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一大早上八點,劉大炮因為昨晚工作得有點太晚,頗有一些疲憊,床上一摸,小阿悄與陳氏都不在,自己正在獨守空房。筆神閣 bishenge.com
一柱擎天,難受。
丫鬟小蝶似乎是看出了劉大炮的囧壯,&nbp;&nbp;而且似乎還有心幫忙,嘿這小白胖手手,嘿。
但卻被劉大炮拒絕了。
「百官都已經到了,就等您開朝會了,今天征北大將軍派了使者來朝,陛下特意吩咐,邀您今天無論如何也得上朝。」
「媽蛋的耿精忠那個混蛋,&nbp;&nbp;有什麼事兒就不能先跟我說一聲,直接上朝算特麼怎麼回事兒,他媽的肯定沒好事兒。」
他現在算是知道,為啥古代皇帝都不樂意上朝了,換他,他也不樂意。
天天屁大點事兒也要在朝會上耽擱一下,這不純屬有病麼,沒聽說過董事長天天帶著全體總監開早會的。
本來麼,明朝的皇帝都是很少開朝會的,有什麼事兒,內閣大臣們又不是擺設,小事兒直接安排工作就給辦了,大事兒商議一下定個計劃,報給皇上說個准或是不准也就得了,地位真高到一定份上,還非得啥事兒都事必躬親,那就是有病。
當然了,&nbp;&nbp;像萬曆那種好幾十年都不上朝,滿朝文武壓根沒幾個人認識這種肯定不行。
然而要不怎麼說滿清的文化輸出比較成功呢,因為滿清的這些皇帝一直都宣揚明朝滅亡是因為吏治不暢,&nbp;&nbp;上下不通,而之所以吏治不通,就是因為明朝的皇帝都懶,都不喜歡上朝。
一般來說,越是得位不正的人越喜歡擺譜,就越是喜歡整用不著的,個人與王朝都是如此。
結果九難就信了這滿清的邪了,認為滿清這邊說得很對,上朝很有必要,非要堅持三天一小朝五天一大朝,同時知府以上官員,必須和清朝一樣,每五天一封奏摺向朝廷匯報地方情況。
也不知這九難是不是也心虛自己得位不正。
而劉大炮為了表示對九難的尊敬,為了表示自己是一個忠臣,偏偏還就得陪著她,每次朝會光是各種禮儀流程每次都得一兩個時辰,有點時間全都浪費在扯犢子上了。
就這,&nbp;&nbp;還是劉大炮強行要求將早朝時間改到早上八點半以後呢,&nbp;&nbp;非得依著禮制,&nbp;&nbp;和清廷一樣的話,大家四點多就得起來,五點多鐘上朝,看上去是勤政了其實都是扯淡,這麼早起來的大臣,所有人散朝之後第一件事都是補覺,眼一閉一睜,就可以吃午飯了。
事實上上朝的這個事兒,劉大炮也還是可以忍的,好歹九難沒有喪心病狂到要天天上朝的地步,關鍵是每天那堆積如山的奏摺啊,同樣讓劉大炮批閱得很是鬧心。
畢竟他是丞相,正常來說所有的摺子他都要先進行一下預處理,再呈給九難由九難來做最終批示。
但這工作乾的,劉大炮真心覺得除了浪費時間之外屁用沒有。
事實上,即使是清廷的摺子,無聊的內容也占據了絕大多數,充斥著諸如「皇上,您老人家身體好麼?臣好想你嚶嚶嚶,俺們這今天下雨了;陛下,俺好想你,俺們這今天又下雨了,不過你放心,俺已經組織人手防洪了;陛下,俺們這今天沒下雨,天氣可好了,不用防洪了,俺又想你了,摸摸大。
很難想像雍正是怎麼批這種奏摺批閱到沒時間休息的地步的。
清廷的摺子都無聊到了這種地步,可想而知,劉大炮這頭,明廷的摺子,那真不是簡單的無聊兩個字所能概括的。
表面上來看,他這個大明的疆域已經包括了滇、黔、川、湘、閩、粵、桂、浙八個省,算上灣灣和瓊州的話甚至已經擁有了十個省,這其實當然已經不少了,畢竟以前的大明朝也只擁有兩京一十三省而已。
但且不說這十個省中大部分都是剛剛打下來的,只能說勉強被明軍占上了戰略節點,根本就沒做到真正的行政管理,就說這十個省,又有幾個是真正能被他這個朝廷控制得了的?
真要有什麼大事,那人家地方官員肯定也是先上報給吳三桂啊,所以可想而知,送到潮州這邊的所謂摺子,都是什麼質量了。
幾乎絕大多數都是皇上萬歲,您身體好麼?臣在遙遠的xx恭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希望我大明可以江山永固,巴拉巴拉巴拉。
劉大炮在面對這種奏摺的時候都是毫不猶豫地批示一個滾字。
然後九難就會把劉大炮的滾字劃掉,特別開心的批覆一堆朕很好,大明也很好,愛卿公忠體國,朕心甚慰,巴拉巴拉,巴巴啦啦。
她也不嫌煩。
有點理解為什麼曹操晚年以後不樂意和劉協住在同一個城市裡了。
很是鬱悶的洗漱完畢,隨便吃了一口小籠包當早餐應付了一下,就下樓上朝去了。
是的,下樓,潮州小朝廷地皮緊張,也沒地再給他建丞相府,所以劉大炮的丞相府和九難的皇宮都是建在一塊的,一樓上朝,二樓辦公,三樓劉大炮住,四樓九難住,反正劉大炮一共就倆媳婦也沒家人,九難暫時也沒開後宮,住的也不覺得擠。
而來到朝會之後,所謂的文武百官,當然了總共也沒幾個人都在等他,一看他來了,紛紛露出討好的笑容。
劉大炮則頗有些臉色煩躁地帶頭朝著九難三跪九拜「臣劉大炮,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心裡卻在嘀咕媽蛋媽蛋你媽蛋。
要知道這樣的日子他都已經過了四個多月了啊。
一開始還好,就覺得不過是裝忠臣麼,能有多難,自己又不是多有野心的混賬。
但四個月下來,劉大炮卻是越來越對這些毫無用處的虛招子無感,以及不耐煩了。
而隨著劉大炮的下拜,其他的文武官員自然也跟著一同下拜,同呼萬歲,九難對此似乎十分滿意。
「眾愛卿免禮平身。」
劉大炮一直以為九難之所以堅持朝會,就是衝著這具免禮平身,覺得說起來爽。
「丞相,今日可有要事要奏?」
劉大炮當然有一屁股的事兒要忙,但所有的事情,九難肯定是幫不上忙的,再加上他還有點小困,索性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事。
「回稟陛下,臣,有事稟報。」劉大炮回頭瞥了一眼,是劉應麟。
劉應麟是原本的汀州總兵,勉強也算是耿精忠的人,但也算不上是嫡系,這不是把汀州割讓給鄭經和劉國軒了麼,他就帶著他的嫡系來潮州了,給了他一個內閣大學士和西太平洋公司執行董事的席位,率兵駐海豐,與劉玄初類似,算是劉大炮與耿精忠之間的聯絡人,地位,實權,也都還是有的。
然而此時這個劉應麟要在朝會上說什麼,劉大炮卻一點都不知道。
再看九難,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哎~,耿精忠的人,自己還是控不住。
這個大明的架構確實還是有點太過於複雜了。
「馬愛卿何事要奏?」
「回陛下話,征北大將軍派人前來獻俘,特請陛下聖裁。」
「獻俘?難道耿將軍已經打下紹興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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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沒有。」
「既然沒有,那不知這俘從何來?」
「是……原清廷福建提督范承謨,特將此人獻於朝廷,請陛下發落。」
九難聞言,頗為失望地又重新坐了回去。
范承謨麼,早在起兵之初的時候就已經是耿精忠的俘虜了,這貨是滿清第一大漢奸范文程的兒子,在耿精忠手裡不肯投降,鬧了一個多月的絕食了,這些劉大炮也都是知道的。
就是比較好奇,自己一天不吃東西都餓得慌,為啥范承謨絕食一個月都還不死。與原史之中尚可喜上吊不死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了,真不愧是大清忠臣。
就見九難道「不知征北大將軍將范承謨送來,是何用意呢?」
「征北大將軍認為,此人頑固不肯降,乃數典忘祖之輩,應交由朝廷明正典刑,以壯國威。另外……征北大將軍正與清軍在溫州與賴塔激戰,賊兵勢大,征北大將軍頗不能擋,特請朝廷以明神大炮,雷神大炮,復明槍,以及水師支援。」
九難點了點頭,又問劉大炮道「丞相以為如何?」
劉大炮看了看九難,又看了看劉應麟。
這倆人不會是約好的吧?
卻是微微眯起眼睛叼了一根雪茄點著,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在大殿之上抽了起來,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九難。
倆人對視了差不多有一分鐘,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與詭異。
然後劉大炮說了一句「我沒意見,你們隨便。」
說罷直接轉身就走,路過劉應麟身邊的時候還哼了一聲,哼得劉應麟額頭之上冷汗直冒。
就聽九難道「丞相,朝會又沒有結束,哪去啊。」
「臣口腔潰瘍了,疼得慌,跟陛下請個病假,沒事兒,你們該開會開會,不用管我,以後再開朝會的話沒什麼事兒我就不來了。」
「丞相,朕還有事情沒說呢。」
劉大炮回也沒回道「隨便,有什麼事兒你直接給我下聖旨就行。」
「那朕若是想組建錦衣衛呢?」
劉大炮聞言微微一愣,卻是笑了一下仍然道「隨便。」
然後就真的走了。
一旁,原本是九難徒弟的阿琪現在已經扎職為宮廷大總管了,見狀忍不住道「師父,不,陛下,咱們這朝會……還開麼?」
「開啊,難道丞相身體抱恙,朝廷就不動了麼?繼續開。」
群臣見狀不禁心中苦笑,丞相不在,這朝會開著還有個球的意思,光說廢話麼?
就連劉應麟見狀也是微微嘆息了一聲,九難再問時,就已經是頗有些愛搭不惜理了。
這邊早朝剛一結束,便忙不迭的準備了禮物去上樓拜見劉大炮去了,九難看在眼裡,忍不住也在散朝之後就是一聲嘆息。
「師父,這丞相今天也太過分了,他這不是擺明了讓您下不來台麼。」
九難則嘆息道「說到底還是要做權臣,表面上再如何尊重於我也都是表面,稍微碰觸實權方面的事情,馬上就暴露其狼子野心了。」
「那師父,他……不會當真與師父您翻臉吧。」
「互相試探一下彼此的底線罷了,暫時來看,他還離不開我,我,以及大明更離不開他,還能怎麼樣呢?聽說他喜歡翡翠,晚上,你隨便挑一塊翡翠給他送去,就當是朕給他賠罪了。」
「咱們……給他賠罪?」
「貌合神離,好歹也能將就著過,里子傷了沒事兒,面子上必須得找補回來,懂麼。」
「這倒也沒什麼不懂,那師父,咱們真的要建錦衣衛麼?」
「建,他不是說隨便麼?那就建,你拿我的手令,一會讓……讓袁承志來見我。」
…………
另一邊,劉大炮上了樓之後也一樣是微微有些鬧心,反思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的同時,又有點後悔為啥要當這狗屁的大明忠臣。
客觀上來說,九難不算是那種不知好歹的傀儡,四個月來也從沒想過組建自己的嫡系人馬之類的,甚至連保鏢護衛,因為他倆住在一起的原因用的也都是同一批。
外圍由建國營,也就是原本天地會的鐵血少年團充任,內圍由何鐵手率領二十六名來自全國各地主動投奔過來的綠林好漢,武林高手負責貼身護衛。
當然,主要還是護衛劉大炮和丞相府內辦公的幾個大臣,九難也從來沒說過什麼,除了一個阿琪伺候她的飲食起居之外,其實他一個能使喚的人也沒有。
而除了朝會的時候之外,九難也從來不跟自己擺譜,每次見面大家都客客氣氣的,其實也算是盡到了當傀儡的本分了。
只能說,權力這個東西啊,當真做到恭敬有加一點挑不出毛病,與權臣這兩個字本質就是衝突的。
他只要是還想保住手中的權力,有些時候就難免,也必須要對九難保持一個不敬的態度。
比如今天,今天這事兒鐵定是耿精忠在試探自己的底線,一步退讓,步步退讓,甚至吳三桂,尚可喜,孫延齡等人都會尋找繞過劉大炮的機會直接向九難匯報工作,到時候一個搞不好,被架空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說實話他要真被九難架空,他還沒那麼害怕,大不了還政唄,但要是被吳三桂和耿精忠架空,那搞不好怕是連命都沒了。
人在朝堂,身不由己啊。
他現在真的是越來越理解曹操了。
正這麼想著,便見劉應麟又笑呵呵地跑過來找他來了,順便還送上了一份厚禮一匹紫色的翡翠馬。
顯然,這是早準備好的。
「丞相。」
「哎~,老馬啊,來,進來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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