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見事情辦妥,時機成熟,知道該走了,就說:「安叔叔,滕姨,我們就先回去了,爸爸和楊叔叔還在等我們回去呢。」特意點明夏遊和楊長在,就是要向安堅強暗示家屬院項目的事情。
滕有麗心領神會,急忙說道:「小花,施大師,你們就別管了,老安要是再猶豫,我讓他沒日子過」
施得不再多說,隨手收好照片:「安台長,明天我們都等消息了。」都等消息的言外之意耐人尋味,可以理解為施得在沒有確認工程到手之前,不會將事情辦妥。也可以理解為施得在將事情辦妥的同時,希望安堅強也敲定了工程的歸屬。
出了安家,施得直接回了賓館。停好車後,施得見夏花沒有要回家的意思,拎包準備隨他上樓,他站住腳步:「你還要上去坐坐?」
「不和你坐坐,我睡不著。」夏花隨口說道,隨即又笑,「我是說不聽到你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安堅強過關,我非得好奇得失眠不可。」
「還是別上去了,上去我也不會告訴你。」
「不告訴我?不告訴我,我就睡你床上,誰怕誰」夏花耍賴,她是明知道施得不是色狼才敢裝得理直氣壯。
施得伸手就朝夏花的胸前抓住:「你要上去也行,小心這個。」
「哎呀,流氓,色狼」夏花嚇得驚惶失措,轉身就跑。望著夏花落荒而逃的背影,施得哈哈一笑,上樓而去。
他不是非要瞞著夏花什麼,而是有些背後的不太陽光的事情,還是少讓她知道為好,就讓她保持一顆嬉笑怒罵皆文章的不染之心,儘可能地少一些沉重和無奈吧。沉重和無奈,就由他來背負好了。
回到房間,施得打開電腦——價值昂貴的筆記本電腦,雖然平常用得極少,但他不嫌沉重,一直隨身攜帶,好在有了汽車,就方便多了。
施得打開文檔,微一思索,就敲下了一段精心推敲的話。話不長,也就是千字左右,他前後看了三遍,確認無誤之後,就複製了下來,下樓,到附近找了一家打字複印店,列印了十幾份。同時,又將照片複印在了上面。
之後,施得又準備了幾個信封,回到賓館後,左手寫字,在信封上寫下了收件人姓名。做完一切之後,施得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心想左手寫字還真是一個技術活兒。
睡覺,施得洗澡之後,重重地將自己扔到床上,一沾枕頭就睡著了,真是累身累心的一天。
第二天天一亮,施得就起床了,迅速地洗漱完畢,然後下樓,先來到省電視台附近,和幾個溜彎的老頭老太太套了近乎,不一會兒就獲得了他們的信任,施得就拿出信封,說是他要舉報幾個貪官,但貪官早就盯上了他,他不能露面,希望大爺大娘幫幫忙,把信送到省電視台的傳達室。
大爺大娘都是熱心腸,紛紛表示願意幫忙。
隨後,施得又到了石影公園,和楊長在切磋了一番,又共進了早餐。然後楊長在去上班,施得就又來到附近的一家郵局,寄了幾個特快專遞,辦完所有事情之後,才不過早上九點多,他就回到了賓館,繼續蒙頭大睡。
要的就是高枕無憂。
施得一覺睡到2點,被夏花的電話吵醒了。
「餵,怎麼還在睡覺?你可真行。清影來了,你也不去接一下,你這個總經理太不稱職了。要是我的董事長,一定要把你就地免職。」夏花喋喋不休說個不停,「你也不隨時準備著聽聽消息,怎麼就能沒心沒肺地睡覺?我現在都懷疑和你合作是不是正確的決定了。」
施得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現在是耐心等候階段了,不睡覺還能做什麼?難道去酒巴尋找艷遇?對不起,沒精力。再說我在石門也沒朋友,不睡覺難道陪你去逛街?」
「你話怎麼這麼多?」夏花被施得的牢騷逗笑了,「說你一句你還三句,不是你的風格呀。對了,家屬院的工程項目塵埃落定了,濱盛笑到了最後。」
在聽到月清影已經到了石門的消息,施得就知道最終會花落濱盛。前期做了這麼多大量的工作,再不成功,他都會對自己的能力沒有信心了。雖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但實際上,只要在謀事階段順天而行,不做違逆之事,再加上以他的能力有識人之明,基本上大事可期。
而且施得也相信,省電視台家屬院工程項目,作為濱盛成立之後的第一個項目,他付出了太多的心血,而且運籌帷幄的前期,所有的鋪墊已經完成,最後的勝利,是水到渠成之勢,以付偉強的運勢想要再橫刀奪愛,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除非……除非畢問天親自出手。
想必一個一億的工程,畢問天還不會看在眼裡。
再次起床,窗外陽光燦爛,北方城市最美的季節秋季來臨了,施得收拾利索,急忙下樓,才到樓下,就看到月清影的黃色奧迪和他的黑色奧迪已經並排停好。
幾天來,他的奧迪車反倒成了夏花的專車,天天被夏花開著跑東跑西,他都沒有開上幾次,不過看在夏花熱心替他接上了月清影的份兒上,他也就心理平衡了。又一想,從月清影前來石門沒有和他通氣,卻直接和夏花接頭來看,月清影和夏花之間的友情,比他想像中還要深。
月清影下車,黃車黃衣,戴一副黃邊墨鏡,她迎風而立,人淡如菊,一瞬間被陽光沐浴了全身的光輝,竟然讓施得有了片刻的失神。
不得不承認,若單論美艷,月清影之美,無人可及。
夏花也下車了,黑車黑衣黑墨鏡,被明亮的秋日陽光一照,她伸手遮擋陽光,就如一株迎風怒放的月季,晶瑩剔透,令人遐想。尤其是風吹裙裾下擺,一身黑衣驚艷的她甚至比月清影更奪人眼珠。
月清影和夏花一下車,就立刻吸引了路人的目光,無數男人驚艷、羨慕的目光投來,紛紛落在月清影和夏花的身上,就如圍繞鮮花盤旋飛翔的蝴蝶,久久不肯離去。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就讓無數男人羨慕嫉妒恨了,只見兩名絕色美女挽了胳膊,邁步向前走到一名男子的面前,那名男子還挺傲然,端著架子不動,就等兩名美女主動近前,才稍微露出了一絲笑意。
男人的舉止引發了圍觀男士的強烈不滿,在兩位絕色美女面前還無動於衷,裝什麼大尾巴狼?甚至有人想向前幾步質問幾句,不過不等熱心人士向前,男人已經和兩位美女一起,一前一後進了賓館大堂。
施得當然不是故意冷落月清影和夏花,兩位美女,現在於他而言都是十分重要的人,更何況他也沒有自傲的脾氣,之所以站立不動,是他想藉機觀察一下月清影和夏花現在的運勢如何。
夏花還好,運勢上升的勢頭依然勢不可擋,再聯想到夏遊的官運正旺,由此可見,夏家整體呈明顯的上升趨勢。而相比之下,月清影就不是很好了。
月清影稍微清瘦了幾分,她本來就瘦,夏花雖然也不胖,但頂多算是苗條,而月清影如果說以前是苗條,現在就是骨感了。骨感美女的月清影,面容之中微顯憔悴,再仔細一看,眼中的神采少了許多,雖然美麗依舊,但在美麗之外,她格局之中所顯示的氣運,有明顯衰減的跡象。
施得心中驀然一驚,怕是月國梁的運勢大減,連累到了月清影的氣運。
如果說以前他和月國梁之間的運勢高低還關聯得不夠緊密的話,現在他和月清影合作,月國梁的運勢高低將會對他造成直接的影響是一榮俱榮一損皆損的局面
去下江之前,施得就想和月國梁見上一面,不想卻沒有見到,錯過了機緣,現在回來了,在石門又有事情牽絆,本以為再晚幾天也應該無事,一見月清影他就更清楚了一點,月國梁的運勢衰減之快,比他想像中更嚴重。
就證明畢問天下了重手。
施得心中怒火中燒,畢問天欺人太甚,不當他存在也就罷了,也當何爺不存在麼?這筆賬,一定要好好算一算了
到了大堂,月清影想要辦理入住手續,夏花卻說:「先別忙著開房間了,先上去說說話,施得不是有房間?再說現在是創業階段,能省就省,不行你們就住一個房間得了。」
月清影臉一紅,瞪了夏花一眼,:「你胡說什麼?我才不會和他不清不白地住在一起。」
夏花吐了吐舌頭,臉不紅心不跳地坦白:「不瞞你說,我上次已經和他不清不白地住過一次了,不過還好,他沒敢動手動腳。總體來說,和他住在一起,好處是安全放心省錢,壞處是名聲不好,當然了,只要沒人說出去,誰也不會知道。」
月清影吃驚地看了施得一眼,施得無奈一笑:「我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