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軍火力優勢,夏季時有陸莊運過來的新式槍支,這才能抵擋一二。」
天月軍將領說道。
陸舟聽言卻是沉默了。
天月軍以兩萬軍隊對抗數十萬歐洲士兵,足以說明了天月軍的實力。
而且東歐聯軍的實力也是不弱,這時的歐洲正處於工業發展的萌芽時期,火槍與火炮在士兵中已經相對普及。
東歐的軍隊就算打不過天月軍,也能對天月軍的實力有一定的了解,他們並不像是無知的草原勇士,只顧拼命的往槍林彈雨中送死。
從烏拉爾山脈上修建的防禦工事就可以看出來,沙皇早就調整了策略。
只是讓陸舟沒想到的是,沙皇居然如此果斷。
請求鄰國入兵就等於是極大的放棄了領土的主權,還會使得俄帝國十數年與諸鄰國的對立變成了徹底的失敗。
其實陸舟忽略的一點是,這時的沙俄帝國其實還是處在崛起的前期,本來是要在西伯利亞地區大發一筆橫財,之後迅速崛起卻又被夏國給趕出了西伯利亞。
此時的沙俄帝國,在西面失去了波羅的海的入海口,東面損失了經營許久的西伯利亞後院,已經徹底淪為了一個普通的西方公國了。
若是不向其他鄰國求救,就只有一個滅國的下場。
「西方諸國都被數百年前的草原騎兵嚇怕了,曾經餓蒙古騎兵從這個方向進攻,一句打到波羅的海沿岸,滅掉大小國家無數,後邊更是建立了金帳汗國來奴役東歐貧民。
東歐諸國難以忘記那段歷史,如今夏國捲土重來,歐洲各國當前的一致對外,根據最新的情報來看,烏拉爾山脈中的聯軍不僅是東歐士兵,還出現了凡爾賽宮貴族的僱傭兵。」
黛安娜說道。
凡爾賽宮就是此時法蘭西國的皇宮,也是整個法國的政治中心,凡爾賽宮僱傭兵的出現,也證明身在更西面的法蘭西國王都已經開始關注東面的戰事了。
「在東歐平原上,還出現了很多我曾經在法蘭西國的同學,他們為東征的軍隊出謀劃策,利用最新的戰術和科技,整一個歐洲諸國,或者出人或出物資,多多少少都捲入了這場戰爭。」
黛安娜又補充。
這時整個大殿內安靜了許多,若是按照黛安娜的說法,東歐聯軍絕對是後勁十足了,也不知夏軍為何會引起整個西方國家的矚目。
夏國強大不假,可崛起也沒有多少年。
只是眾人不知道的是,這時的西方國家正處在開眼看世界的階段,夏國崛起的神話,早在數年前就被西方的冒險家傳回了西方世界。
甚至,夏軍大半年前在台灣海域對荷蘭東印度公司的戰爭也如一陣旋風,傳遍了整個荷蘭帝國,以及大西洋沿岸各國,最後又闖傳入到了波蘭國王耳中,最終才確定了與沙皇的聯軍。
夏軍在太平洋的戰爭就如同一隻輕微閃動翅膀的蝴蝶,讓整個西方世界都了解了夏國的強大,以至於在跨越半個地球的另一片陌生區域,西方各國東歐的門戶糾集了數十萬的大軍來抵禦夏國。
「聯軍都來了也好,不管敵軍多少,朕皆可一力破之!
不管西方諸國如何抗爭,朕皆一力滅之!
朕御駕親征,就是來征服西方諸王的!」
陸舟卻緩緩站起身來,氣吞山河,一股狂傲的氣息從身上釋放,眾將受到感染皆拋去了憂慮,戰意昂揚。
黛安娜看著年輕的夏皇,目光異彩連連,只可惜,夏皇如今的身份跟她差距是越來越大了,就連簡單的調戲也不可以了。
大殿內。
陸舟安排好了布兵事宜。
三日後。
天氣轉暖,為期數月的行軍路程,迎來了初春後的第一縷陽光。
冰雪消融後露出了地表原貌。
陸舟在鄂畢城進行了一次整頓閱兵,隨即帶著步兵四千,三千中途收納整頓的騎兵,坦克,汽車若干,往烏拉爾山脈駛去。
烏拉爾山脈下。
天月軍大營。
沙闊一身血袍,正對著山上隨時會衝下來的東歐聯軍發愁,忽然聽到了遠處傳來轟隆隆的聲響。
「打雷了?」
沙闊疑惑的看著周圍的天月軍將領,只見眾人皆是疑惑的神色,現在還不是雷雨來臨的季節,打雷還有些早。
於是出到大帳外邊向遠處望去,這才發現巨大的聲響是從大營後方傳來。
這時的沙闊隱隱已經有了幾分猜想,數天前他就收到夏皇要到來的消息,難道是
沙闊心中一喜,不稍片刻過後,夏皇的龍旗果然是出現在了視野里。
「皇上來了,快迎接!」
沙闊激動的吩咐道。
半日過後。
天月軍主帳內,陸舟居於上位,沙闊在下方匯報著近半年來的戰況。
陸舟聽在耳中,卻是揮了揮手,溫和道:「沙愛卿辛苦了,這些年夏國定鼎中原,天月軍為了穩定後方做出的貢獻是母庸置疑的,月氏沙陀的英勇更是被天下傳唱。
朕有你,很是欣慰啊,當時也沒想到天月軍這麼快就能攻下鄂畢城」
陸舟沒有讓沙闊談論軍務,反而是拉起了家常,說到最後,又是從懷中拿出了一張信封,說道:「我在陸莊時見到了你的一雙兒女,如今已經是陸莊學堂的尖子生了」
沙闊接過信封,只見到上邊書寫的是一個個行雲流水的漢字,在另外一張紙上,則是一張歪歪扭扭的塗鴉,上邊畫著一位在馬背上大殺四方的將軍。
沙闊熱淚盈眶,這正是他一雙兒女帶來的書信,無論文字還是畫作,都表達了對其父的思念之情,而沙闊也沒想到的是,他出征時兒女連漢語都不會說,如今已能寫的一手好字了。
還有這畫,看起來歪歪斜斜,但入目怎的又如此賞心悅目。
夏國對他的兒女培養是上心的。
「皇上!夏國對微臣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沙闊直接單膝下跪,哽咽著說道。
陸舟溫和的拍了拍沙闊的肩膀,他知道給一系列的財寶,還不如直擊內心更能拉攏人心。
又是說道:「無妨,想家了很正常,推平了毛子,很快就能回家。」
「皇上可是有擊退聯軍的方法了?」
沙闊激動的問道。
「朕自有妙計。」
陸舟笑著道。
烏拉爾山脈呈南北走向。
它北起北冰洋喀拉海沿岸,南至烏拉爾河河谷,綿延00多公里,寬40~10公里。
同時,它也是是介於東歐平原和西西伯利亞平原之間的分界線。
烏拉爾平均海拔00~100米,整體不算是過於陡峭,只是在平緩的地區過於狹窄,軍隊若是從中通過,難免會遇到伏擊。
東歐聯軍一面用大量火槍兵跟火炮布置在平緩地區的隘口,於海拔高的山中建立堡壘,這時的歐洲大陸已經不像是蒙古帝國時期那般的狀況了。
這一日。
平靜的烏拉爾山脈迎來了它最為熱鬧的一天。
夏軍的坦克連一共二十五駕坦克,從烏拉爾山脈的一處平緩隘口駛入,在坦克的後方。還有著數十輛卡車,每輛卡車運輸著三十人也就是一個排的士兵,後邊牽引著火炮。
後方還有一些開路的四輪軍用越野車,大多都是夏國的軍官乘坐,步兵穿插在中間。
隊伍的後方,則是浩浩蕩蕩的天月軍騎兵,以及夏皇近衛騎兵。
在東歐聯軍的眼中看來,這就是有獵物鑽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數十萬大軍的包圍下,鑽入一個平緩的隘口難道不是純粹的找死麼?更何況,對邊的人還少。
隘口邊緣處,一座高大的堡壘內。
沙皇米哈尹爾一世手裡拿著遠視鏡,神情亢奮的望著進入埋伏圈的軍隊。
「來了!那些東方的老鼠!」
米哈尹爾一世手裡殘暴的笑了起來,臉上贅肉不斷的抖動,周圍的沙俄將領同樣興奮不已。
在鄂畢城被天月軍攻占的那一刻起,沙皇就無比想到等到復仇的這一天。
歐洲的三十年已經結束,沙俄帝國守住烏拉爾山脈幾十年,又在二十年前滅掉西伯利亞汗國,為的就是躲在後邊悶聲發大財。
本要再次崛起時候,又遇到了忽然出現的夏國,奪取了沙俄辛苦數十年籌備的成果,沙皇怎麼能不怒。
在米哈尹爾一世的刻意渲染下,夏國的可怕傳遍了整個歐洲大陸,如今烏拉爾山脈中的聯軍,不僅僅是北歐諸國,已經是集結了東歐大部分國家的中間力量。
歐洲的三十年戰爭,居然因為東方夏國的出現,提前結束了。
「沙皇陛下,還請您的士兵在前面掩護,如果戰鬥打起來,我們第一時間衝上去。」
波蘭大使兼波蘭聯軍主帥對著沙皇說道。
他這句話說得極有爭議,表面上好聽,可實則是讓俄國人去打頭陣了。
「哼!」
「沙俄的勇士不怕戰爭,但是作為聯軍你們也不能退縮!否則當你面從俄國平原上退出時,將會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俄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背叛的人!」
米哈尹爾一世威脅著說道。
關於聯軍要讓俄國打頭陣這事,本就是邀請來防衛烏拉爾山脈的條件之一,不僅如此,等到夏軍被擊退後,俄國人還要在五十年內,無償分享西伯利亞的資源給大家。
】
米哈尹爾一世是極為不願的,可他也害怕,條件談得不好會被聯軍背叛,這就是這個時代背景下的歐洲諸國現狀。
在科技發展,自然資源被大力開發的背景下,充斥著背叛與陰謀。
「沙皇陛下,放心吧,從遙遠海洋傳回來的消息看,夏國皇帝比幾百年前的蒙古惡魔還要可怕,若是沙皇失敗,下一個遭殃的就是波蘭。」
波蘭大使無奈的說道。
「但願如此!」
沙皇冷笑著說道,言語之間,夏軍的先頭部隊已經完全進入了平緩的隘口,這一段路程經過多次的戰爭,已經被人為的踩出一條通道,從城堡上遠遠的看去,只能見到黑壓壓行動的影子。
「讓士兵們都進攻吧,沙俄帝國保佑你們!」
沙皇很快下達了命令。
各聯軍領帥也同時下令,若是俄國人衝上去拼命,他們很快就會跟在後邊打擊。
一時間,整座烏拉爾山脈內喊殺聲不斷。
「坦克三輛一對,排開前進,射擊手注意兩側,火炮對準前方。」
陸二坐在一輛敞篷汽車上,對著前方的坦克連不斷發號施令。
在他的後邊,則是二十車帶著鋼盔的步兵,車輛的後面牽引著火炮。
許三則是率領四千步兵跟在後方。
忽然,兩側山林中無數的身影出現,俄國人的火槍兵用火繩槍不斷朝著坦克射擊。
一枚枚散彈擊落在坦克上,如同雨點,沒有半分威力。
十五輛坦克反而加速行駛了起來。
饒是勇勐的沙俄勇士也沒見過如此場面
「開炮!快用火炮!」
俄國軍人大喊著。
砰!
最前方的一排坦克,最先開出一炮,前方路中間的掩體頓時被轟開了,露出其中的火炮,本來還想用火炮攻擊坦克的沙俄士兵驚呆了,下一刻,坦克就從他們身上碾壓了過去。
十五輛坦克行駛在前方碾壓一切,陸二興奮極了,他一面命令著坦克連全速前進,一面坐在車上用狙擊槍撲殺著逃跑的沙俄士兵。
更改為金屬外殼子彈的狙擊槍威力加強了。
「快,快去匯報沙皇!」
遠處,八百米外的沙俄將領話音剛落,身體就多了一道血洞,周圍的士兵露出恐懼的眼神。
「走吧,看來坦克連行軍順利!」
數里之外,陸舟坐在豪華專座上,他雙手帶著白色手套,用望遠鏡時刻觀察著前方戰況。
在他身旁座位上的沙闊極為意外,東歐聯軍堅守的第一道隘口,就如此容易的被攻破了?
而沙闊不知道的是,攻破烏拉爾山腳下的隘口,就連夏皇的四千近衛軍都沒有用到,光是坦克連就解決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