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竟然來看它了?!
河伯很意外,又很高興。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一時間情緒波動太大,它說話都不利索了。
......
蕭驍眉眼彎彎。
「河伯,好久不見了。」
「你過得好嗎?」
「恩、恩人……」
河伯的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它用力的點了點頭,「嗯,老朽過得很好。」
「這多虧了恩人給老朽找到的這條河。」
「老朽很喜歡這裡。」
……
「那真是太好了。」
蕭驍眼裡的笑意加深了幾分。
河伯咧開嘴角,臉上的褶子舒展開來,
任大雨打在臉上。
不煩其擾,反倒微微眯起了眼睛,露出了愜意的表情。
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
晴了這麼多天,終於下雨了。
還是這麼大的雨。
……
這麼大的雨,恩人竟然來看它了。
好事情都碰在一起了。
雖然天色晦澀,它的心裡卻是陽光明媚,臉上的表情亦很是燦爛。
……
蕭驍突然神色一怔,抬眼看向了河流下游的方向。
那裡好像隱約有什麼聲音傳來。
河伯發現恩人的表情變化,剛開始還有點不明所以。
但是下一秒,它就明白了。
河伯臉上舒展的褶子又皺在了一起。
特別像一隻乾癟的綠色橘子。
蕭驍的眼底泛起了淺淺的笑意,「河伯,你知道那個聲音是嗎?」
河伯點了點腦袋。
「是鰼鰼魚。」
「鰼鰼魚?」
蕭驍輕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眼裡露出了幾分恍然的神色。
再仔細聽風雨聲中夾雜的若隱若現的叫聲,他發現,的確很是像喜鵲的叫聲。
鰼鰼魚啊。
蕭驍的眼底露出了幾分好奇。
不過,他沒有忘記河伯在聽到鰼鰼魚的叫聲時,臉色的變化。
「鰼鰼魚怎麼了嗎?」
他詢問。「你似乎不是很喜歡鰼鰼魚?」
「也不是。」
河伯頓了頓,改口道,「稍微有一點。」
「它太吵了。」
河伯忍不住抱怨。
「從早到晚,沒有一刻消停。」
河伯閉上眼睛前,耳邊是「喳喳喳~」
河伯睜開眼睛後,耳邊是「喳喳喳~」
河伯:……
「而且,它太霸道了。」
若是吵鬧聲河伯還可以忍受,這一點河伯就有些無法忍受了。
「它說我住了它的河流。」
「要讓我離開。」
這是河伯經過修飾後的措辭了。
對方可沒有這麼客氣,直接出言讓它滾出這條河流。
甚至後面還對河伯動手了。
只是雙方實力相差不大,嚴格來說,對方還要稍遜河伯一籌。
事態便僵持了下來。
……
河伯不介意河裡還有其它的妖怪。
河流這麼大,又不是住不下其它的妖怪。
可是,它這麼想,對方卻不這麼認為。
所以,河伯很苦惱。
它已經好多天沒有安安靜靜的欣賞夜空了。
隨時都要忍受鰼鰼魚的「噪聲」,還要防備鰼鰼魚不知何時發動的攻擊。
河伯覺得自己好累。
心累。
……
隨著河伯的敘述,蕭驍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之前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鰼鰼魚。」
「嗯。」
河伯點頭,「它是有一天突然出現的。」
「那天早上我醒來就聽到了它的聲音。」
既然如此,「它是後來的。」
蕭驍單手撐頤,「它還想趕你走?」
難道妖怪不講最基本的先來後到嗎?
河伯苦笑。
……
「講什麼先來後到?」
小白狐撇撇嘴,「誰拳頭大這地方便是誰的。」
「多簡單。」
「嘶~」
白蛇目露鄙夷,「暴力女。」
「嘖。」
小白狐斜眼看過去,「剛才老是說著要揍那個人類一頓的是誰?」
「暴力女?」
「說你自己吧。」
......
河伯倏的睜大眼睛。
狐狸跟蛇說話了?!
見狀,蕭驍笑了笑,「河伯,這是阿九。」
他微微抱起小白狐。
「這是阿白。」
他舉起手腕。
上次見到河伯的時候,小白狐跟白蛇還沒有在他的身邊。
河伯感到驚訝也是正常。
尤其這兩隻妖怪披著普通動物的皮,還這麼有迷惑性。
每次看到妖怪一幅「啊,狐狸跟蛇竟然說話了?!」的驚訝表情,他就有些忍不住想笑。
因為那個表情特別像一般人看到妖怪的表情。
明明它們自己也是妖怪。
......
「哦哦。」
河伯愣愣的點頭。
阿九?
阿白?
「它們是妖怪?」
它不由得輕聲問道,音量太低,這句話幾乎淹沒在了風雨聲中。
「嗯。」
蕭驍卻聽得很清楚。
他笑著點了點頭,「阿九跟阿白都是妖怪。」
「一般的動物也不會講話啊。」
「不會講人類的語言。」
蕭驍糾正了一下自己的說法。
每個動物都有自己的交流方式,只是人類無法理解而已。
......
河伯驚嘆的視線在小白狐跟白蛇身上來回移動。
直到兩隻妖怪睜眼看了過來,小白狐亮出了爪子,白蛇吐出了殷紅的蛇信子。
它才面色有些僵硬的收回了自己過於放肆的目光。
好兇的妖怪。
河伯有些委屈。
最近的妖怪怎麼了?
怎麼一個個的都這麼凶?
大家都是妖怪,友好相處不好嗎?
若是做不到友好相處,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也可以啊。
河伯想到了一直執著於要把它趕離這條河流的鰼鰼魚。
它不由得張嘴深深嘆了一口氣。
可是......
其他事情都好說。
唯獨這件事,不可能。
這條河流是恩人特地為它找的居所......
......
它跋涉良久,尋尋覓覓,就是為了找到一條能夠讓它居身其中的河流。
它在路上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它差點以為自己堅持不到找到新的河流了。
它離開河太久了。
它是河伯。
沒有河,又哪裡來的河伯?
它快要死了。
然後,它遇到了恩人。
它有了新的河流。
它很喜歡這條河流。
這條河......是它的......家。
它怎麼會願意離開自己的家?
它更加不願意再次離開自己的家。
明明它的家完好無缺,它為什麼要再次的離開?
對於鰼鰼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它有些生氣與不耐了。
對方打擾了它的生活。
對方竟然還覬覦它的家,妄圖獨占它的家?!
河伯再好的脾氣也不由得動起了真火。
......
只是,正如之前講的,它跟鰼鰼魚的實力相差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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