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一個人的心念如果是積極向上善良樂觀,那麼根據吸引定律,他所處的環境也一定是積極向上善良樂觀的環境。相反,如果一個人的心念是消極悲觀陰暗頹廢,那麼他所處的環境也一定相應的是悲觀陰暗的世界。如果要改造命運,那麼控制心念,以一種積極向上的心念和思想來面對人生,是最基本也是最根本的出發點。」何爺說完了第二條法則,朝畢問天微一點頭,暗示畢問天繼續接下去。
畢問天剛要開口說話,忽然樓下傳來了喧鬧聲,一個十分響亮的女聲清晰無比地傳了進來:「畢爺在哪裡?我要見他誰也別攔著我,誰攔我,我跟誰急畢爺,畢爺……」
不是別人,正是花流年。
畢問天微一皺眉,目光一動,下意識看了紀度一眼。紀度會意,當即站起,就要出去阻攔。
「畢爺,您在嗎?」緊隨花流年之後,是木錦年的聲音,和花流年沒大沒小的大呼小叫相比,木錦年則含蓄恭敬多了,「聽說畢爺回來了,我和流年想見畢爺一面,有要緊的事情要向畢爺請示。」
「不妨讓他們上來。」施得心中驀然閃過一個念頭,花流年和木錦年此來,肯定有事,不怕有事,就怕事情是背後對他和何爺的算計,既然和畢問天聯手了,事情擺到明面上總是好一些,「畢竟,木錦年和花流年也是畢爺的關門弟子。」
畢問天微一沉吟,心想既然單城的事情要放手,讓木錦年和花流年上來,和施得開誠布公地坐在一起,也顯得他很有誠意並且心胸坦蕩:「好,元菱,你去迎一迎錦年和流年。」
「還是我去吧。」不等元元有所反應,施得一下站了起來,搶在了元元面
「不要,我要去。」元元故意撒嬌,還一拉施得的胳膊,「施哥哥,你別跟我搶好不好?你是哥哥,你得讓著我。」
元元的聲音甜而不膩,就如夏天的冰鎮汽水一樣,既甜美又解渴,卻又不讓人感到膩煩,換了別人,或許真會讓著她,施得卻不,他順勢伸手一拉元元的小手:「走,元元,我們一起去。」
動作之自然,姿勢之嫻熟,仿佛元元是他的小妹一樣。元元被施得拉了小手,神色微有不自然,隨後又坦然一笑,任由施得牽著,蹦蹦跳跳和施得一起下樓了。
施得和元元一走,論道就暫時中斷了,碧悠見狀起身:「我換茶,何爺、畢爺,想喝什麼茶?」
何子天擺手:「隨意。」
畢問天卻不會隨意:「白毫銀針……現在深秋了,不適合再喝綠茶了。綠茶涼,在秋冬喝,會傷脾胃。」
碧悠也沒多說什麼,應了一聲,轉身出去。
施得和元元手拉手下樓,才一出門,他就鬆開了元元的小手,剛才只是當著眾人的面故意為之,他才不是有意占元元的便宜。
元元的臉微微一紅,偷偷看了施得一眼,小意溫存地說道:「施哥哥,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很帥,真的很帥」
施得對小女孩式的痴迷早就免疫了,才不會被元元掌握了主動,他呵呵一笑:「有呀,從小學時開始,就不斷有女生說我英俊帥氣了,一直到大學畢業,我還沉迷在自己是天下第一帥哥的假象之中。」
「嘻嘻,施哥哥你真幽默。」元元莞爾一笑,三分嬌憨四分可愛,「帥氣的男人常見,幽默的男人不常見,既幽默又帥氣的男人,就更是少之又少了,在幽默和帥氣之外,還有一身過人的本領,施哥哥,你是我見過的男人之中,最讓人心動的一個。」
才多大的小女孩,就想對他施展女性魅力的武器了?施得對元元不是嗤之以鼻,而是不以為然地暗笑,雖然元元少說也有二十一二歲了,不過由於她長相顯小,又有嬰兒肥,就如十七八歲一般,和月清影的成熟以及夏花的熱情似火相比,還是欠缺了太多女人味。
「以後你還會遇到更多讓你心動的男人,我只是你生命中的匆匆過客。」施得伸手一拍元元的肩膀,「你還小,未來的人生還會遇到許多未知的變化,別先急著為生活的每一次相見下一個定論。」
「施哥哥,你好哲理呀。」元元無比仰慕的目光痴迷地看向了施得,「我越來越崇拜你了,怎麼辦呀?」
「不怎麼辦。」施得嘿嘿一笑,此時已經到了樓下,他用手一指木錦年和花流年,「來,認識一下木錦年和花流年,你會發現,原來還有更多值得你崇拜的人,你還沒有發現,比如說木錦年……」
元元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隨即一閃,又變成了興高采烈的神色:「好呀,好呀,我最喜歡交新朋友了。」
「施得,畢爺是不是在樓上?」木錦年一見施得出現,忙向前一步,急急問道。
「畢爺在,他在樓上等你和流年。」施得伸手一指元元,「來,錦年,介紹一下,元菱,小名元元,是畢爺的嫡傳弟子。元元,這位是木錦年,這位是花流年,他們是畢爺的關門弟子。」
木錦年一下愣住了,他早就知道畢爺身邊的弟子和跟隨者無數,卻沒想到,突然間出現了一個元元也沒什麼,卻由施得向他介紹,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說,畢爺和施得握手言和了?
花流年就沒有木錦年想得那麼多了,她上前一步,拉住了元元的手:「哎喲,元元是吧?真是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有20歲沒有?長得跟花骨朵似的,也不知道畢爺怎麼這麼有福氣,收了你這麼一個看著好看用著順手的嫡傳弟子……我說施兄弟,我和錦年來一碗香找畢爺,你不會不歡迎吧?」
施得聽了出來,花流年話里話外透露出對畢問天的嘲諷,而且還暗含影射之意,暗指元元和畢問天的關係不那麼清白,他雖然無意去猜測元元和畢問天的真正關係,但他相信畢問天不是花流年眼中的那種人。
「歡迎,花姐不管什麼時候來一碗香,我都會舉雙手歡迎。」他轉身看了元元一眼,並未替元元開脫。
元元也聽了出來花流年的含沙射影,也不惱,只是嘻嘻一笑:「花姐姐的名字好好聽呀,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以後一定可以美滿幸福。對了,剛才施哥哥介紹我時說我是畢爺的嫡傳弟子,其實不是喲,我是畢爺的親戚,準確地說,從輩分上講,畢爺真的是我的爺爺輩。還有,花姐姐,你眼圈發黑,印堂發黑,走路的時候,腳步虛浮,最近是不是事情都不太順利?你是撞邪了。」
施得還可以不被元元的心理戰術牽了鼻子,花流年則不行了,一個回合下來,她就被元元設置了迷魂陣迷失了方向,一聽元元的話,頓時慌神了:「哎呀,元元,你還真說對了,我最近確實事事不順,不但喝口涼水都塞牙縫,走路都能閃了腰,而且生意還一落千丈,賠了不少錢,就在昨天,我晚上上廁所的時候,還不小心撞了一下頭,你說,我到底撞什麼邪了?」
施得暗笑,花流年撞了被忽悠的邪了,誠然,人的運勢有高有低,走背運的時候,確實會有喝口涼水都塞牙縫的倒霉,但時運有高低,命運有浮沉,過了低潮期就會好起來,就和月有陰晴圓缺一樣,是再正常不過的人生現象。如果非要向撞邪上面引導,就是故弄玄虛了。
可憐的花流年,誰讓你非要招惹元元,不知道她在天真無邪的外表之下,有一顆騙你沒商量的深心?算了,施得善良地搖了搖頭,沒空理會花流年和元元了,他轉身問木錦年:「錦年,找畢爺有事?畢爺和何爺在樓上喝茶呢。」
按說這話施得不該問,但他就是問了,是有意為之,是想讓木錦年提前進入何爺和畢問天聯手的狀態。
「是有點兒事情……」木錦年不想說,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畢爺怎麼和何爺同時回來了?」
施得和木錦年並肩邁進一碗香,笑道:「京城有突發情況,畢爺決定放棄單城,將主戰場轉移到石門和京城了。」
木錦年吃了一驚:「京城有事?難道說,畢爺和何爺要聯手了?」
不錯,木錦年還算有幾分眼力,也有潛質,施得點頭:「錦年兄說對了,從現在起,你我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找畢爺,是不是為了付偉強的事情?」
木錦年一下站住了腳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過了片刻,他才確信施得不是在開玩笑,就又無奈地笑了:「還真是形勢比人強,瞬息萬變的局勢,讓人還一下適應不了。不瞞施老弟,我找畢爺,還真是為了付偉強的事情。」
上次付偉強和木錦年談話不歡而散之後,臨走時,付偉強還撞壞了木錦年的車,讓木錦年大為惱火。然後讓他更惱火的是,付偉強翻臉不認人,一轉身就又將他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