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她想吃就吃,從來不忌口,吃了之後,也沒有覺得不消化,所以她覺得自己身體很棒胃口很好,但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後來一次體驗,卻意外查出了胃癌,而且還是三期了。癌症共分四期,四期為最晚期,四期時,無法治癒,三期時,治癒率只有3%左右。」連心的眼圈紅了,「施大師,她還年輕,還有一個孩子,您能不能救救她?
「這些年,她都吃了一些什麼美食?是不是以肉食為多?」施得暗暗為梅任幸遺憾,恐怕梅任幸的病無法治癒了
「是呀,她最喜歡吃肉了,無肉不歡,而且喜歡吃各種飛禽走獸的肉,什麼肉都敢吃,什麼海鷗、鴕鳥等等動物,她不但自己吃,還寫文章宣傳各種美食,讓許多人都從她的經驗中受益……她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偏偏就得了癌症呢?不是說上天最公平嗎?」連心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唉……」施得重重地嘆息一聲,搖了搖頭,「想聽實話還是美麗的謊言?」
「當然想聽實話了,她現在還在化療,已經接受了現實,不想再聽沒用的假話。」連心急急地問道,「施大師,您說她還有救嗎?我這裡有她的照片,您看看。」
說話間,連心遞上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張青春活潑的臉,充滿了陽光和朝氣,只不過她的嘴巴偏大,雖然相書中所說的男兒嘴大吃四方,女人嘴大吃家當對女人有貶低之意,但也是前人經驗的總結,並非是沒有根據的一味貶低。而且女人天性愛吃零食,比男人更容易管不住自己的嘴。
正所謂禍從口入,人體的各種疾病,一半是緣於情緒的波動,七情致病,一半是因為吃,吃得太多太雜,也會引發身體百病叢生。
尤其是吃肉過多,對身體各項機能的損害最大。梅任幸的胃癌,就是因為吃肉過多殺生過多,從而引發了天道的反彈,最終得了不治之症。
天道好還,殺生者短壽,何況不但殺生還同時大肆宣揚殺生?所謂美食,大多是肉類,肉類從何而來?殺生。而上天有好生之德,會青睞偏愛殺生的人嗎?肯定不會。梅任幸不但自己飲食無度,要吃遍天下美食,殺遍天下生命,還在雜誌上宣揚美食的美味,等於是變相宣揚殺生。古人說,殺生者短壽,讚嘆殺生者,同樣短壽,梅任幸既自己殺生又讚嘆殺生,得短壽之報,也是天道公平的具體體現。
如果從法則的角度來說,在胃癌三期的時候才讓梅任幸查出,就是讓她沒有治癒的可能。人生沒有偶然,都是必然,如果在胃癌初期就查出了病情,胃癌並不是癌症中最可怕的不治之症,發現早的話,治癒的希望極大。
「希望不大了。」施得將照片還給了連心,「今天不說面相的問題,只說梅任幸的病情還有沒有治癒的可能。從她的所作所為來看,她的病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啊?」連心大驚失色,「不是吧施大師,經過幾次化療之後,她的腫瘤已經縮小不少了,據主治醫生說,恢復情況良好,再堅持下去,有望完全治癒。」
「過於樂觀了。」施得搖了搖頭,「我雖然不是醫生,不懂治病,但我知道一個道理,天道好還,梅任幸吃肉太多殺生太多,而且以美食為名,宣揚殺生,她的罪過太大,除了死路一條,無路可走了。」
「真的呀?」連心嚇得站了起來,「施大師,您能不能救救她?」
「無力回天。」施得實話實說,他不會說一個假話安慰連心,天道最是公平,在凡人眼中,又最是殘酷,沒有絲毫情面可講,除非一個人真心認識到了自己的過錯,但有時就算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卻為時已晚,大錯鑄成,只能以命抵命。
「我不信,我不信梅任幸會死。」連心倔強地說道,「她是一個好姐妹、好媽媽,她還有一個b歲的孩子,她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前途,她不應該死。」
「她是有家庭,被她殺害的動物也有。她有b歲的孩子,被她吃掉的動物也有孩子。她還年輕,還有大好前途,被她吃進肚子的許多生靈也還年輕也想活下去,換位思考一下,不要以為人就比動物高貴,在天道的眼中,眾生平等,你殺生,上天就減你的壽,殺一次,減一次。減得次數多了,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施得無比惋惜地說道,「因果報應和天道循環,不是迷信,是真實的天地法則,是誰也違背不了自然規律。」
其實施得沒有說出口的另一句話是,梅任幸的名字或許就暗示了她過於追求口腹之慾而喪失了人性,一個人沒有了人性,就不配為人了,所以只能是失去生命。
我國胃癌患病和死亡率均超過世界平均水平兩倍,每年有數十萬人死於胃癌。胃癌多半和生活習慣有關,病從口入一點不假,管不住自己的嘴,最終吃進嘴裡的除了所謂的美食之外,還有疾病。
誘發胃癌的原因有很多,常吃醃製食品誘發胃癌,常塗口紅可能得胃癌,常塗口紅可能得胃癌,高鹽飲食可能引發胃癌,高鹽飲食可能引發胃癌,抽菸喝酒會加重胃癌的發生,等等,以及常吃油炸食品和肉類,都有可能成為胃癌的誘因。多吃番茄和菌類可以預防胃癌。
但由於殺生過多引發的胃癌,多半不治。施得雖然沒有見過梅任幸,但從連心的敘述中他看清了一個因果循環的實例,殺生者,最終殺死的其實是自己。
「我不信我不信」連心不停地搖頭,不相信施得的話。
施得淡淡地笑了一笑,原以為和盛夏坐在一起,會有意想不到的話題,沒想到,卻是和連心談論起了美食和胃癌的關係,他想了一想,說道:「我也認識一個得乳腺癌朋友,曾以為她可以挺過去,結果最後還是走了……」
「她是做什麼工作的,也是美食家?」連心好奇地問道。
「不是,她是興元大學的一名女教師。」施得繼續說道,「在她被查出患了癌症之後,她在日記中寫下了一段話——若天有定數,我過好我的每一天就是。若天不絕我,那麼癌症卻真是個警鐘:我何苦像之前的三十年那樣的辛勞。名利權情,沒有一樣是不辛苦的,卻沒有一樣可以帶去。我想我之所以患上癌症,肯定是很多因素共同作用累積的結果。」
「從查出癌症到去世,只有一年半時間,在得了癌症一年之後,她總結了她得癌症的原因……」施得心情微有幾分沉重,今天的聚會本來是歡樂的聚會,卻談到了癌症的話題,但既然談到了,深入談下去,防患於未然,也是好事,「她這樣說:時隔一年,幾經生死,我可以坐在桌邊打字,我覺得是我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了,客觀科學、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去分析總結一下,為啥是我得癌症。做這件事對我並無任何意義,但是對周圍的人可能會起到防微杜漸的作用。我在癌症的病痛里整整掙扎了一年,人間極刑般的苦痛,身心已經摧殘到無可摧殘,我不想看到這件事在任何一個人身上發生,但凡是人,我都要去幫他們去避免,哪怕是我最為憎恨討厭的人。之所以去思考這個問題並且儘量想寫下來,是因為無論從什麼角度分析,我都不應該是患上癌症的那個人。痛定思痛,我開始反思自己究竟哪點做得不好,所以上天給我開了如次大的玩笑,設個如此嚴峻的考驗……」
「她究竟哪點做得不好呢?難道和吃有關?可是她得的是乳腺癌不是胃癌呀?」連心既好奇又不解。
「有兩方面做得不好,一是飲食習慣,二是睡眠習慣。」施得放下了筷子,喝了一口茶,平靜而淡淡地說道,「她對自己生病的總結很到位,也很引人深思。先說第一個飲食習慣,她自己總結了有幾點,一是瞎吃亂吃,吃過許多不該吃的東西。據不完全統計,孔雀、海鷗、鯨魚、河豚、梅花鹿、羚羊、熊、麋鹿、馴丨鹿、麂子、錦雉、野豬、五步蛇諸如此類不勝枚舉。除了鯨魚是在日本的時候超市自己買的,其他都是順水推舟式地被請客。她病了之後有過深刻反省,才知道這些東西都不該吃」
「為什麼說不該吃呢?凡是可以入口的東西,就應該是該吃的東西。」盛夏沉默了半天,終於開口了,她饒有興趣地看著施得,「施小弟,聽你這麼一說,以後我還不能吃肉了?」
「呵呵,吃不吃肉是你的自由,發表觀點是我的自由。」施得沒有正面回答盛夏的詰難,而是淡淡一笑,「古人說,食肉者鄙,未能遠謀,是什麼意思就不用我解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