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請講。」那人依然跪著,但頭上卻已是滿頭大汗。
「此人修為已到什麼程度?」特使笑完,冷冷的望著這個傢伙。
這一下,那傢伙眼睛一愣,突然傻了。
先前替裴士元求情之人,興許是裴士元的左臂右膀,見臉行事和聰明之度自然超出他人,見小領頭的愣住,他連忙用眼神瞪向那個傢伙,示意他趕緊出聲。
結果,那貨依然還愣著,這可將那人給急壞了,看了一眼裴士元,又望了望特使,他急忙打起圓場,給小領頭爭取些時間,道:「特使大人,那兇手既然能將幽明之王殺死,自然是厲害非常,特使為何有此一問?」
聽到這話,特使眼中一愣,下一秒,甚至全身都不帶動的,可那人卻只感如同重山橫移,整個人直接便橫飛出去。
「人有高低之分,樹也有年老也別,本使所問,何時輪得到你等插嘴?」
「裴士元,你久居塞外,常年飲毛茹血,似是野了,連同你這幫手下,也是野了。」
特使說完,寒光冷冷,死死盯著裴士元,顯然已是怒了。
裴士元見狀,急忙再次跪下,身子壓得極低:「裴士元管理不當,自是死罪,還請特使大人息怒。」
聽到這話,他瞪了一眼裴士元,冷冷回聲:「你我私交已是百年,區區下屬不知天高地厚隨意插話,本座教訓便是,又何需死刑於你。」
「多謝大使。」裴士元低聲說完,急忙看了一眼身旁躺地吐血的那人,輕聲而喝:「還不起來謝過大使?」
那人急忙起身,強忍疼痛:「屬下該死,多謝大使饒恕。」
「裴蘭,身為裴士元的護法,你之智自然超群,但也應懂得如何變通,你可知,為何你們尋得人了,卻抓捕失敗嗎?」
「還請特使賜教。」
「知己知彼,方才能百戰百勝,你可明白?」特使冷聲說完,不屑一笑:「念在你跟隨裴士元已是多年,裴士元又與我共事多年的份上,我這才打狗看主人,教上你一回,你,記清楚了。」
「屬下明白。」裴蘭點了點頭,他又何嘗不知這些,只是那該死的小領頭一直傻愣不說話,他著實沒招,才出此下策。
如今,他只能和裴士元一樣,雙眼望向那領頭人,期待這傻子能早點清醒。
果然,那小子到了現在,依然是瞪著個傻眼,傻傻的望著特使。
裴士元和裴蘭氣的嘴都歪了,這傻比,你倒他娘的是說話啊,要是惹得特使不高興,這一群人都他娘的要跟著遭殃。
就在這兩人氣急之時,那邊的特使卻顯然已經極其的不耐煩了,眼神中微微一冷:「怎麼?本使的話,不好用嗎?」
裴士元和裴蘭當場頭埋的更低,就要求饒,索性,那領頭人此時開了口:「不不,不是,大使之話,自是如同天命,怎敢不從。」
「既是如此,那你為何遲遲不答?」
領頭人稍一哽咽,吞了口口水:「屬下屬下只是只是不知如何作答。」
「自話便是。」特使不耐煩的冷聲道。
「這」略一遲疑,小領頭此時咬咬牙:「以屬下和他交手的情況來看,這殺人兇手,不過」
他望了一眼特使,見他眼神冰冷,一閉眼,一咬牙,開了口:「不過只是平常鼠輩。」
「什麼?!」
一幫人聞之其言,特使倒還沒說什麼,他們自己一夥的卻一個個已經直接抬起了頭,發出驚喊的同時,面露著匪夷所思。
裴士元和裴蘭也彼此互望一眼,眉頭一皺,裴士元更是立身而起,單手直指小領頭人:「莽牛,你他娘的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當著特使的面,你若再如此無禮的話,休怪我不念兄弟感情,拿你祭天。」裴士元急聲怒道。
小領頭人慌了,噗通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莽牛句句屬實,絕不敢欺瞞十一爺和特使大人,我身後諸位兄弟可以做證,天地良心啊。」
話落,他身後幾名壯漢連連點頭,這一下,輪到裴士元和裴蘭面面相覷,就連特使此時也眼神猛的收縮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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