……想到這裡,麗妃打量著她容色極盛的臉,暗自點點頭。
保守估計,這張臉她還能再看個十年八年不膩。
說來偌大皇宮,活人數萬,死人不計其數,可饒是如此,滿打滿算能同自己這張臉一較高下的,地上地下竟就只有個趙玉樓和沈如煙。
在沈如煙進宮前,她整日就只能盯著趙玉樓那張臉瞧,雖說還沒膩味,可到底不如人家年輕水靈的。
麗妃笑眯眯的摸了一把沈如煙的臉。
沈如煙還沒怎麼樣,不遠處的小德子卻驀然睜大雙眼。
大膽!
那是皇上的人!
「奴才給麗妃娘娘請安。」他蹭的上前躬身笑著開口,擺了一個「請」的姿勢,「您這邊請。」
麗妃好說話的很,悠悠跟著他落了座。
不多時賢妃、衛昭儀、禧嬪和容婕妤等人也到了,有志一同的,她們看她的眼神里滿是和麗妃如出一轍的佩服,甚至禧嬪還多了三分欣慰,仿佛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喜悅。
沈如煙面色絲毫不變,都笑盈盈招呼。
直到虞妃大著肚子出現。
「虞姐姐?」沈如煙上前想扶著她,卻被一旁的嬤嬤攔住。
「轎攆到底不安全,今兒人又多,不過一次生辰罷了,姐姐怎得不聽勸呢。」先前她就同虞妃說過不必來,她卻還是沒聽。
虞妃笑意融融道:「你生辰我怎會不來,長春宮又離得不遠,礙不著什麼事,你放心便是。」
這時禧嬪等人也過來問安了。
「娘娘瞧著精神不錯呢。」衛昭儀有些奇怪的看了虞妃一眼。
他們這後宮,但凡懷了孕的,哪個不是喪的像死了爹娘似的,虞妃初時瞧著還有幾分頹唐,可隨著時間推移,卻愈發精神了起來。
總不能是想開了吧?
——還真是。
沈如煙在心裡默默回了她的話,人只要能看開,那真是生死都能置之度外的,更遑論還是對這個孩子極為期待的虞妃呢。
虞妃也笑回道:「本宮有著身子,每日吃好睡好,哪能不精神呢。」
衛昭儀笑了笑,便不再說話了。
能吃好睡好已經很牛逼了好麼?
瞧瞧同樣懷孕的吳美人,那叫一個面如土色了無生氣。
都說醫者不自醫,可虞妃顯然例外,也不知她是怎麼說服自己的,改日得去取取經。
雖說她也避著孕,可誰又能料到個意外呢,連虞妃這個會醫的都能中招,她就更心慌了,就算如今沈如煙勾著皇帝,可誰不知道皇帝最擅長喜新厭舊,且也沒哪個皇帝真能做到專寵,她的心從來就沒放下過。
還是得和虞妃多套套關係,誰會嫌保命的法子多呢?
一眾人隨口聊了幾句後,便聽到外頭一聲通傳:「玥貴妃到——」
殿內忽地一靜。
有一說一,雖說玥貴妃平日裡待人也算溫婉和氣,可整個後宮,就沒幾個能和她處得來的。
也是她出身太高,平常人輕易入不了她的眼,她又一心掛在趙玉樓身上,後宮裡,她只對格外得寵的人上心些。
玥貴妃今日一身水紅錦服,妝容上與往常的大氣溫婉向比起來,更多了幾分攻擊性的美。
論理在旁人的主場,一般人都會避開亮色,避免喧賓奪主,不過玥貴妃顯然並不是這樣想的。
水紅顏色最為接近正紅,她今日穿這身不說刻意找事,但顯然是沒懷好心的。
很明顯,雖然她來了,但比起賀生辰,更像是來示威砸場子的。
見禮後,玥貴妃笑看著沈如煙:「今日你生辰,百年不必如此多禮了。」
「多謝貴妃娘娘。」
玥貴妃點了點頭,只是笑意卻未達眼底。
等到皇后和趙玉樓相繼到了後,宴席便開始了。
到底是在乾清宮,嬪妃們都比平常時候更謹慎幾分,無波無瀾的送了賀禮,說笑一番,一場宴會這就快過去了。
不過接近尾聲時,劉安卻笑著進來稟報:「啟稟皇上,平山陸大人有祥瑞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