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秦懷玉和薛仁貴的那一支隊伍超過時間沒有歸來,三天的時間,在戰場上可以說是瞬息萬變。
足以改變很多事情,基本上這可以判定秦懷玉等人遭遇不測的推薦了,只不過兩位國公不願意承認而已。
「唉!」
李世民不由輕聲嘆息道,似乎不知曉在感慨什麼,算起來的話秦懷玉他還有不少的印象。
叔寶教導得很好,哪怕是在勛貴之中同樣是出類拔萃的子弟並沒有多少。
不僅僅是這一位國公之子,還有那一位名為薛仁貴的年輕人,哪怕是到現在李世民都有著不少的印象。
自己亞父的得意門生,據說是跟隨在自己亞父身邊幾年的時間,可以說是待如親子,若是自己亞父知曉這一消息的話那該要如何。
「朕會讓在突厥之中的密探先查探是什麼情況。」
李世民許久之後聲音緩緩響起,話語之中帶著一絲無可奈何。
草原距離長安可不算近,這一去一回同樣要幾天的時間,所以他這一個旨意算是盡人事聽天命吧。
「謝過陛下!」
「謝過陛下!」
兩道異口同聲的聲音響起,此時兩位國公面色之上同樣有不好看,但是也知曉這是最好的情況了。
「踏,踏!」
突然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正是小太監王德,不過此時這一位王德面色之上有著不少的匆忙。
「陛下,翼國公出事情了!」
一道著急的聲音從王德口中響起,瞬間讓在場三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不過隨後腦海之中想到了一種可能。
「慌什麼慌,這是怎麼回事?」
李世民面色之上嚴肅出聲道,話語之中帶著一絲冷漠。
對於兩位國公的話李世民還是能夠和顏悅色,但是對於這一位奴僕而言可沒有那麼好的態度。
不過這也是說明了李世民正在像一個合格的帝王在銳變,威嚴日漸增長,
在這一句呵斥的話語之下,王德面色算是鎮定了下來,隨後講事情緩緩都說了出來。
原來是在程咬金兩人進宮了之後,關於草原的流言同樣傳遍了整個長安,這一個消息正是從尉遲敬德府中傳出。
而這正是加實了這傳言的真實性,不知曉怎麼回事便傳入了翼國公的府中,畢竟傳言越傳越誇張。
最後基本上是國公嫡子隕落草原,安玄公弟子與其一同葬身,可以說基本上已經斷定了兩人的死路。
這樣傳聞自然是讓這一位翼國公面色難看,特別是原配的妻子還大鬧了一場。
秦瓊的身體因為早年征戰的緣故就一直不是很好,吵鬧之下自然是急火攻心,暈了過去。
隨後府中的管家馬上就來宮裡請御醫了,而王德知曉了消息了之後馬上來匯報李世民了。
「快讓御醫去翼國公府,若是翼國公有什麼閃失,都不要回來了。」
此時李世民的聲音響起,隨後目光不由落在了尉遲敬德身上,隱隱有一些怪罪的意思,若非是消息傳出去的話,那麼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只不過尉遲敬德面色之上帶著一絲苦笑,哪怕這一位鄂國公同樣沒有想到自己府中還有其他耳朵,竟然將這一消息傳遞了出去。
而程咬金面色上更是狠狠瞪了尉遲敬德一眼,仿佛和他有著仇恨一般。
「另外讓御醫關注亞父一些。」
李世民趁著王德還沒有走出去繼續出聲道,這一位亞父算是大病初癒,若是再被打擊的話,那麼說不定有什麼閃失。
哪怕是李世民都不敢大意,畢竟觀音婢那裡可是過不去,現在更是不宜有什麼波折。
想到了這裡之後李世民腦袋則是有一些頭疼,這一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但倒是有著七八分的真實。
.......
長安郊外書院之中,這一些天舒安的日子過得不錯,每一天都將一講課,剩餘時間就修心養性。
而且課堂之上多了一道嬌小的身影,此人便是跟隨自己的芽芽了,不過芽芽僅僅是認識一些字。
自然是不可能和其他學生一樣,但還是增加了不少的樂趣,畢竟這一道清鈴的聲音算是比較獨特的風景。
芽芽可是十分珍惜這一次機會,自己阿娘可是告訴自己要好好和舅爺爺學習。
所以有什麼問題的話就會問出來,一些簡單的問題,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好笑。
明明很簡單的問題,但是在這一位小丫頭腦海之中就是有著莫名其妙的答案。
不過這也正是孩童的奇思妙想,這不由讓舒安想起了一句話,願償少年淚,猶趁未老時。
可惜的是他已經過去了那一個年齡,現在剩下唯有感慨而已,然而很快舒狂虎的到來則是打破了舒安的平靜。
「老爺,現在長安之中都是關於秦懷玉和仁貴隕落草原的傳聞。」
舒狂虎將整件事情的起源開始說起,雖然是傳聞是從鄂國公府傳出,但是真實情況如何就不知曉了。
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之後舒狂虎就馬上趕來了長安郊外,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老爺。
因為這件事情若是真的話,那麼怕是要震動整個長安,而且舒狂虎也怕自己老爺有什麼意外。
在猶豫一陣子之後舒狂虎決定自己前來告知消息,若是讓老爺從其他地方知曉了,那麼情況就更加糟糕了。
原本舒狂虎以為自家老爺聽到這一個消息會有什麼樣的情緒變化,不過舒安在知道了消息了之後十分平靜。
但是一會兒之後發現舒狂虎自家老爺這樣詭異平靜更為的可怕,他可是知曉自家老爺對於這一位薛仁貴的偏愛。
他仍然忘不掉當初兩人相碰時候,薛仁貴說出自己名字老爺眼中的喜愛。
哪怕是他都有一些小嫉妒,畢竟他們可是跟隨老爺十幾年的時間,還比不上這一位初認識的薛仁貴。
直到後來在薛仁貴慢慢表現出自己才華和實力之後他們內心才漸漸平衡。
由此可以想像自己老爺待薛仁貴有如己出,基本上與父子無異,現在如此平靜可以說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