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弘毓在御花園,因為自己親眼看到怡親王弘儀與肅親王弘崇,貝勒弘禎欺負愉妃香玉,所以若風馳電掣,打了這三個八旗親貴一頓。一筆閣 www.yibige.com
皇帝為愉妃香玉竟然親手把幾名親貴打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這件事傳到宮內外,迅速在京城若一石激起千層浪,有人七嘴八舌又交頭接耳,說皇帝重女色,輕手足,也有人四處對皇帝讚不絕口,說皇帝是一名大情大性的英雄,真漢子。
延禧宮,愉妃香玉故意悄無聲息地步到弘毓的身邊,鬼鬼祟祟地窺視弘毓寫的大字,只見那宣紙和匾上,竟然寫著「有鳳來儀」四個大字!
「皇上,這有鳳來儀的典故,似乎昔日君王都是用來比喻皇后,您給臣妾寫這麼一個大匾?是不是?」愉妃香玉一臉的俏皮,故意抿著嘴,對著弘毓嫣然一笑地問道。
「蘭兒,你是朕心中唯一的妻子,也只有這個典故,才能配得上你,你永遠都是這延禧宮裡的鳳凰!」弘毓執著愉妃的芊芊玉手,凝視著愉妃那似蹙非蹙罥煙眉,柔情蜜意,含情脈脈,對愉妃香玉溫柔道。
窗外,又是一個月上梢頭,月冷風清又星月橫斜的夜。
這一夜,愉妃香玉都覺得思緒萬千又柔腸百結,二十多年,與他比翼雙飛,那麼的如膠似漆,他們這二十多年纏綿徘惻的愛情,是她心內最珍貴的寶貝。
從金陵的那個雨夜,從榮親王,從秀女進入皇宮,從海貴人珂里葉特氏,十幾年的愛,十幾年似乎是自虐一樣在這個世間十幾年的虐戀。
昔日,她還是金陵林姑娘時,她終於遇見了那名超凡脫俗的公子,京城的玉榮公子,那時,似乎就是從他們的前世三世的虐戀重逢。
二十多年都過去了,她昔日那少女特別單純的理想,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還在她的心裡活著,她暗暗思緒萬千,覺得她比那卓文君更幸運,這位玉榮公子弘毓,二十多年,最後也沒有負了她。
愉妃香玉還一直在延禧宮,堅韌地堅持自己的初心,現在,她的永琪,也長大了,而且文武雙全,她想與弘毓像那普通百姓一般,以後可以一家三口,過自己幸福的日子,只有那裡,才有能自己做主的自由。
紫禁城,那些理想與憧憬,都是慢慢拉開的悲劇大幕。
傍晚,烏鴉那特別淒楚的叫聲,在那飛檐斗拱的紫禁城皇宮的上空縈繞。
「主兒,謠言我們都傳出去了,都是反咬一口,故意混交黑白,那些真相,奴才們都故意對宮外的人們反著傳播謠言,愉妃這干預朝政,紅顏禍水的責任罪名,是逃不了了!」景陽宮,一臉不知廉恥又賴皮的太監長泰,向嘉貴妃打千,得意洋洋道。
「愉妃,你想與皇上在宮裡比翼雙飛勠力同心,本宮是不會讓你這麼神氣得意的,這些事,本宮全部在外都反過來造謠,人人都相信,以後沒有人能想到,你永遠被人辱罵,永遠是紅顏禍水,惡意干預朝政的妖女!」嘉貴妃那眸子瞪得通紅,一臉歇斯底里又喪心病狂咆哮道。
景仁宮,舒妃葉赫那拉春燕聽說皇上給延禧宮親自題了有鳳來儀的大字,也公然在寢宮急紅了眼!
就在這時,皇后烏拉那拉檀香也有了喜,舒妃與嘉貴妃,就都去翊坤宮對繼後檀香想方設法阿諛奉承。
「皇后娘娘,那個愉妃,就是一個瘋子,後宮的失心瘋,她竟然要與嬪妾故意鬥狠,說這幾年,若不是她愉妃勸皇上雨露均沾,皇后娘娘才不會懷身孕呢,您聽聽,這愉妃是多麼的狂!」舒妃故意一臉裝妖作怪,向檀香欠身,又泣不成聲道。
「舒妃,愉妃是本宮的好姐妹,你竟然敢公然挑撥本宮與愉妃的關係,滾!」原來在後宮一直賢良淑德的檀香,突然鳳目圓睜,怒氣填膺,指著舒妃,把舒妃罵得狗血噴頭!
「愉妃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她自己是腦子壞了,每天被我們搞得顫顫巍巍又神經兮兮,竟然在皇后面前告我們騷擾她,還妄想與本宮鬥狠,要本宮在皇后面前揭露自己撒謊誣陷她的罪責,老娘就是誣陷誹謗她,老娘就是不承認,她愉妃能拿本宮怎麼樣?」再說舒妃被繼後檀香罵得焦頭爛額,出了翊坤宮,不由得大為光火。
「舒妃,繼後這幾年在翊坤宮,之所以能順利地誕下十二阿哥,都是愉妃與純貴妃在幫助她,皇上與愉妃永遠是情投意合,雖然後宮有三千佳麗,但是皇上仍然對這愉妃香玉情有獨鍾,繼後與愉妃是姐妹,皇上愛屋及烏,繼後當然在翊坤宮順利鞏固了皇后的權力,現在你挑撥她與愉妃,繼後豈能不大發雷霆?」這時,嘉貴妃金佳錦瑟,步到舒妃的眼前,那娥眉一瞥,對舒妃春燕說道。
「貴妃娘娘,現在繼後與愉妃是沆瀣一氣,不是昔日的孝賢皇后那般好挑撥了,現在我們應如之奈何?」舒妃凝視著嘉貴妃,一臉的憂心忡忡。
「我們一定要在皇宮連續大肆製造混亂,再到處借愉妃的名義,恐嚇威脅各宮妃嬪,就是不能挑撥她們的關係,也要她們怕愉妃,我們只要順利讓後宮妃嬪怕愉妃,愉妃香玉就在後宮眾叛親離,四面楚歌了!」嘉貴妃娥眉一聳,那眸子狡黠一轉,對舒妃說道。
「貴妃娘娘,我們是故意給那愉妃逆向造謠,到處傳播謠言,收買禽獸暗中羅織愉妃在後宮的死黨,把愉妃歪曲妖魔化成後宮的最大惡勢力,讓後宮的妃嬪都怕愉妃,這樣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搞死愉妃了!」比嘉貴妃更無恥卑鄙的舒妃,對嘉貴妃金佳錦瑟,十分陰險地獻計道。
「香玉,這太醜惡了,這幾年,紫禁城裡太醜惡了!」咸福宮,凝視著弱眼橫波,披著藕荷色蘇繡披風的愉妃香玉,安太嬪安宛靜一臉的憤怒不平。
「安姐姐,嘉貴妃這幾年在景陽宮,朝思暮想的就是取而代之做皇后,母儀天下,現在,檀香姐姐做了皇后,又誕下十二阿哥,嘉貴妃與舒妃都急紅了眼,她們聯合欣貴人白貴人等人,到處傳播謠言,連續窮凶極惡地向妹妹與皇后蘇雲姐姐反撲,這也是後宮必然的,但是安姐姐,你這身子,這幾年都欠安,身邊又沒有孩子,永琪在咸福宮一直伺候你,現在也長大了,所以安姐姐,若是你在寢宮覺得孤獨,就與雪鳶搬來延禧宮一起住吧!」愉妃香玉罥煙眉顰,十分關心地對安宛靜說道。
「香玉妹妹,我這身子,還是住在咸福宮吧,在宮裡幾十年了,姐姐還是喜愛這咸福宮。」安宛靜一臉的和藹,對愉妃香玉語重心長道。
就在這時,啟祥宮的令妃魏馨燕生下的十四皇子永璐,在寢宮突然夭折了。
魏馨燕心如刀割又痛不欲生,因為十四皇子的夭折,昔日令妃取代繼後的夢想,最終全部都破滅了!
「哈哈哈,舒妃,現在愉妃已經眾叛親離了,皇上又被令妃那個小妖精迷惑,十四皇子現在沒有用了!」景陽宮,舒妃跑到了嘉貴妃的寢宮,對嘉貴妃錦瑟得意洋洋地笑道。
「舒妃,扳倒了愉妃,我們就迅速毒死了十四皇子,讓那令妃最終功虧一簣,現在你有十阿哥,本宮有四阿哥永城,八阿哥永璇,繼後的嫡子還十分小,愉妃是名妖女,禍國殃民,現在天下千夫所指,本宮以後母以子貴,順利取代繼後後,舒妃你就做皇貴妃!」嘉貴妃錦瑟,一臉的得意忘形,志得意滿,對舒妃奸笑道。
再說前朝御史與八旗親貴,都爭先恐後彈劾愉妃,弘毓龍顏大怒,把幾個公然在乾清門早朝帶頭惡意鬧事的御史全部逮捕,押進大牢。
「軍機大臣納親,暗中被大學士金夏桂收買,故意與一群狗賊串通一氣,攻擊忠臣,還明目張胆地在朝廷拉幫結派,公然黨爭,這幾個老貨,都是厚顏無恥,不知廉恥,傅恆,大學士于敏中,去軍機處擬旨,納親貶黜!」養心殿,弘毓怒火萬丈,命李盛叫來傅恆與于敏中,大發雷霆地命令道。
「大家看看,聽聽,愉妃那些文集,全部是偷盜人家的,對,她就是個小偷!」大街小巷,讓人們恨之入骨又群情激奮的謠言,又開始日夜猥瑣地聯袂獻醜了!
「皇上,今年北方准格爾突然造反,都是因為這京城有不祥之人呀!」
「皇上,愉妃是紅顏禍水,請皇上廢黜愉妃,不可重女色輕手足呀!」養心殿,今日,跪在殿外的八旗親貴,文武百官,竟然越來越多,這些人在皇宮大呼小叫,逼弘毓廢黜愉妃。
「你們這些厚顏無恥的老匹夫,要朕廢黜愉妃,你們都是在白日做夢!」弘毓龍顏大怒,衝出養心殿,指著幾名親王郡王,把他們劈頭蓋腦地大罵了一頓!
「皇上真的是聖明,竟然利用這次八旗親貴聯合彈劾愉妃,下旨廢黜了許多親王親貴,怡親王那些親貴的議政王大臣會議夢,這次是完全的破滅了!」軍機處,于敏中,劉統勛與孫家金海蘭察等人,都興高采烈。
太和殿,弘毓登基快二十年了,他在養心殿日理萬機,勵精圖治,讓大清的天下繼續太平,百姓都安居樂業,他為了親手實現與愉妃香玉昔日共同的理想,終於決定,在大清的各省府縣,開始繼續建立百姓公帑,在平時把糧食與金銀集中,在大災年時,可以十分輕鬆地公公帑賑濟百姓,這就是香玉說的最基本的古代社會保障!
北方,准格爾的大汗爾薩拉,率領鐵騎公然在北方伊犁叛亂,弘毓派軍機大臣傅恆,和大將軍海蘭察,率兵去收復准格爾。
嘉貴妃金佳錦瑟認為這是自己的四阿哥永城出人頭地的機會,就親自去養心殿請求皇上,派永城也與傅恆一起出征。
「嘉貴妃,你不是說愉妃干預朝政嗎?今日你來養心殿向朕請求,不也是干預朝政,執法犯法嗎?」弘毓瞥著嘉貴妃,那臉上只露出一抹冷笑。
「皇上太偏心了,在京城平時都讓五阿哥在皇子中故意脫穎而出,去年木蘭秋獮時,本宮說永琪偷功,皇上竟然不信,還讓永琪代他去大營檢閱八旗兵,那愉妃在後宮,求皇上什麼,皇上都可以輕鬆答應!」嘉貴妃在鳶兒的攙扶下,氣得泣不成聲,出了養心殿。
次日,弘毓又下旨,冊封五阿哥永琪為榮郡王!
「貴妃娘娘,昔日皇上在潛邸時,就被先帝冊封榮親王,現在五阿哥也被冊封榮郡王,這是不是皇上故意在昭告天下,以後五阿哥永琪就是他的繼承人了?」景陽宮,怒氣填膺的舒妃與暴跳如雷的白貴人,都跑到嘉貴妃錦瑟的面前,對嘉貴妃錦瑟義憤填膺絮絮叨叨又喋喋不休地罵道。
「皇上在後宮專寵愉妃,自然是愛屋及烏,以後五阿哥繼位,我們就死無葬身之地吧!」嘉貴妃瞥著舒妃與白貴人,臉上一抹冷笑。
「貴妃娘娘,嬪妾現在真是後悔,毒死那十四阿哥太早了,現在令妃沒了皇子,愉妃在後宮聯合繼後,純貴妃,一手遮天,以後她做了皇后,我們以後不是永遠活在愉妃母子等人的陰影之下嗎?」舒妃娥眉一豎,對嘉貴妃火急火燎道。
「舒妃,你要本宮暗中收買刺客,在這後宮,秘密地潛入那延禧宮,一不做二不休,刺殺愉妃?」嘉貴妃瞥著舒妃,小聲問道。
「皇上每日與那愉妃香玉如膠似漆,一直在延禧宮形影不離,嬪妾派人怎麼刺殺?」舒妃目視著嘉貴妃金佳錦瑟,無可奈何道。
再說啟祥宮,令妃暗中聽宮女翡翠說,十四阿哥永璐可能是舒妃派人毒殺,不由得火冒三丈,對翡翠道「舒妃這個蠢貨,一直要聯合本宮扳倒愉妃,她卻在半途,把本宮的永璐出賣了,舒妃這個毒婦過河拆橋,害死了本宮的十四阿哥,本宮日後一定要找這個毒婦報仇,殺了她!」
「主兒,現在舒妃與嘉貴妃聯合,正在陷害愉妃,主兒現在怎麼報仇?」翡翠問令妃魏馨燕道。
「我們迅速去翊坤宮投靠繼後,把嘉貴妃與舒妃這幾年陷害誹謗愉妃的醜事,全部在皇上皇后面前抖出來,幫繼後與愉妃扳倒舒妃嘉貴妃,這樣,愉妃一定信任本宮!」令妃魏馨燕詭笑道。
再說那鮮廉寡恥,不知廉恥的嘉貴妃與舒妃欣貴人白貴人等人聯合,在宮外到處傳播謠言,傳說愉妃是一個欺世盜名的小人,暗中偷盜人家的書,公然沽名釣譽,嘉貴妃對愉妃切齒痛恨,這個已經聲嘶力竭,喪心病狂的女人,為了把愉妃的名聲全部破壞,已經是千方百計,在外無所不用其極。
那群嫉妒痛恨愉妃的前朝太妃們,也被嘉貴妃舒妃收買,在宮內外像一條條害人的惡魔,到處大呼小叫,公然歪曲醜化愉妃。
嘉貴妃收買的翰林院槍手,還不知廉恥地抄了愉妃的文集,到處故意反咬一口顛倒黑白,對愉妃殘酷又卑鄙地賊喊捉賊,妄想把愉妃香玉的才女名聲,徹底破壞毀滅!
延禧宮,連續被這些惡魔,流氓圍攻辱罵半個月的香玉,在寢宮終於傷心欲絕了。
這個世間,那些俗人和權貴看中的,似乎從來不是才華橫溢,善良勤勞,他們看中的,只有權錢與利益,世間早已那麼的猥瑣與污穢骯髒,那些才華,從來不會被人們崇拜,人們崇拜的,只有權力和橫行霸道!
「沒有背景,也痴心妄想去攀龍附鳳?」是誰有恃無恐,敢這般明目張胆地在後宮公然出言不遜,這個人,不是昔日鍾粹宮的慧賢皇貴妃,也不是孝賢皇后,而是景陽宮的嘉貴妃!
這廝與舒妃作惡多端,惡貫滿盈,十幾年後宮竟然沒有人敢懲治,因為她娘家實力雄厚,所以在後宮竟能殺人不償命!這廝與舒妃的罪惡,罄竹難書,做賊心虛,卻仍然公然仗勢欺人,仗著皮厚,公然傳播謠言,混交視聽,顛倒黑白!
這就是後宮!後宮就是這樣黑暗,嘉貴妃的阿瑪是內閣大學士,舒妃的娘家也是八旗親貴,這些在後宮百無聊賴,只能以害人羞辱人和惡意玩弄人,有恃無恐地在無聊的殺人惡作劇中,找一些齷蹉卑鄙的快樂,這些老貨的猥瑣醜惡又面目扭曲的嘴臉,在人們的面前,永遠不可能顛倒黑白,混交是非,殺人就是殺人,造謠就是造謠,陰謀詭計,就是陰謀詭計,那些老貨在光天化日就算是再無賴,再皮厚,最後也永遠不可能狡辯自己恬不知恥的罪行!
翊坤宮,令妃向繼後檀香暗中呈上了嘉貴妃與舒妃這幾年在後宮暗中犯下的滔天罪行!
「嘉貴妃,舒妃,你們這十幾年在後宮惡貫滿盈,最後,你們還是玩火自焚,多行不義必自斃!」繼後檀香仰面大笑道。
愉妃香玉,來到檀香的面前,看了嘉貴妃與舒妃的罪行,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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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