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牛天子很不客氣地回敬了余帥一句,「我就在石門等著你,有種你來石門找我單挑?飛燕在床上說了,我比你厲害多了。她還說,你是銀樣槍頭中看不中用,你不是男人,哈哈。」
「牛天子」余帥氣得七竅生煙,「你等著,我這就是出發去石門,我要和你單挑。誰臨陣脫逃誰不是男人!」
「沒問題,我等你。槐安路、安平橋,給你四個小時時間,如果你到時沒到,我過期不候,就相當於你輸了。」話一說完,牛天子就掛斷了電話。
被牛天子一刺激,余帥一時熱血沸騰,什麼都拋到了腦後,就連杜清泫的話也當成了耳旁風,當即原地調頭,直奔高速公路而去。不管了,說什麼也要好好收拾牛天子一頓,不能讓牛天子太囂張了。一個偽娘,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裡,太狂妄了。
余帥不知道的是,在他的汽車絕塵而去之後不久,一個人悄無聲息地現身了。
來人背著雙手,一身飄逸的太極服,當前一站,灑脫出塵,道風仙骨,猶如世外高人。如果施得見到的話,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為他不是別人,正是失蹤已久的何子天。
何子天身邊還有一人,此人施得也認識,正是上次在歲月樓偶遇的何叔。
「方遠,你看余帥這一去,還能不能回來了?」何子天淡然而立,一副世事於我如浮雲的清高。
「怕是回不來了。」何方遠眉頭微微一皺,「其實剛才應該攔下他的,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這麼袖手旁觀讓他走了,不符合上天有好生之德的天道。」
「話是如此,可是每年自殺的人也太多了,你救得了他的命,救不了他的心。他一心想死,你救他一次,卻救不了他第二次。天作孽,猶可違,人做孽,不可活,他自己非要去送死,怪不了別人。」何子天微微搖了搖頭,「方遠,有一個故事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什麼故事?」何方遠問道。
「從前,有一個流浪漢,走進一座寺廟,看見菩薩坐在蓮花台上被無數人膜拜,他非常羨慕。羨慕之餘,他大著膽子問菩薩:我可以和你換一下嗎?讓他想不到的是,菩薩答應了他:可以,但有一個條件,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不能開口。」
「不說話還不容易?流浪漢答應了,菩薩就讓他坐上了蓮花台。他的眼前整天嘈雜紛亂,要求者眾多,有人求名有人求利有人求平安,也有人求天下太平,不管是誰或是在求什麼,他始終忍著沒開口。一日,來了個富翁。富翁跪拜,開口求道:求菩薩賜給我美德。磕頭之後起身,卻沒注意到他的錢包掉在了地下。流浪漢剛想開口提醒,他想起了菩薩的話,就只好閉嘴了。」
「富人走後,又來了一個窮人。窮人拜求:求菩薩賜給我金錢,家裡人病重,急需用錢。磕頭之後起身,他看到了一個錢包在了地下。窮人大喜,菩薩真顯靈了。他拿起錢包就走。流浪漢想開口說那不是菩薩顯靈,那是一個富翁丟的錢包,可他又想起了菩薩的話,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窮人剛走,又進來了一個漁民。漁民拜求:求菩薩賜我安全,出海沒有風浪。磕頭之後起身,轉身要走,卻被發現丟了錢包的又回來的富翁揪住。富人認定是漁民拿了他的錢包,漁民矢口否認,為了錢包,二人扭打在一起。」
「富翁和漁民互不相讓,揪打不休,流浪漢不忍心看到漁民受冤,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忘記了菩薩說過的話,大喊一聲:住手然後他就把一切真相告訴了他們,再然後,富人找到了窮人,要回了錢包,放走了漁民,一場糾紛平息了。流浪流以為他做了好事,菩薩回來了,卻對他說:你還是去做流浪漢吧,你做不了菩薩。流浪漢急了,為什麼,我明明做一件天大的好事呀?菩薩搖了搖頭,你以為自己很公道,但是你不知道事情背後隱藏的因果……
「因為你的開口,窮人沒有得到那筆救命錢,富人沒有舍財而積德,漁夫出海趕上了風浪葬身海底。如果你不開口,窮人得到了錢後,家人的命有救了。富人雖然損失了一點錢,但他的錢救了別人的命積了自己的德。而漁夫因為和富人的糾纏沒有出海打漁,躲過了風雨,逃過了一難,至今還活著。」
「我明白了,爸,故事裡的道理是……」何方遠點了點頭,領會了何子天想要表達的意思,「許多事情,該怎樣就怎樣。就讓事情順其自然的發生,結果可能會比人為於預要好得多。天道無言,但天道又最是公正,有心改命的人,天道會還他一個未來。甘心認命的人,隨波逐流,天道會讓他自生自滅。」
「你明白就好。」何子天點了點頭,「你現在馬上動身去石門。」
「去石門?為什麼?我剛從石門回來。」
「施得有難,你得幫他。」何子天一臉嚴肅。
「什麼難?」
「沒時間多說了,你現在就動身吧。」何子天催促何方遠,「再晚的話,也許你會錯過最佳出手時機。」
「知道了。」何方遠不再多說,轉身就走。
「施得,你臉色不太好,氣色有點黯淡,是不是最近運勢在走低呀?」飯後,施得和眾人一起出了東風樓,準備回去的時候,夏花打量了施得幾眼,突然就冒出了一句。
「還真是,施得,你的臉色確實不太好。」盛夏打量施得幾眼,附和夏花的話。
「確實,施老弟,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休息好?臉色有點蒼白,我認識你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到臉色這麼差,是不是病了?」全有看了施得幾眼,嚇了一跳。
「真的嗎?」三人成虎,施得自己倒沒什麼感覺,但都這麼說,他也心中大跳,沖夏花借過了鏡子照了照。
不照還好,一照之後,他更是吃了一驚。
見施得臉色都變了,夏花也嚇著了:「怎麼了施得,是不是要出什麼事情了?」
「沒事,沒事,就是最近運勢有點走低,正常,正常現象。有高就有低,有起就有伏,不用擔心。」施得雖然看出他近期可能會有麻煩上身,但並沒有真正放在心上,他一直相信大成若缺的道理,最近事情太順了,必然會有不順來中和順利,否則就會出現月圓則虧的遺憾。
太順了有時反而不是好事,因為太順的背後,往往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陷阱,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掉進去,摔一個大大的跟頭。
「對了,清影,你選的兩個惠民小區的地段,風水怎麼樣?」施得故意轉移了話題,不讓眾人為他擔心。
「風水?我不懂,也不知道好不好。」月清影了解施得,知道施得的話是有的放矢,就順著施得的話往下說,「正好今天有時間,不如陪你去看看我選中的地皮,順便請你看一下風水。」
「好呀。」施得見月清影及時領會了他的意圖,就笑了,「誰有時間和我一起去?」
本來蕭佐還有事情,但見沒人提出要走,他也不好意思特立獨行,正好他也想投資惠民小區,去看看具體位置,也是好事,就隨眾人一起去了。
先去了橋西區的地皮。
橋西區的地皮位於西二環以內,位置還算不錯,是經曹殊黛牽線拿下的地皮。是一塊很方正的地,可以建造一個方正的小區,地皮正好夾在四道道路的中間,可謂四通八達。
「不錯,是塊好地,除了位置稍微偏了一點之外,其他方面都很好。從風水上來說,方正的地比較好,在方正之外,如果再正南正北,周圍是橫平豎直的直路,就更好了。」施得對月清影選中的地皮很滿意。
「風水真的管用嗎?」盛夏見施得說得頭頭是道,大為動心,「施大師,你可是盛世集團的顧問,回頭也幫我看看我的辦公室的風水?」
蕭佐也躍躍欲試,想請施得為他也看一看。
施得卻只是擺了擺手:「先去長安區的地皮看看,看完之後,我再和你們說說風水。」
「好呀。」盛夏歡呼了,她對惠民小區項目本不如蕭佐熱絡,就只是想隨便看看,就當散心了,沒想到,又見到了施得懂風水的一面,不由大喜。
一個小時後,幾人又趕到了位於長安區的一塊地皮之前。
「就是這塊地我看上了,但錢不夠。」月清影看了蕭佐一眼,「正好蕭董也來了,是不是投資,蕭佐看了再說。
「這塊地周圍都是斜路,按照施大師的說法,似乎風水不太好。」蕭佐一臉疑惑地看向了施得,「施大師,您說這塊地有沒有升值空間?」
這塊地並不方正,是一塊三角地,位於三條路的交叉的中間,和上一塊地四面臨路不同的是,這塊地三面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