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的話，並沒有打消秦淮茹嫁入城內的決心，反而更加堅定了秦淮茹變成城裡人的想法。
自己這張臉。
留在鄉下。
浪費了。
「何師傅，有時間我一定要進城看看!」
話說到這份上。
傻柱還說什麼，說你秦淮茹不能去城內，你就應該留在鄉下。
說了。
秦淮茹也不會聽。
他便也懶得搭理秦淮茹，將自己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面前的棒子麵上，準備做窩頭。
秦淮茹可不管傻柱心情好與壞，繼續朝著傻柱喋喋不休的套著近乎。
「何師傅，我一直沒問你，你為什麼一直帶著女兒？你媳婦呢？」
言下之意。
你是離婚了，還是死了老婆。
不遠處圍坐一起閒聊天的趙天山他們。
一聽秦淮茹這麼詢問傻柱。
哄堂大笑。
某些人還笑的前仰後合，更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完全不顧隊員之情。
傻柱老成的相貌跟他的年齡極為不符。
好了好幾次笑話。
身為隊長，趙天山居然第一個做起了落井下石的事情，他把何雨水叫到自己跟前，小聲嘀咕了幾句。
何雨水不忍心的朝著傻柱看了看，小臉上突然泛起了堅毅的表情，邁著小短腿，朝著傻柱跑來。
在距離傻柱約一尺的地方停下腳步，小嘴甜甜的朝著傻柱喊了一聲爹的稱呼。
手裡捏好窩頭，正準備往籠屜裡面擺放的傻柱。
被何雨水這一聲爹的呼喚，鬧得如遭雷擊般的頓在了當場。
叫我什麼？
爹!
他承認，自己是把何雨水當親生閨女養活，但也不能叫爹啊。
死丫頭。
學壞了。
他脖子僵硬的朝著何雨水的方向扭了一下，目光朝著不遠處的始作俑者趙天山瞟去，幾個字從傻柱牙齒縫隙裡面飛了出來。
「老趙，你啥時候跟雨水認兄妹了啊？」
大劉他們幾個人。
愈發笑的肚子疼。
趙天山給傻柱抬輩，傻柱卻給趙天山降了輩分。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持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思，都起鬨起來，說什麼的都有，還有人提議讓趙天山當著他們的面給傻柱磕一個。
氣的趙天山不得不擺出支援隊隊長的架子。
鬧哄哄的場景。
讓秦淮茹似乎明白了一點真相。
就仿佛受到了驚嚇，潔白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卻還是驚呼了一聲出來。
傻柱將自己目光投到了驚呼出聲音的秦淮茹身上，看著秦淮茹捂著嘴巴的手，什麼話都沒說。
這女人。
為了嫁入城內。
無所不用其極。
連家務活都不做。
秦淮茹的手，就不是那種幹活的手。
或許這就是命吧。
做閨女的時候，在家裡享福，變成媳婦，成了賈家的小丫鬟。
「對不起，何師傅，我不知道雨水是你妹妹，你們兩個人這也差的太多了吧。」
「人家今年才十六歲，你秦淮茹都比他大。」
秦淮茹的眼睛。
瞪得跟個驢糞蛋子似的。
真是被嚇到了。
十六歲？
這種模樣的十六歲？
不信。
但是看支援隊同志們的表情，容不得秦淮茹不相信。
人麻了。
秦淮茹那會兒還以為傻柱二十七八歲，錯以為雨水是傻柱的閨女，死了老婆，家裡沒什麼長輩，只能帶著雨水一起工作，聽趙天山他們的意思，傻柱跟雨水不是父女關係，是兄妹關係，秦淮茹便以為兩人相差二十歲，還琢磨著怎麼能有差這麼多歲數的兄妹，他爹媽多大年紀生下的雨水。
萬沒有想到。
真相居然這般可怕。
不是秦淮茹想像中的差二十歲的兄妹，是相差十歲的兄妹。
這臉。
到底怎麼長的。
居然這麼老成。
事情有些麻煩了。
秦淮茹今天厚著臉皮來支援隊燒火，兩個想法。
第一個想法，是探探支援隊小伙子的口風，有個小伙子的相貌，長的比較符合秦淮茹的口味，想間接認識一下，趁著對方在秦家村的這段時間，坐實某些事情，讓自己變成城裡人。
第二個想法，秦淮茹的姑姑。
親姑姑。
今年二十七歲。
大前年死了老公。
跟前兩個兒子，大兒子十三歲，小兒子十歲。
因為婆家的一些事情，想找個拉幫套的人幫忙。
傻柱來支援隊的第一天，秦有糧就打上了傻柱的主意，做飯的廚子，跟前就一個名字叫做雨水的閨女，百分之百適合給秦有霞拉幫套的人。
專門派秦淮茹來探探口風。
真相讓秦淮茹凌亂了。
兩人相差十一歲。
這不是最主要的問題，最最重要的問題，是傻柱還未成年。
秦有糧是秦家村的大隊支書，秦淮茹作為他的閨女，多少也知道一點當下的政策，比如婚姻法，人家規定男的必須要滿足多少多少歲才能結婚。
十六歲長了一張二十七八歲的成熟臉頰。
肯定是臉先出來的。
拉幫套的想法，只能作罷。
秦淮茹用道歉掩飾了自己對傻柱真實年齡的震驚。
「對不起，何師傅。」
「沒什麼，我都習慣了。」
「沒什麼事情，我先回去了，我明天再來幫忙。」
「秦淮茹同志，這飯都快熟了。」
「我家裡吃過了。」
秦淮茹扭著大屁股，出了大隊部，向後繞過幾道巷子，來到了自家。
推門進來。
看到秦有糧一個人在抽旱菸。
旁邊還有幾個本家的叔叔。
把這些人當不存在，將傻柱今年多大，與何雨水是什麼關係，等等之類的事實，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跟秦淮茹差不多，聽到傻柱真實年齡才十六歲，屋內瞬間響起了一連串的倒吸涼氣的聲音。
……
賈家。
賈張氏看著面前的自家兒子。
一臉的羞愧之色。
今天又被媒婆給撅了面子。
莫說有工作出身好的女同志，就連出身好沒工作的女同志，人家也看不上賈家。
四合院不知道那位神人，專門跑到那位聽聞賈家有四間房子才放話要跟賈東旭相親女同志家裡，將賈家只有一間房子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跟女方進行了轉述。
女方父母來四合院看了看，當場放話，說他們家的閨女不跟騙子結親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