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疼疼疼疼疼,太子殿下你倒是輕一點啊。」
「活該,忍著,孤就說讓宮女上藥吧,你還不樂意,結果太監上藥你也不樂意,孤堂堂太子,親自給你屁股上藥你還敢挑三揀四。」
八十軍棍打完,秦浩的屁股已經是血肉模糊了,這讓秦浩在心中暗罵不已,這特麼李世民也太狠了些吧,真打啊。
這裡邊有多少李世民作秀的成分不太好說,反正這效果確實是挺不錯的,堂堂太子為義氣折返涉險,忠臣主動站出替太子受刑,好一個君賢臣達的畫面,若是以後倆人能做一對盛世君臣,怕是又一樁千古流芳的美談。
不過好在行刑那軍法官很有分寸,八十板子全都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的,看似屁股蛋上鮮血淋漓,但也就是破點皮,擦上金瘡藥當天就能下床行走,甚至如果願意的話明天接著騎馬都行。
就在李承乾給鬼哭狼嚎的秦浩上藥的時候,東宮外面突然傳來了一清脆的聲響,「太子哥哥,我來找你玩來了,一塊打馬球啊。」
秦浩剛剛還殺豬一般的叫聲瞬間就停了,一張臉憋得通紅通紅,這是。。。。李欣郡主?
秦浩頓時慌了,這特麼夢中情人要來,自己還脫了褲子趴在床上,這。。。。太丟人了吧!
上一次的初遇就已經很讓人不爽了,若是在什麼風花雪月的詩會上,自己隨便整兩句『雲想衣裳花想容』,保證能將這些沒經歷過李白杜甫洗禮的初唐之人謎個五迷三道的,可偏偏卻是在他最不擅長的馬場。
這次,說啥也不能再這麼丟人了。
想著,秦浩連忙伸手抓起自己的褲子就要往上提,但又因屁股被打的有點腫,一時居然穿不上,急的汗都流出來了。
耳聽著李欣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眼看著再拐過一面屏風就要到了,秦浩索性乾脆找來個被子,一把將自己蒙住鑽到了被窩裡邊。
便聽李欣的聲音道「太子哥哥,今日怎的不出來迎一迎我,咦?被子?哦。。。原來是在金屋藏嬌啊,哼,你今天若不哄的我開心,我告訴皇后嬸娘去。」
李承乾哭笑不得,連忙解釋道:「欣妹莫要誤會,這是秦浩兄弟,早上被打了八十軍棍,一時也走不了路,孤就命人給抬東宮來了,正上藥呢,一聽聲音是你來了,就這樣了。」
秦浩大怒,從來沒見過賣隊友賣的這麼幹脆利落的,伸出頭來就想咬他,被李承乾笑嘻嘻地躲過。
李欣聞言卻大急,驚呼道:「天啊,八十軍棍,這八十軍棍可不是開玩笑的,快讓我看看。」
說著李欣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掀秦浩的被窩,秦浩驚的跟要被非禮的小姑娘似的,死死地抓著被子,死活不干讓李欣掀開,可誰曾想李欣力大,自己一大老爺們居然完全不是對手,被人家一隻手抓住兩根腕子,跟摁小雞一樣的就給摁住了,另一隻手隨手就掀開了被子,羞的秦浩深深地將頭埋在胳膊底下。
這特麼畫風不對啊!
「別動,我從小在軍中長大,這種事比太子哥哥有經驗。」
秦浩掙扎的蹬了兩下腿,李欣居然捂著嘴咯咯樂了起來:「呦,還害羞啊,都說了我在軍營長大了,我都不怕你怕什麼,趴好,給你檢查傷口。」
不知道為啥,這話從李欣嘴裡說出來總感覺像是在說:「小郎君,你就從了本郡主吧。」
這特麼好羞恥啊!
「嗯。。。。打的挺有水平的,沒什麼事,不過今天最好還是別穿褲子了,消消腫,否則明天容易出濃,另外這藥是太子哥哥上的吧,笨手笨腳的,這藥可不能這麼上。」
李承乾一聽李欣說他上藥上的不好,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莫名其妙地道了一句:「那你來啊。」
話一出口,李承乾才意識到不妥,大唐風起彪悍,似李欣這般在軍營之中長大的女子偶爾看看屁股確實算不上什麼,可要是動手擦藥,那可就是另一碼事了。
李欣的臉不由得紅了一紅,秦浩也狠狠瞪了他一眼,李承乾慌亂間就要道歉,卻聽李欣嬌嗔一聲,道:「我擦就我擦,比你擦的好多了。」
嘎?
李承乾當場就愣了,使勁挖了一下耳朵,似乎想確定一下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秦浩也沒好多少,就感覺渾身上下的血液從腳跟到頭頂跟走了高速一樣的沖了上來,又在顱骨內轉了一圈飛快的退了下去。
李欣也害羞的低下了頭,臉上紅暈更重了幾分,卻已經在伸手拿藥了。
李承乾恍然大悟的點了下頭,狠狠咽了下吐沫,開口道:「哦,那好,欣妹你給他上藥吧,正好我還有事,我還。。。。對了,我還要溫習功課,一會上學老師要考的,哎呀我可忙可忙了,先走了啊。」
說完,李承乾飛快地跑了出去,臨走前還在大門口招了招手,將整個東宮服侍的太監宮女都給招走了。
秦浩只覺得耳跟處陣陣發燒,根據他多年老司機的經驗來判斷,這李欣之所以這麼做,無外乎兩種可能,要麼她是個女流氓,要麼就是。。。。對我有意思?
李欣此時已沾了藥膏往他的屁股上擦了去,卻好像有錯覺一般似乎比李承乾擦的時候觸感涼了許多,還軟了許多。
雖是低著頭趴著啥也看不見,但這似乎並不妨礙秦浩放飛自己的想像,就算努力壓制自己也沒用,大腦依舊是心猿意馬,再加上他自打穿越以來還從未碰過女色,又是青春期,於是他可恥的。。。。。。石更了,因為是趴著還挺硌得慌。
羞啊!這是何等的羞啊!天底下還有比這更羞的事情了麼?秦浩現在都恨不得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得了,亦或者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這李欣好歹出生於天潢貴胄之家,就算那東西藏在大腿後面難道還不知道這是咋回事不成?
卻見李欣死死咬著自己的下嘴唇,一雙纖纖玉手依舊毫不停歇,也不知是真沒看見還是裝沒看見,反正從耳朵到脖頸已經通紅一片,隱隱似乎還有白煙從耳朵眼裡鑽出來。
秦浩有心想道歉吧,又不知從何道起,總不能對人家說,請郡主繞過草民微微一突之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