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是怎麼到他們前面來的,難道?」
剎那之間,岳鎮山似乎想到某種可能。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現在從需要解決另一個麻煩。從口袋裡面拿出一縷頭髮,隨後抱在一枚符咒之中,於是快速掐動咒訣,很快便完成了術法。
「砰——」
剛剛擺脫蜘蛛的追殺,前面忽然出現兩個人,大家都在疑神疑鬼之時。
忽然一聲槍響,瞬間驚動眾人。
目光不由自主的轉到事發地點,只見阮永寶手裡拿著手槍,其槍口還有煙霧消散。
而他射擊的目標,居然是法國人巴里·貝斯。
剎那之間,眾人只感覺不可思議。
大家都知道,阮永寶和法國人之間的關係,更何況,巴里·貝斯還是阮永寶的主子,阮永寶就算是打死他舅舅,眾人也能理解,但打死巴里·貝斯,大家是怎麼也想不通。
阮永寶的榮華富貴,可全都是法國人一手扶持起來的啊!
「永寶,你這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能打死巴里·貝斯大人,我回到安南,如何跟法國人交代。」
「舅舅,你相信我。」
「我不是故意的,絕對是槍走火了,剛剛不知道為啥,愣了一下,然後不小心扣動了扳機。」
「這絕對是意外,意外啊!」
「舅舅,你可要相信我啊——」
兒子被人打死,阮永寶都沒哭過。
這一次他哭了,嗷嗷大哭,傷心的就像孩子一樣,十分無助。
「唉,不是我相不相信你的問題。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法國人信嗎?」
「你知道巴里·貝斯是誰的弟子嗎?」
「他這次來執行這個任務,就是來撈功勞的,現在功勞沒撈著,反倒是被你打死了。如今,你只能祈禱上帝能夠顯靈,否則,誰也保不下你,舅舅我無能為力。」
阮偉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這次陪巴里·貝斯來神州執行這個任務,原本以為是一件美差,結果現在被自己的舅子搞砸了。
他自己都想一槍崩了阮永寶,拿著他的腦袋回去請罪。
「岳父大人,您放心,我一定是站在你這邊的。」
「不管如何,就算法國人要動你,那也得先問問我答不答應。」
「唉,有心了——」
「只可惜,你並不知道法國人有多麼強大。」
「他們有很多秘密武器,在安南的諒山區,那裡有他們的秘密研究基地,那裡有——」
「住口,你還嫌自己闖的禍不夠大嗎?」
有道是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他現在闖下大禍,連舅舅也不願幫他一把,結果剛剛拉攏的女婿卻願意為自己拼命,在這一刻,阮永寶是感動的,原本準備勸說岳鎮山,卻差點說出大禍患。
不過,對如今的阮永寶而言。
基本是差不多的,殺死巴里·貝斯,他已經在劫難逃。
也不在乎多暴露其他秘密,只是想到這些年,舅舅對自己的扶持,他又忍住了,畢竟他阮永寶和安南阮家關係太近,如果再闖下大禍,估計安南阮家也會受到牽連。
「阿岳,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不過,你的力量畢竟太弱小了,根本難以抵擋法國人的進攻。」
「我自己還有我廣西阮家,怕是保不住了。」
「這次回去之後,我會把小女兒阮凝香送到你那邊,舉行婚禮什麼的,你自己看著辦,你自己張羅張羅,希望你好好待凝香,如果可以,以後為我阮家留一脈香火。」
「唉——」
自知活命無望的阮永寶已經開始安排後事。
這一幕,讓岳鎮山的狼心有點痛啊!
今後該怎麼面對他女兒阮凝香,這事兒搞得,糟心啊——
「岳父大人放心,我今後一定好好待凝香。」
「以後她生了兒子就隨她,姓阮!」
做戲做全,不能關鍵時刻條鏈子。
若是被他們看穿,到時候麻煩的就是自己,如此,岳鎮山也不得不接受阮永寶的饋贈。
「那現在該怎麼辦?」
「帶上巴里·貝斯的屍體,尋找返回的路,既然巴里·貝斯已經死了,所有任務直接視作失敗。」
阮偉現在只想把自己摘出去,要是法國人要遷怒於他。
那在安南的阮家,也會沒有好果子吃。
「那行,前面有兩個人。」
「我們不妨去問問他們是如何到達這裡的,看看是不是還有別的路可以走。」
「有道理,那走吧!」
眾人抬著巴里·貝斯的屍體朝前面走去,走進之後,發現一僧一道正在下棋。
這一幕,瞬間擊破眾人的心理防線。
馬德,這還真是稀奇古怪,居然有道士和尚來這鳥地方下棋。
不過,能穿過重重困難,來到這個地方,則說明兩人不簡單。
應該是世外高人。
於是乎,岳鎮山一行人也不敢亂來。
「請問兩位大師,此地可有出谷的路徑嗎?」
「嗯!?」
「諸位,是為何來此啊?」
僧人放下手中白子,徐徐問道。
另一邊,道士也轉過身來,盯著一行人,似乎是在審視眾人。
「不敢欺瞞兩位大師,我們來此,是為了尋找傳說中的光能晶石,據說這種晶石具有光的力量,能引導人們行善事,積累福報。」
「但現在出了意外,僱主已經去世。」
「所以,我們準備放棄,然後準備離開此地,可惜後路已被妖物阻斷,已經不能回頭。」
「原來如此,唉!」
「世人多劫難,唯有來世多積善果,善哉,善哉!」
「你們看,那個地方有一處隱蔽小道,可離開這裡。」
「多謝大師指點。」
眾人順著僧侶所指的方向,確實發現一道僅容一人通行的岩石縫隙,縫隙直通山體內部,不知終點是何處,或許真的可以沿著那石縫離開此地。
岳鎮山一行人順著石縫,在山洞裡面走了許久,終於見到一束光亮。
穿過洞口,他們來到了死亡之谷的崖壁之上。
「終於離開那個鬼地方了,只可惜還是難逃一死,唉!」
「岳父大人,或許我還有辦法。」
「嗯!?」
「什麼辦法,阿岳。」
「如果你能救下阮家上下30幾口人的性命,我百年之後,必定讓你做我的位置,如何?」
岳鎮山的話,無異於天籟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