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苦笑一聲,陳永華此時也真是不知,自己收劉大炮作為弟子到底是福還是禍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卻也並未著急跪地請罪之類的,而是坦然地道:「天地會是延平王府的天地會,自然與延平王府是用一個鍋來吃飯的,王爺說這樣的話,是要永華自戕以證清白麼?」
「軍師言重了,對軍師你的忠誠,本王還是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的,只是你那個弟子劉大炮如今已經是如此的高位,和如此的重擔在肩了,本王卻是連見都沒見過的,這諾大個延平王府里除了你之外,似乎就只有錫范與他見過吧?」
「而眼下,這灣灣內部已是謠言滿天飛了,我可不信,清廷現在都還沒收到劉洵就是劉大炮這樣的消息,你我都很清楚,殺官冒替這種事,只要去查,就一定能查得出來端倪,根本就不可能掩飾的住。」
「但結果是,劉大炮背負著如此重大的疑點,不但絲毫沒受什麼影響,反而,這地位愈發穩固,甚至連升四級,節節高升,成了這清廷科舉出身的漢人官僚的榜樣牌坊了,這豈不可笑?」
「所以無外乎是兩種可能了,要麼,是清廷這邊壓根就沒有查他,可清廷又為什麼不去查他?」
「要麼,就是清廷已經很清楚劉大炮的真實身份,但他們卻並不在乎,因為劉大炮已經變節,或者是已經成為了雙面間諜。」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何況我師弟還看著他呢,雷震天還看著他呢啊!而且他若是變節邱輝怎麼可能投降清廷,王爺,此事事關重大,萬萬不可妄加揣測啊!」
陳永華聞言心中卻是頗有一點想要吐血的感覺了。
問題是延平王府這邊出的,如此機密的消息弄得灣灣這頭婦孺皆知,置劉大炮於九死一生之險境,現在這劉大炮好不容易算是憑藉神機妙算破解了這生死危機。
怎麼還反而成了他不忠的把柄了呢?
講不講道理啊,何著我徒弟就只有死,才能證明自己是忠臣?
可死了的忠臣有什麼用啊!
「當然,我也是傾向於相信這劉大炮,應該是忠誠的,可能真的是因為他的手段高超,使清廷方面對他深信不疑,連查都懶得去查一下了。」
「只是事關重大,軍師啊,是不是也讓他給咱們延平王府繳一份投名狀,更合適一些呢?」
從沒聽說過臥底還要給自己人繳投名狀的。
然而他這個人到底還是頗有些愚忠之念的,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卻是也只好問道:「不知王爺想讓大炮他繳什麼樣的投名狀呢?」
「十日之內,讓他準備準備,與我合擊廈門的荷蘭人如何?」
陳永華一愣,一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王爺您的意思是,您要他帶領潮州朝廷的水師,與咱們合擊荷蘭人?那拿下了廈門之後……再由咱們來駐軍麼?」
「不錯。」
「這……這還叫投名狀麼?您乾脆下令讓他陣前起義得了。」
「陣前起義,倒也不是不行,他若真的能將那潮州水師給我帶來,本王自會對他重重有賞。」
「王爺,清廷的意思可是讓大炮在潮州用官方的身份豢養私軍啊,他不是水師提督,是水陸三軍總管,就連八旗精銳也都是歸他節制的啊!這大好局面就這樣放棄麼?就換一支潮州水師和一個區區廈門的麼?」
「何況他節制水師一共也沒幾天時間,怕是連水師中的將士們都還沒認全,倉促之間您讓他陣前起義,這豈不是強人所難?」
鄭經卻不屑地道:「你不是說,肉都爛在鍋里麼?潮州水師已是清廷在南方最後的,也是唯一的一支水上力量,若是他能與我覆滅了荷蘭人,不管他們是被我收編也好,被我擊毀也好,這貿易壟斷之權卻是一定要回到我的手上了,我也就能,重複我祖父與父親之故事,恢復我鄭家榮光。」
「到時候,海貿之利盡入我手,我自然也可以用這筆錢來豢養私軍,難道你覺得由我來做海貿,賺的會比你的弟子更少麼?」
「反正都是肉爛在鍋里,爛在我的鍋里,好像還是比爛在你天地會的鍋里更好一些吧,你說呢?」
「而若是他不肯,那,我就只能是懷疑他已經假戲真做,甘心當他這個潮州總管了。亦或者……是你陳永華的天地會,想甩開我單幹?」
陳永華聽到最後,當真是心如刀絞,幾乎一口血當場吐出來。
卻也只得強忍心中的不適之感道:「好,那臣,今日便動身去潮州找他,傳達王爺您的意思。」
…………
另一邊,劉大炮一連好幾天都忙活得腳打後腦勺,這水師本就是重組出來的,現在中層及高層將領一掃而空,亂得就跟一鍋粥一樣,即使是有邱輝的幫忙也依然讓他頭髮昏手發軟。
另外陸軍方面,雖然他此前暫代劉進忠之官職的時候也算都還比較熟悉,但現在郝多這
不是領著八旗精銳來了麼,新總兵郝多還偏偏臥病在床在養傷,不知啥時候才能真的起床做事,這鬧心事兒卻是也並不比水師那邊少上多少,大多都只能由他這個總管來拍板。
過幾天他作為潮州總管還要親自去一趟廈門與荷蘭人進行談判,康熙與這幫荷蘭人簽訂了一個簡單的盟約框架就不管了,這具體的盟約細則,乃至於日後執行方面統統都得是自己負責,中央丫就是一甩手掌柜。
更絕的是,自己雖說是已經升官了,但這新任的潮州知府卻是還並沒派來,甚至好像還壓根就沒人選呢,這民政的差事自己照樣得管。
這官當的,比狗還累呢。
不對,狗好像都沒自己累。
於是這一日,忙活了一天的劉大炮批完公文回房的時候都已經是子時了,臥房的大門一推,衣服都懶得脫,躺床上就睡。
卻是突然有人敲自己的門:「大炮,醒醒,為師來找你來了。」
「師父?」劉大炮不情不願,半是欣喜半是惱怒地從睡夢中醒來把他請了進來。
「您怎麼來了,而且這都這麼晚了,是出什麼大事了麼?」
「確實是大事,延平王想與你相約……十日之內共擊荷蘭,占領廈門。」
劉大炮此時剛從熟睡中驚醒,腦子還有點迷糊呢,聞言沒過腦子的就蹦出來一句:「鄭經這腦子是被驢給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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