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打交道倒沒什麼,倒是你,余帥,管好你的眼管住你的心,更要管緊你的下半身,說不定什麼時候,你也會和藍國成、卓凡一樣,掉進馬飛燕的溫柔陷阱中去。到時也許淹死在裡面,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方木冷笑一聲,對余帥的打擊不留情面。
「我是誰?我是帥得掉渣的余帥,會被馬飛燕這樣一個一點朱唇萬人嘗的女人迷倒?別鬧了,我有嚴重的處女情結。」余帥口是心非地自我辯解加拔高,其實心裡想的是,處女情結是不假,但又不用娶馬飛燕當老婆,她是不是處女有什麼要緊?
「真噁心,一點朱唇萬人嘗,什麼黃詩?」方木揮了揮手,好像要揮走余帥話中的下流一樣,她邁步朝尖山樓的方向走去,「走,看看到底是不是黃梓衡出事了。」
尖山樓的周圍,是大片的荒地和樹林,別說藏上兩個人了,就是藏上幾十個人,也不會被人發覺。當方木和余帥站在距離尖山樓20米遠的一個土堆上,正好可以看清尖山樓院外發生的一切時,蕭幕辰的車正好趕到。
然後方木和余帥就借著汽車燈光清楚地看到了安然無恙的黃梓衡抱著大個上車的情形,二人對視一眼,都對對方眼中看出了驚愕和訝然。
「暗中較量應該告一個段落了,不出意外的話,施得會從正面還擊我們對黃梓衡的下手。」方木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兩次設計都沒能奈何得了黃梓衡半分,證明黃梓衡的命運也在無形中改變了許多,更證明黃梓衡福分很大
「儘管放馬過來,施得如果背後暗算我們,也許我們還防不勝防,他正面出手的話,憑他的實力,我們會怕他?再說他恐怕連我們在石門有哪些關係和勢力都不知道,更不用說知道我們控股或是參股了哪些公司了。」余帥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我還真想看看,施得會怎麼出手。」
施得現在別說出手了,連開口都開不了。他昏迷之後,先是被夏花送到了醫院,醫生說,施得沒什麼大事,只是急火攻心一時氣悶昏迷了過去,可以住院觀察,也可以回家休養。夏花一聽,又帶著施得回家了。
當然不是回夏家,而是回她在石門的另一套房子——位於廣平街的恆大城
恆大城的房子是夏花早就買了,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別說親爹親媽不知道了,就連月清影也不知道。當然,夏花如此保密可不是為了當成一個秘密據點幽會情人,而是她在心煩意亂或是累了想休息的時候,有一個誰也不知道的清靜去處,她可以躲成小樓成一統,關機之後,誰也聯繫不上她,誰也找不到她,她可以在一個人的世界裡,獨自品嘗悲歡。
沒想到,房子買了以後,一直沒機會讓她獨自品嘗悲歡,第一次來住,卻是帶了一個男人來住。記得當初她買房子還發過誓,如果她帶男人來過夜,她就是壞女人。再如果她真和哪一個男人在恆大城的房子過夜了,那麼她一定嫁給他。
沒想到,第一個和她在恆大城房子過夜的男人,居然是施得。
可是,她什麼時候想過要嫁給施得了?應該沒有吧?夏花在地下停車場停好車,一邊架著施得上電梯,一邊胡思亂想。雖是深夜,但夏花並不是唯一的夜歸人,電梯門打開,裡面有一個三十左右的穿一身西裝的男人,他見一個長得很是驚艷的美女架著一個不省人事——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昏迷了——的男人,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朝旁邊讓了讓,儘量離夏花遠了一些。
見過男人架著美女回家,還從未見過美女架著男人回家,西裝男人大驚小怪之餘,心想要不要報警?又一想,算了,男人架著美女回家,說不定是壞事。美女架著男人回家,多半是意亂情迷的艷遇好事,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壞別人好事?
又一想,不免羨慕緊閉雙眼不知道是假裝還是真昏迷的施得,心想這個男人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和這麼漂亮的一個美女回家,居然還能睡得著,美好的夜晚豈不是浪費了?真是傻冒。
夏花注意到了西裝男人的異樣,回敬了他一個多管閒事多吃屁的眼神,心想沒見過美女撿男人回家吧?現在就讓你見見,也讓你開開眼界,而且也告訴你一個道理,男人只要優秀了,不要去撿美女回家,自有美女主動撿回家。怎麼著吧,不服?不服你上大街上被美女撿去
夏花的想法如果被西裝男人知道了,他必定會羞愧得無地自容,因為他剛剛失戀,準備去跳武漢長江大橋,後來一想,武漢離石門太遠,路費太貴。後來又想跳民心河,但又嫌民心河的水太髒了,喝了會不衛生會拉肚子。他在外面瞎轉了一圈之後,最後轉困了,又不想死了,索性先回家睡覺再說。
傻冒施得哪裡是傻,而是他現在真的醒不過來,不過雖然是昏迷狀態,卻頭腦異常清醒,而且對外界不是一無所知,是感應還十分靈敏。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夏花身上的清香和身體傳來的溫熱,還可以感受到夏花瘦弱的肩膀和很是彈性的腰身。
只是他醒不來,因為他正在和體內殘留的暗勁較量
天南果然了得,暗勁既有霸道的一面,又如泥鰍一樣滑不溜手,在施得體內遊走,不想被施得控制,更不肯被施得逼出體外。施得只好心神沉入到了澄明的狀態,在呼吸之間,利用吐納之法慢慢誘導暗勁跟隨他的意念從腰到肩膀,再從肩膀到手臂,最後從手心逼出。
有幾次暗勁都被誘導到了手臂之上,眼見快到了手心時,卻又瞬間原路返回,讓他功虧一簣。無奈之下,施得只好再次重新來過。必須將暗勁逼出體外,否則暗勁就如定時炸彈,不一定什麼時候會在體內發作,讓他遭受無妄之災
一連試了三次,都是在最關鍵的關頭失敗,施得幾乎心浮氣躁了,隱約中,他感覺周身一熱,似乎進了房間。冬天的北方城市,家中都有暖氣,基本上都維持在二十多度以上的適宜溫度,穿了一身冬裝的施得,從外面的寒冷環境進入溫暖的房間,頓時出了一身汗。
此時施得並不知道身在何處,他只能大概意識到他在房間之中,正當他悶熱難奈之時,感覺身上一輕,上衣被脫掉了。
夏花注意到了施得額頭上的汗珠,自己連衣服也顧不上換,忙不迭為施得換衣服:「知道你熱,別急,馬上給你脫衣服。你說我哪輩子欠你了,怎麼就被你拖累了?早知道扔你醫院多好。」一邊說,一邊脫掉了施得的上衣。
施得半躺在沙發上,還是半昏迷狀態。
見施得臉上的汗珠還在繼續,夏花無奈了,搖了搖頭:「難不成還得幫你脫了褲子?脫就脫吧,反正大冬天的,你肯定穿了保暖衣,不會褲子裡面就是內衣。」
她解了施得的腰帶,一隻手捂住眼睛,一隻手向下脫褲子了,脫了半天沒脫下來,索性也不捂眼了,心一橫說道:「我可不是故意要看你,施得,你可不要胡思亂想。再說你那麼丑,誰願意看你不是?我是為了幫你才這麼做的,你可得記住我的好。」
施得雖然可以聽到夏花在說什麼,卻不敢動上一動,他現在正在緊要關頭,暗勁第四次被他逼到了手心,再加一把力氣,就可以完全逼出體外了,他別說敢動上半分,連片刻分神都不敢,唯恐一著不慎前功盡棄。
可是夏花喋喋不休不說,還不停地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施得也知道夏花是在幫他脫衣服——可是實在是夏花的手法過於笨拙,讓他渾身發癢,直想發笑。但又不能笑,一笑,絕對會再次讓暗勁逃之夭夭。他只好強忍住笑,強行穩定心神,就如穿針引線一般,一點一滴將暗勁從手心逼出。
由於過於耗費心神,再加上屋裡炎熱,施得臉上的汗水越聚越多,擦都擦不及,夏花急了,急忙擰了一塊濕毛巾來替施得擦汗:「不是吧,你是病了還是怎麼了?怎麼出這麼多汗?是不是和美女共居一室有點緊張?不要緊張,我對你沒什麼想法,你也千萬別對我想法,聽到沒有?否則我可告訴你,廚房裡有的是刀,大刀小刀好幾把,哪一把都可以⊥色狼膽戰心驚……」
拜託夏花,你少說幾句行不行?施得現在是不能開口,否則的話,他非得罵夏花幾句不可,現在正是緊要關頭,夏花還沒完沒了說個不停,讓他幾乎無法忍受,只希望夏花趕緊閉嘴,耳根清靜了,才好用功。
不料夏花不但不閉嘴,還湊了過來,距離施得的臉只有十幾公分的距離,她吐出的熱氣都噴到了施得的臉上,施得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麼,恨不得馬上一把推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