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李氏她們要回來,最高興的應該就算是老太太了。し
家丁剛稟報了,就換了衣服,從外頭等著。
還真是一點都端不起婆母的架子。
其實,老太太就是習慣依賴李氏了,雖說現在有王文繡幫著武氏打理府中的事,雖說好像也沒出什麼岔子,不過,老太太過的那可是能算是心驚膽顫的了。
本來武氏是一點都不高興的,不過老太太硬是拉著武氏在一邊等著。
武氏那個氣啊,本來她也是二房太太,現在,就這麼看來,就大房的妾有什麼區別。
就連李氏回來,還得等著,她得要多大的臉?
倒是王文繡勸著武氏一點,該怎麼說呢,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呢。
老太太心裡頭就向著大房,你爭的再多,她也看不見你。反正,這麼多年都忍下來了,也不差這幾天了。
等除掉李氏,還怕沒有出頭的日子。
當然,這話王文繡可不會與武氏說明白了。
說白了,就武氏的腦子,王文繡也是不信任的。
王氏是沒有出來,不過按規矩,奚雲妝肯定也是要等著的,畢竟鳳湛今天也回來啊。
不過,最先進來的,可是李氏她們,回來以後,那個頭啊,抬的很高,就好像,所有人都是等她的一樣,那個驕傲的啊。
當然,一看見李氏她們,老太太趕緊迎了過去,武氏也訕訕的跟在後頭,奚雲妝一看到李氏得瑟的那個樣子,眼微微的一眯,說實話,心裡很不爽。
整的就好像她也在這裡等著李氏一樣。
吩咐了自己跟前嬤嬤幾句,她也朝前走了兩步,李氏還以為系奚雲妝要過來與她這個舅母打招呼的,心想著可是要在兒媳婦面前,得瑟一把了。
可誰知道,奚雲妝就在離大門不遠的地方,讓人放了把椅子,安穩的坐在那裡,根本就沒有打招呼的打算。
而她身後的人,一個個立的就好像是柱子一樣,將門可是擋了個嚴實。
李氏那個氣啊,心裡想著,奚雲妝這是等著她這個舅母,來給她請安嗎?
她成親之後,王氏當初都不用她行大禮的,現在,難道要對奚雲妝見禮?
其實,李氏這毛病,就是慣的。
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能給奚雲妝見禮,也是她的面子了。
奚雲妝反正也不是怕人說閒話的主,就算有人說她喧賓奪主又如何,反正,先自己痛快了再說。
李氏就那麼瞪著,不過,她兒媳婦肖氏明顯就是個拎得清的,一手拽著王文玉,就朝著奚雲妝走過來。
「這邊是王妃娘娘吧,民婦見過王妃娘娘。」肖氏說著,拉著王文玉直接行了跪拜大禮。
王文玉也是個疼媳婦的主,也就跟著沒有反抗。
不過肖氏的態度,也沒有說是看上去就好像費心討好一樣,反正,冷冷淡淡的也不顯親厚,但是禮數是挑不出來的。
「這便是表嫂吧,都是自家人,何必這麼見外。」說著,便讓跟前的嬤嬤將她扶起來了。
不過,奚雲妝聽著語氣和善,可是瞧著對肖氏並不熱絡,肖氏謝了恩,就尋了個地方站著。
畢竟一會兒王守成也要到了,她這個做兒媳的,肯定要在外頭候著的。
李氏不過來見禮,奚雲妝也就當看不見。反正,無論如何,李氏也別在自己跟前得瑟,說實話,奚雲妝就是看不慣這種人,仗著個親戚身份,就好像自己多麼了不起一樣。
不過,奚雲妝的目光卻是放在了王文嫣的身上,很明顯她外頭可是披著一件男子的衣服。
說實話,今日這天氣也不算太冷,這樣的舉動,確實好像有些誇張了。
王文嫣似乎察覺到了奚雲妝的目光,淡淡的迎了過去,然後拉著李氏走了過去,了嘴角,卻噙著,就好像是勝利者才有的笑容。
「見過表嫂。」她的語氣依然溫和多禮,不過,很明顯,少了一份卑謙。
「嗯!」奚雲妝就這麼一個字,王文嫣垂著眼,以為奚雲妝會問她衣服的事,沒想到竟是這麼沉得住氣,不過,沉得住氣又如何?
王文嫣好心情的站在一旁,既然不能好好的將自己迎進門,那麼就別怪自己用特別的手段了。
在王文嫣站好之後,奚雲妝還不由的看了王文嫣一眼,怎麼瞧著那外衣好像有點眼熟。
不過,還不等她想起來,鳳湛與王守成的馬車也就來了,奚雲妝讓人扶著站了起來,馬車停下後,是由鳳湛與王墨歸,扶著王守成從馬車上下來。
王守成好像看著傷的是不怎麼輕,反正頭上還包著白布,腳上也有,不過,臉是好的,還沒有受傷。
「兒啊。」老太太一看王守成都成這個樣子了,那小腳是快走兩步,就到了王守成的跟前。
「兒子不孝,讓娘掛心了。」王守成說著,就要跪下來,本來王守成身上就有傷,就算沒有,老太太也不可能捨得讓王守成下跪啊,趕緊一把就將王守成拉起來。
「兒子沒用,聽說妹妹來了,心急著趕回來,不想,卻出了這樣的事。」瞧瞧王守成說的那個情真意切的愧疚啊。
不過,相較於王守成的愧疚,可就顯得王氏薄情來,畢竟,她這個時候,親哥哥進門,連出來都不出來。
鳳湛看著王守成一個大男人跟個女人一樣,磨磨唧唧的,覺得不耐煩,雖說還是站在王守成的跟前,可是,眼睛是看向奚雲妝的。
還吐吐舌頭,眨眨眼,那樣子倒是顯得滑稽。
奚雲妝不由的笑了。
鳳湛看見奚雲妝笑了,那嘴更是扯的很大。
不過,在鳳湛不小心看到奚雲妝旁邊的王文嫣的時候,整個人的臉都變了。
奚雲妝有些詫異的看著鳳湛,鳳湛放開王守成的手,直接就朝著大門進來。
走的越近,鳳湛的臉色越難看。
王文嫣素來也算是膽子不小的,可是看到鳳湛現在這個摸樣,不知為何,連頭也抬不起來了,低著個頭,心裡頭跳的厲害。
奚雲妝本來換想問一句,鳳湛卻不想直接從奚雲妝跟前走過,站在了王文嫣的跟前。
鳳湛這麼一站,才看出比王文嫣高很多,尤其是在王文嫣一直低著頭的情況下,更為的明顯。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鳳湛突然伸手,一把就扯下王文嫣外頭披著的衣服。
注意是扯,很粗魯的扯,王文嫣被這麼一扯,身子都差點沒站住,而且鳳湛出手是很用力的,還揪住了王文嫣的頭啊,說實話,王文嫣是真的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而且,被鳳湛這麼一扯,原來自己的衣服都不整齊了,至少肩膀是在外頭露著的。
這可是大門啊,別說下人多少,就是外頭的路人也不少了。
這麼好的機會,誰不想占的便宜,一個個不管男女都盯著王文嫣那白皙的皮膚。
「鳳湛,你放肆!」李氏站著離王文嫣最近,一反應過來,趕緊將王文嫣的衣服穿好,同時,氣的都直接直呼鳳湛的名字。
鳳湛拿著外面那一件,明顯是男人的衣服,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下賤!」這是鳳湛甩給王文嫣的,直接就甩在臉上的那種。
至於那衣服,被鳳湛扯了兩半,直接就仍在了門口。
這一變故,好多人都沒反應過來,這是唱的哪一出?
倒是肖氏,那從鼻子裡發發出的冷哼聲音,根本就沒有避諱。
「文嫣。」王守成是趕緊快走兩步,往王文嫣的跟前走去,不過也許是走的太快了,直接就趴在了地上。
老太太一看現在這麼亂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就往下掉。
直說造孽啊!
「娘!」王文嫣好像剛才是有些背過氣來一樣,現在才緩過勁來,那哭的聲直接響了起來。
王府門前,倒是熱鬧的,一個個都跟哭喪似的。
鳳湛拉著奚雲妝的手,「告訴母親,趕緊走,在這個骯髒的地方待下去,我便是渾身都難受。」鳳湛可不是王氏,也不是奚雲妝。
如果說奚雲妝是個厲害的,但是畢竟奚雲妝要顧著王氏的臉,凡事不能做過了。
可鳳湛不一樣,他的性子就在那放著了,而且王氏又是他親娘,他做什麼事,大概王氏都不會怪罪。
所以,李氏她們打著鳳湛的主意,說實話是真打錯了。
「鳳湛,你說你骯髒呢?」李氏是著急了,剛才鳳湛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王文嫣下賤,現在又說骯髒,哪個當母親的人也受不住啊。
鳳湛連眼皮都沒挑,「你們。」直姐就說了出來。
「湛兒,不許無禮。」王氏得了消息,趕緊就朝這邊走,就聽到鳳湛在這裡罵人的,趕緊開口制止。
「妹妹來的正好,我倒是想瞧瞧,這所謂的名門,可知道什麼是教養嗎?」李氏倒像是可看見個能做主的了,直接衝著王氏又吆喝起來。
王氏瞬間給了一個閉嘴的眼神,「我叫你一聲嫂嫂那是給你臉,我不叫你,你算個什麼東西?」若論起護短來,王氏可是任何人都不輸的。
如果不是為了鳳湛,也許她跟鶴王也走不到這裡。
「湛兒,收拾東西,既然王府不歡迎我們,我們現在就走!」王氏這話一點也不是在開玩笑,她雖然沒有誥命了,可好歹不說,也是一個王爺的娘,又不是沒地方去。
本來,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娘的,沒想到事這麼多,她這是圖的什麼。
「姑母這便這麼走了?雖說我身份低微,但被人平白罵了,也總是能問個為什麼吧?」王文嫣從李氏的身上爬起來,即便是到現在了,也沒有歇斯底里的大喊,好像,凡事都很講道理。
鳳湛倒冷冷一笑,「這話倒是應該問你爹,為什麼,我的衣服,會在你的身上?」鳳湛這話可是說的直接,本來,他是穿這件衣服回來的,可是王守成非說好看的厲害,要讓人瞧瞧,比對個樣式,看看能不能做這麼一件。
不過是一件衣服,鳳湛也就由著王守成了。
可為什麼,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王文嫣在披著,還光明正大的站在奚雲妝的身邊。
就這意圖,傻子也能看出來。這不是下賤,還能是什麼?
鳳湛在乎奚雲妝那是真的在乎,是真的不想讓奚雲妝誤會什麼。
王文嫣是一聽鳳湛說這話,二話不說,又重新趴在李氏的身上哭了起來。
這會兒,王守成也讓人扶著站了起來了。「你倆都已經行了夫妻之禮了,她為什麼就不能用你的衣服?」
這話一出,別說奚雲妝與王氏沒有想到,就連鳳湛,一下子就跟傻了一樣,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不知道?
「你胡說!」鳳湛瞪著王守成,這種話可不能亂時說的。
王守成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李氏,這才說了起來,原來,他們是昨日與李氏他們恰巧碰面的,王守成本來是看上了一個小丫頭的,奈何那小丫頭是個性子烈的,王手成一范糊塗,就想著用下三濫的招數得到那丫頭。
再加上與李氏都碰面了,王守成更著急了,直接就想對那丫頭下藥了,雖說兩個人肯定發生不了什麼,畢竟現在王守成現在的腿不好。
可誰知道,陰差陽錯的,鳳湛過來看他的時候,他將那藥給喝了。
王守成一看闖禍了,想給鳳湛隨便找個女人吧,可又怕鳳湛看不上,最後將王文嫣騙到屋子裡來。
兩個人就在王守成的屋子裡發生了關係,當然,因為藥物的原因,肯定是鳳湛主動的。
王文嫣好像是個臉薄的,發生完關係之後,穿著衣服就跑了,不過,因為太激烈了,竟然傷了風寒,走路上總覺得冷。
還是王守成將這衣服給的王文嫣,告訴她,穿上這衣服就要面對的,不能一味的逃避。說了很多話,才逼著王文嫣穿上,不然依照王文嫣的意思,肯定是要穿自己的衣服。
鳳湛昨日他是去看了王守成,而且,後來王文嫣也確實過去了,說了幾句話,又離開了。但是絕對沒有發生這種關係。
可這種事誰能證明?說白了,只要王文嫣不是處子了,鳳湛還真不好解釋。畢竟,外頭的人可不知道裡頭發生了什麼,就知道,鳳湛與王文嫣,反正在一個屋子裡待過。
王文嫣就一直哭,其實她開始也不一定非要嫁給鳳湛,不過,後來設計的身子都讓鳳湛看了,又慢慢的發生這麼多事,不嫁給鳳湛,還能嫁給誰。
但聽王守成那樣意思,話里話外的,都是向著王文嫣,說白了,就說是自己一時糊塗,將錯事攔在自己的身上,顯出王文嫣好像是多麼無辜一樣。
鳳湛冷冷一笑,「誰犯了錯,你嫁給誰便是。」
這話可真是毒了,這是要讓女兒嫁給爹爹,可是,這事本來就是王守成惹的,鳳湛肯定是不會背黑鍋的。
王氏恨的也牙痒痒,她是不信王守成真的這麼糊塗,分明就是故意的,王氏心裡就想明白了,估計這是他們一早就想好的,就連王守成受傷,王氏都開始懷疑了,說不定都是假的,就是想將鳳湛支開。
鬧出這逼婚的戲碼,現在逼婚不成,又來了個生米煮成稀飯?
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哥哥,還真是個有心思的。
「別說是湛兒,我也不同意,王文嫣想嫁給湛兒,除非我死!」王氏可不是個優柔寡斷的,她心裡那道道可是劃的很清楚,誰親誰近,腦子裡可是一點都不糊塗。
連王氏都這麼堅決,王守成的臉也掛不住了,好像,這人已經是你的,這打算是,賴著不負責了?
大門口的,這麼多人瞧著,要是鳳湛不要王文嫣,這輩子,王文嫣可就是毀了。
「妹妹,當初爹留下的話,也是這個意思!」王守成一聽王氏這話,自然是要搬出王家的老太爺來了。
王氏一聽,也就不做聲了。
奚雲妝瞧著,那大概就是有這麼一回事。
表兄成親,其實也是多了去的事。
鳳湛看著王氏沒說話,當下就不願意了,不過奚雲妝先他一步開口,「這話說的,就算搬出誰來又有什麼用?誰還能大的過皇上?」
奚雲妝可是鳳漓下旨封的王妃,無論是迎妾還是納側妃,肯定都是要經過奚雲妝的同意的。
可以這麼說,只要不休妻,王文嫣別說是老太爺,就是王家祖宗十八代都說了也沒用。
至於休妻一事,別說鳳湛是沒有這個想法的就算有,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休的,畢竟,皇帝的面子還在那放著呢。
「難道就這麼算了嗎?」李氏忍不住住說了一句。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鳳湛根本與王文嫣沒發生什麼,不過都是他們設計好的。只不過是製造一個假象而已。
但是,王文嫣現在確實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已經用特別的辦法,除了那一層證據了。
謀算到這個地步,已經說是,沒有回頭路了。
可誰知道,王氏與奚雲妝,一個比一個強勢,根本就沒有人鬆口。
「那你想如何?」王氏口氣很冷,真的,她現在真想不明白了,親兄妹之間,怎麼就這麼大的差距呢。
「妹妹,爹的吩咐,你也不管了嗎?」王守成現在是看出來了,奚雲妝他是沒本事壓下去了,那就只能從王氏身上下手了。
「求姑母憐惜。」王文嫣也打的王氏的主意,好像她已經是這麼慘了,王氏但凡顧及那麼一點親戚的關係,就該允了此事。
王氏不好說什麼,畢竟,她若是再表態,那就是不孝之輩。
現在,就是奚雲妝能頂起來的。
「我瞧著礙眼的很,秦五,給敢算計王爺的人,一點教訓。」奚雲妝懶得跟他們廢話了。直接讓秦五對王守成動手。
而且,話也說明白了,無論此事是真是假,但是你算計了鳳湛,這是鐵一樣的事實,所以就要付出代價。
秦五一招手,馬上就出來了幾個下手,手裡頭拿著幾根棒子,對著王守成就打了下去。
王守成被打的大喊,老太太想護著,卻被奚雲妝讓人攔著了。
就在王府的大門口,奚雲妝就將人給教訓了。
王氏張了張嘴,卻也沒說什麼,不過,這王守成確實是該受些教訓了。
左右,瞧著奚雲妝也沒打算要王守成的命,王氏也由著她去。
「作孽啊,作孽啊。」老太太著急也沒有用,根本就過不去。
奚雲妝這分明就是打定主意,要狠狠的落王府長房的臉。
李氏也想撲過去,護著王守成,不過,她聽著王守成叫的那麼慘,剛邁出一步來,又停止向前。
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王守成,被打的頭腫臉青的。
「表嫂,這是在仗勢欺人嗎?」王文嫣倒是算有幾分膽量,至少現在,還敢說話。
不過,他們做出這樣的事,王氏對他們是一點情分都沒有了,說白了,就算你撞死在這裡,王氏也不一定會妥協。
「仗勢欺人?」奚雲妝對這四個字,顯得格外的喜歡,她走到奚雲妝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王文嫣,「你知道什麼才叫仗勢欺人嗎?」
奚雲妝問的平靜,卻也張狂,在王文嫣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奚雲妝對著身邊的人來了一句,「聽說,對待下賤的女人,有一種刑罰,叫騎木馬?」
這話一說,鳳湛差點笑出聲來,看看這一本正經的樣子,說的那可謂是雲淡風輕,可是誰能從這裡瞧出來,奚雲妝說的,該是多麼殘忍的懲罰。
李氏與王守成的臉色都變了,騎木馬?那可是非常羞辱人,且讓人生不如死的懲罰。
不,應該說,撐不住的,也許就死了呢?
王文嫣到底是剛剛破了身子,哪裡經的住這樣的懲罰,這分明就是將人往死里逼。
王文嫣倒是沒有李氏顯得擔心,在她看來,奚雲妝也就是嚇唬嚇唬人罷了,就算是奚雲妝願意,王氏肯定也是不會同意的。
畢竟,這樣一來,毀的可就是王府的名聲。
可惜,她是算錯了奚雲妝與王氏了,所謂上過戰場的人,什麼血腥場面沒見過,就她這麼噁心人的心思,王氏有的是法子懲罰,說白了,又不是自己的女兒,到了這種時候,連大義滅親都談不上。
而奚雲妝,也是真噁心了王文嫣了。
一開始裝的那個善良啊,可是心裡頭都是一些個下賤的思想。
人是奚雲妝下令帶走的,就是帶走的時候,王文嫣臉上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奚雲妝是真的要這麼對自己?
李氏哭的那個慘啊,一把拉住了王文嫣的腳,可惜,奚雲妝的人可懂不得對這樣的憐惜的,拉著就走,留給的就只有李氏,一隻鞋。
「娘求你了啊!」老太太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對著王氏哭的很大聲。
「妹妹,你要是有氣撒在我身上便是,要殺要剮都可以,你這是要挖我的心啊。」王守成被打的也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可是還是惦記著王文嫣。
似乎王府所有的人,都是要給王氏施壓。
王氏的嘴動了動,其實她並不覺得王文嫣可憐,小小年紀,就有這麼一顆不知廉恥的心,這也活該,可是,老太太年紀這麼大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求自己這個做女兒的,王氏心裡的也不好受。
不過,卻沒有說是為了王府的人,落奚雲妝的臉,畢竟,奚雲妝做了決定,她再干涉的話,那也是在打奚雲妝的臉。
奚雲妝自然不會讓王氏為難,直接來了句,「你們好像求錯了人,我才是王妃!」這話說的張狂,其實也不是願意讓王氏為難。
奚雲妝一頂上去,所有人知道,這事也就只能這麼定下來了。
老太太半跪在地上,老淚縱橫,年紀大了,卻不想遭遇這樣的事情。
李氏心裡那個恨啊,恨不得剝了奚雲妝筋,抽了奚雲妝的皮。
可沒辦法,人家是王妃,就算心裡有氣,她也無可奈何。
「文嫣啊!」等王文嫣上了木馬,發出一聲慘烈的叫聲,李氏直接跑了過去,將手中的鞋子也扔到一旁。「文嫣,你下來,娘替你!」
說的那個可憐啊,可是旁邊的人誰能做的了這個主。
最後就成了,王文嫣在上頭哭喊,李氏在旁邊哭,那場面,如果再喊上一句冤枉啊,才是讓人心疼。
騎木馬這刑罰,其實也並不多見的,畢竟,真的太殘忍了,所以,引了不少人圍觀。不過,好歹不說,奚雲妝給了王文嫣最後的尊嚴,至少是穿著衣服的,不然,就光著身子受刑的話,就算到時候不死,日後也得自盡了去。
太丟人了。
王守成被打的,想跑也跑不了,眼睛瞪的紅紅的,就只能看著王文嫣與李氏受苦。
李氏到底是養尊處優的婦人,跟著走了沒一會兒,腳上就氣泡了,整個過程,她是承受那種鑽心的疼。
不過,這也是提醒了所有人,這就是皇權。
可以不經過衙門,直接就處罰了你的皇權。
也是在提醒王府,別給臉不要臉。
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但奚雲妝不覺得她的刑罰真的重的讓王文嫣受不了,奚雲妝覺得,這都是王文嫣該承受的。
想挑撥她與王氏的關係,想與她搶了鳳湛,奚雲妝相信,若是真讓王文嫣進了門,下一步,肯定是要搶自己王妃的位置,奚雲妝可以想像,若是正被王文嫣得逞了,下場不一定比現在王文嫣承受的要輕。
所以,這都是自找的。
當然,對於鳳湛,竟然奇葩的認為,奚雲妝真的是太善良了。
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說不定王文嫣就死了不了呢,只要活著,什麼都有可能,也許王文嫣以後能痛改前非,然後還能愉快的過下半生。
所以,鳳湛覺得,這麼可惡的人,還給個改過的機會,怎麼奚雲妝就這麼善良呢。
當然,若是王府的人知道鳳湛的想法,一定會氣的吐血了。
甚至都懷疑,也許,鳳湛連奚雲妝的大便,都會覺得香呢。
不過,這刑罰還沒結束,老太太就哭的背過氣去了,府醫趕緊去救。
本來還想著,觀玩刑就走的,可現在,也走不了了。
萬一,老太太被氣出個好歹來,王氏連最後一面都沒見上老太太的話,心裡肯定是有遺憾的,所以,最後決定,等老太太醒了以後再做決定。
下人將老太太抬了回去,不過王守成也沒過去,在門口等著李氏與王文嫣。
不過,王文嫣也確實命大,竟然都一直清醒著,別說是傷及性命了,就是連暈都沒暈。要是別人,估計都已經暈到了半路上了。
王文嫣這樣,其實可以說是,適合做一種人,那就是青樓女子。天生適合!
一下了木馬,李氏招呼人趕緊將王文嫣抬進去,不過,雖說全程清醒著,不過也確實夠她受的,下身流血那是肯定的。
那血是流了一路,臉上蒼白,也算是正常現象了。
李氏也知道老太太暈了,可王文嫣這樣,誰還有心思管老太太,與王守成一起,趕緊陪著王文嫣。
安頓好了王文嫣之後,李氏才覺出,自己的腳那可真的是火辣辣的疼。
腳底都起的泡都磨破了,甚至可以用血肉模糊來形容。
將自己的腳包了包,李氏一進去,看到王文嫣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眼淚又大滴大滴的掉。
一想到王文嫣的後半輩子,李氏是不由的放聲哭了起來。
「哭,哭,哭!你除了哭還能知道什麼?」王守成聽著煩,不由的訓了李氏一句。
不得不說,這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還真是有道理的,瞧瞧這一家子人,對外都顯得多麼溫和善良一樣,可心裡,卻是一個比一個齷蹉的主。
李氏被訓之後,心裡也來氣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怎麼不去罵你妹妹,一個個都是白眼狼,沒良心的貨!」李氏越想越氣,若不是平日裡的教養,她還真忍不住想罵髒話。
「你要是有本事,就讓她們付出代價,這在這裡沖一個女人吆喝,你可真有本事了!」李氏的嘴皮子,當然除了在奚雲妝與王氏跟前,一直都是很利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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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就是仗勢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