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虧了我還那麼支持你,你這麼騙我,太不夠意思了。你不知道一路上車開得飛快,差點撞車。」黃梓衡對夏花表達了強烈的不滿。
「還不是為了你們好?我是怕你們去調查幕後兇手,弄巧成拙,最後打草驚蛇破壞了施得的大計,就得不償失了。」夏花急於辯解之下,沒有注意到黃梓衡話中的稱呼不對,她回過味兒來,不解地問道,「什麼二嫂?你叫誰二嫂
蕭幕辰和趙非凡在一邊偷笑。
黃梓衡見一時情急說了出來,索性也不藏著掖著了,耿著脖子說道:「本來我一開始支持清影姐當施得的媳婦,後來你出現後,我改成支持你了。幕辰支持清影姐,非凡支持碧悠。我們三個人私下排了一個名,清影姐最大,她是大嫂,你和碧悠不知道誰大誰小,但你比碧悠活泛而且好打交道,就叫你二嫂了,碧悠排名最後,是小嫂子。」
「噗……」夏花一口茶水噴在了黃梓衡身上,「胡鬧,瞎胡鬧,你想讓施得犯重婚罪呀?還大嫂二嫂三嫂,施得他敢都娶嗎?再說就算他敢,他有這麼多房子嗎?女人是要用房子來安家的,你難道不知道古代都稱大房二房三房嗎?就憑施得現在一沒戶口二沒房子三沒汽車的三無人員,能有姑娘喜歡就不錯了,還想娶三房,這事兒只能在夢裡實現了。」
黃梓衡還以為夏花會生氣,不料夏花不但絲毫不生氣,反而還津津有味地和他討論了起來:「我還告訴你黃梓衡,你支持我就對了,不過我還得告訴你,我以後要當,只當大房,當大嫂,聽到沒有?」
「服了。」黃梓衡氣消了,樂了,「從此以後,我們保證私下叫夏總大嫂
「行了,行了,你們私下怎麼叫,我又不知道,才懶得管,說說你們到底調查到了什麼吧。」夏花無所謂地揮了揮手,她才不會在意別人私下對她的看法,她是隨緣而行的性格,向來不為一些無聊的事情煩惱,「告訴你們一個消息,推施得跌落懸崖的女人已經死了,對了,她叫史珍香……噗,史珍香,太重口味了,什麼家長才會為孩子起這樣的名字,難道史珍香的爸媽喜歡蒼蠅?
黃梓衡幾人已經查到了史珍香死亡的事實,也笑過了史珍香的名字,黃梓衡搖頭嘆息一聲:「史珍香一死,線索就斷了。不過還好,我們查到了史珍香的家,知道史珍香有一個丈夫和一個兒子,丈夫叫郭恆大,兒子叫郭足球,住在靜月巷。」
靜月巷名字雖然雅致,卻是單城人人皆知的貧民區,是一處始建於建國初期的平房區。房子破舊不堪,沒有自來水,沒有暖氣,沒有煤氣,只有公共廁所公共廚房和垃圾遍地蒼蠅亂飛的大雜院。史珍香一家住在大雜院裡,收入可想而知。
「得哥,你肯定想不到,為什麼我們這麼快查到了史珍香的家……」蕭幕辰湊到了施得面前,見床頭柜上還有幾塊削好的蘋果,他也沒當自己是外人,拿起就放到了嘴裡,「這事兒,說起來還是你的功勞。」
「我?」施得見幾人為他的事情奔波操勞,心中感動,知道蕭幕辰肯定口渴了,伸手端過水杯遞給他。
夏花不於了,及時從施得手中搶過了杯子:「吃我削的蘋果也就算了,不許喝我倒的水,要喝,自己去倒。」
蕭幕辰不比黃梓衡能說會道,他嘿嘿一笑,也不去倒水,繼續說道:「只憑我們幾個,要打聽一個叫史珍香的女人的家住在哪裡,家裡都有什麼人,肯定是大海撈針,但有一個人卻正好認識史珍香,而且還去過史珍香家裡,你猜他是誰?」
施得瞬間腦中靈光一閃:「曾登科」
「哈哈,還是得哥厲害,一猜就有,沒錯,就是曾登科。」蕭幕辰見施得沒事,同時又小有收穫,一時自然高興,喜形於色,「也別說,曾登科這個老騙子還算有點用處,他一聽史珍香的名字,就說他記得以前替一個叫史珍香的女人算過命,那個女人其貌不揚,家時很窮,一心想賺錢。後來他還跟史珍香去了她家裡一趟,替她指點了幾句,告訴她說,以她現在的狀況,想要改善生活條件,只有鋌而走險一條路可走……」
世間事情,果然都有內在的聯繫,果然都有因緣,施得暗暗感嘆,怪不得他一見主任大師曾登科就想收服他,想讓他改邪歸正,原來曾登科以前還真的口無遮攔什麼話都敢說,居然指點史珍香走鋌而走險改變命運的道路。說不定也正是因為曾登科的蠱惑,史珍香才甘冒生命危險將他推落懸崖。
只可惜,世間的事情往往如此,無福之人不從內心培植善根和福分開始改命,反而要走歪門邪道,最終還是白白送了性命。
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古人的話,不是無稽之談,而是經驗之論。
一飲一啄,皆是定數,施得暗想,莫非他無意中收了曾登科,出發點本來是為了讓曾登科改邪歸正,並且還想讓百姓破除對算命的成見,因發心無私而最終卻還是會幫了自己?查明史珍香到底是受什麼人指使的真相,難道最終還要落在曾登科身上?
果然如施得猜想得一樣,蕭幕辰隨即說道:「其實就算不接到夏花姐的電話,我們也會趕過來了,因為曾登科五個人打了包票,說是查明幕後兇手的事情,包他們身上了。以他們五個行走江湖多年的騙技,走街串巷坑蒙拐騙外加吹牛不用打草稿的本事,曾登科說了,三天之內出結果。如果沒有結果,他就爬在地上學狗叫,從此當得哥的走狗。」
還好,這一次夏花沒有再笑噴,她抿著嘴很淑女地笑。
「也好,讓曾登科幾個人去查,可以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幕後黑手知道你們,肯定不知道曾登科他們。」施得可以猜到曾登科幾人自告奮勇要查明幕後黑手的出發點,一是江湖中人,講究投名狀,既然決定投奔他了,肯定要展示一下身手,以證明他們的價值,二是想藉機讓他表表決心,查出了幕後黑手,肯定會為幕後黑手所不容,那麼他們就只有緊跟他一條路可走了。
也別說,曾登科幾人雖然年紀稍大了一些,倒也可用,施得對幾人的印象又提升了不少,心中堅定了要重用幾人的想法。
夏花的電話忽然響了,她拿過電話一看,臉色微微一變,轉身出去接聽了電話。
片刻之後,夏花回來了,沖施得一揚手中的電話:「施得,我得回石門了,省電視台家屬院項目就要正式動工了,開工儀式上,濱盛必須得有人到場。
「好,辛苦你了。」施得說的是心裡話,他和月清影都在住院,整個濱盛,也只有夏花一個可挑大樑了,他又轉向了黃梓衡,「梓衡,你準備一下,轉讓了捨得古玩行後,就立刻趕往石門,聽從夏總的安排。」
「沒問題,堅持服從夏總的指示精神。」黃梓衡現在事業心正盛,一心想於出一番事業。捨得古玩行雖好,畢竟局限性太大,天天守在古玩行內,不符合他喜歡天高地闊的性格。去了石門,負責濱盛的省電視台家屬院項目,眼界開闊,地勢更高,他將會更大有作為。
「行吧,濱盛正缺人,梓衡過來後,就擔任濱盛的副總,全面負責省電視台家屬院項目吧。」夏花微有幾分不舍,「哎,我走了,誰來照顧你呀?你可真讓人不省心。」
「沒事,有梓衡他們,還有黃素琴,而且清影和碧悠也快好了。再說,我估計再有兩三天也出院了。」施得揮舞了一下胳膊,想證明他的康健,不料扯動了傷口,疼得一咧嘴。
「真拿你沒辦法,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夏花擺了擺手,又一揚手中的電話,故意笑眯眯地說道,「要不,我安排一個閨蜜來照顧你?
施得知道夏花在試探他,故意忙不迭點頭:「多大了?漂亮不?溫柔不?賢惠不?」
「漂亮溫柔賢惠你個頭」夏花哈哈一笑,轉身走了,「才懶得管你,愛死愛活隨你的便,走啦,等你好了後,記得馬上來石門一趟,濱盛在石門的下一步,還需要你來拍板。」
夏花一走,施得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總算清淨了,真不容易。」
黃梓衡擠眉弄眼地笑道:「得哥,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夏花不錯,是良配。」
「說正事,別說這些沒用的。」施得瞪了黃梓衡一眼,又看向了趙非凡,「非凡,等滏陽區舊城改造項目上馬後,你負責濱盛單城方面的業務。」
見施得開始布局下一步了,黃梓衡有點不解:「得哥,你摔了一下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我們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