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離開了李泰之後,自然是直奔著大戲院而去了,他的大部分弟弟妹妹們都靠這地方在討生活,也不知自己走後他們過得好不好,這封建社會的時候寫封信問候一下有時候也是挺奢侈的。
結果。。。。他特麼居然進不去。
「哎哎哎哎哎,哪來的啊,票呢?」
「票?什麼票。」
「你這人可真有意思,看戲難道不用買票麼?」
秦浩不由得一懵,上上下下打量起門口的這個漢子來了,只見此人大約二三十歲的年紀,是個壯小伙子,自己的弟弟們中肯定是沒有這麼大的,只是怎麼想都對此人沒什麼印象,於是疑惑地問道:「你。。。。不認識我?我還需要買票?」
就見門口那漢子居然噗呲一聲樂了,笑道:「不好意思,我這人眼拙,還真不認識您,可是啊,甭管您是哪家的少爺誰家的寶,到了這地方,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臥著,看你的模樣,外地人吧,你也不打聽打聽,知道這戲樓的東家是誰麼?告訴你,這樓的東家姓秦,單名一個浩字,字貞恆,人送外號『天授秀才』,有文曲星下凡之能,魏相的高徒,河間王的東床快婿,太子爺的知己好友,青幫的幫主,風言衙門的郎中,便是在聖人那都是掛著號的,甭管是誰來了,都得買票。」
好傢夥,不聽不知道,聽這人一說原來自己不知不覺都這麼牛逼了啊,這哥們一張嘴長篇大論的,跟說評書的似的,聽得秦浩心裡莫名的還挺美。
秦浩也不跟他計較,便想摸了銅錢給他,卻不想行李都被送行宮去了,他又沒有出門親自揣錢的習慣,居然摸了半天一文錢都沒摸到。
「怎麼著?看您穿的這一身綾羅綢緞的人五人六的,一個字兒都沒帶啊,合著您是打算來聽霸王戲的是麼。」
秦浩哭笑不得地道:「這位小哥,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不揣錢。」
「切,沒帶就說沒帶,還來個你不揣錢,你以為你是誰啊。」
秦浩都有點急了,在自家門口卻進不了門,天底下還有比這更滑稽的事麼?這要是傳出去,傳到長安,那幫狐朋狗友還不笑死他了。
「小哥,我~,我就是秦浩啊,我這是回來了。」
「噗,這位兄弟您可真逗,你要是秦郎中,我還是太子呢,滾滾滾滾滾,沒錢就趕緊給我滾蛋。」
秦浩急道:「哎呀,我跟你說不清楚,你去,把小翠叫下來,就全明白了。」
「哦~~,鬧了半天你丫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奔著翠姐來的啊,又是柳家大少爺派你來的吧,趕緊給我滾啊,要不然我可動手了。」
「柳家大少?什麼狗屁柳家劉家的,你趕緊把小翠給我叫下來。」
「耍橫是吧,讓你知道知道大爺我的厲害。」
說著,便見這漢子手一伸就要動手,秦浩嚇了一跳,雖然這段時間他勤練養生術身體素質已經比一年前強上許多,時不時的跟蘇定方也學過兩招,可這大漢一身的肌肉塊一看就不好惹,嚇得他連忙伸手抵擋。
哪知,這大漢挺有力量的一抓,卻輕的跟根草似的一扒拉這大漢就倒了。
??
什麼情況??
便見這大漢倒在地上就不起來,居然打著滾的大喊:「哎呀~柳家打人了,柳家打人了~」
我擦?哥們你這碰瓷技術滿分啊。
換了一般人碰到這場面肯定麻了,但秦浩卻鬆了一口氣,起碼不用真打了麼,等他鬧出了動靜裡邊有認識他的人出來一看,自然也就真相大白了。
可誰知,從裡邊出來的卻是個八九歲的大童子,嗖的一下就來到了秦浩的面前,張口道:「好大膽的柳家走狗,居然還敢來此撒野,看招。」
還沒等秦浩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見這小正太跳起來一個賊漂亮的迴旋踢就踢他胸口上了。
咚的一聲,秦浩居然愣是被這個小正太給踢飛了!飛了啊!等摔在地上的時候居然覺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痛,這特麼這個正太是怪物麼?
那小正太踢了一腳還覺得不過癮,居然三步兩步就躥過來,掄起拳頭還要再打,嚇得秦浩臉都白了,便聽樓裡面傳來了幾聲嬌喝道:「啊禮快住手!」
秦浩一抬頭,下意識的就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小翠你特麼終於出來了。
小翠一看那挨打的是秦浩,嚇得手都涼了,趕緊撲過來將他扶起,簡單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土,焦急地問道「大哥您怎麼回來了,傷著沒有啊。」
大哥?
躺在地上裝死的那漢子一下子就愣了,誰不知道小翠是逃奴出身,就算有家人也早就找不著了,能被他叫大哥的貌似就只有。。。。。。
噗通一聲,便見那剛剛骨折了似的漢子一蹦三尺高卻咔的就跪下了,砰的一聲把腦袋磕在地上血都磕出來了。
「大哥我錯了,大哥我有眼不識泰山,您饒了我吧。」
秦浩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以他的身份總不好跟他一般見識吧,於是便道「起來吧,不知者不怪麼,你這人挺聰明的,不過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這磕嘮的還是太狂了點了,這天底下我惹不起的人多了,不管是龍來了還是虎來了我都得慫,多虧這次我沒把越王一塊帶來,否則就你剛才那些話都不知道得給我惹多大麻煩。」
事情的前因後果秦浩從剛才的對話中已經猜著幾分了,這一切應該是個誤會,貌似是有一個姓柳的總是派人來騷擾小翠,估麼這全天下姓柳的有這麼大膽子不給自己面子的也就是河東柳氏了,卻不知是東眷還是西眷,只是這門房仗著自己的名頭卻不敢動手,反倒是借刀殺人引來了這個小正太卻很有意思了。
「這個小朋友是誰?小小年紀好大的力氣啊。」
小翠聞言狠狠敲了一下小正太的腦袋,那小正太也知道是闖了禍,噘著嘴也不敢吱聲,便聽她道:「這是薛晴姐姐的幼弟,薛禮,天生就是一副大力氣,尋常的大人還真打不過他,這幾日有個紈絝總是來煩我,我們也不便胡亂打人不是,多虧了這小禮,打跑了不少他們家的狗腿。」
呵呵,想到自己的遭遇,這是仗著河東薛氏的招牌外加年紀小不懂事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胡來了是麼。
等等,薛禮?這名字我咋聽著這麼耳熟呢?臥槽,你丫是不是字仁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