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伍殺了輕絮,曹鑠帶著他走出柴房。
「招了沒有?」蔡瑁迎了上來。
「我審訊,還沒遇見不招供的。」曹鑠道:「我已經知道他的主公是誰,有多少本事。」
「我再進去問問。」蔡瑁著就要鑽進柴房。
「蔡將軍不用問了。」曹鑠道:「也不可能再問出什麼。」
「為什麼?」蔡瑁一愣:「他不是已經招供了?」
「人已經死了。」曹鑠道:「麻煩將軍安排人把屍體放在馬車裡,明天一早我要帶出城,千萬不能讓景升公知道。」
「公子把他殺了?」蔡瑁一臉愕然。
「留著無用,我留他做什麼?」曹鑠拱手問道:「能不能向將軍借五百兵馬。」
「公子要兵馬做什麼?」蔡瑁問道。
「輕絮不過是個嘍。」曹鑠道:「真正的幕後主使另有其人,我得把他們全滅了,才能安心。」
「不如我陪公子去。」蔡瑁道:「也能多調撥一些兵馬。」
「將軍去合適嗎?」曹鑠微微一笑:「將來景升公問起,將軍怎麼回應?難不成是和我聯手,解決了襄陽的刺客?」
蔡瑁被他問的一陣無言。
很想跟著曹鑠一起去,順帶從魚梁洲撈些好處。
可他又擔心真被劉表知道。
實在無奈,蔡瑁只得道:「公子的不錯,明天一早我分撥五百人馬在城外等候。」
「多謝將軍!」曹鑠拱了拱手。
「公子明天還要出城,早些休息。」蔡瑁道。
「恐怕今晚沒時間休息。」曹鑠道:「我得向手下交代些事情,以便明天擊破魚梁洲!」
「要不要我派人護送公子?」蔡瑁問道。
「不用!」曹鑠道:「將軍只要別忘記明天安排五百將士在城外等候就行!」
「既然如此,公子路上心!」蔡瑁拱了拱手。
辭別蔡瑁,曹鑠離開他的住處。
「公子來襄陽之前,是不是就想過要藉助蔡家?」走在路上,陳伍向曹鑠問道。
「沒有!」曹鑠很乾脆的回答:「我是到了襄陽,才產生的這個念頭。」
愕然看著他,陳伍沒再多問。
曹鑠道:「我本來是想悄悄潛進魚梁洲,可到了襄陽,我發現蔡家在這裡的勢力非常大,於是有了聯合蔡家,擊破魚梁洲的打算。」
「公子怎麼知道蔡瑁一定會答應?」陳伍道:「這兩天我是驚的一身冷汗,萬一出紕漏,我被人殺了倒沒什麼,就怕公子……」
「我當然知道。」曹鑠微微一笑:「你真的以為蔡瑁是懼怕曹家,所以才幫我?」
「難道不是?」陳伍問道。
「還真不全是!」曹鑠道:「蔡家和蒯家在荊州實力過於雄厚,劉表怎麼會對他們沒有忌憚?留著魚梁洲,萬一某天劉表用來對付他們……」
曹鑠沒再下去,只是向陳伍咧嘴一笑。
陳伍頓時恍然:「原來公子是被人利用了!」
「對我們有好處,被人利用又能怎麼樣?」曹鑠道:「這個世上,不就是人與人之間相互利用?他們利用我,我也利用他們!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不能幹,但是損人利己的事情,一定要做!」
曹鑠這些,陳伍還真沒覺得奇怪。
跟了曹鑠這麼久,公子做的事,好像一直都在遵循著這個原則。
回到館舍,曹鑠剛進門,輕舞就迎了上來:「公子,你可算回來了!」
「怎麼了?」曹鑠問道。
「我們倒沒什麼,關鍵是許褚。」輕舞道:「這兩天沒見著公子,他鬧著要殺上蔡瑁府要人,如果公子再不回來,真是勸不住了。」
輕舞正著,曹鑠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接著,一個人撞了進來。
撞進門的時候,他的力道很大,差沒把門板給推翻。
衝進來的正是許褚。
見到曹鑠,許褚問道:「公子這兩天出門,怎麼不帶上我?」
「我是悄悄潛入到蔡瑁家。」曹鑠笑道:「帶著仲康兄去,你還不得把他家給拆了?」
「幸好他沒把公子怎樣。」許褚道:「否則我一定把他腦袋擰下來。」
「蔡瑁的腦袋就不用擰了。」曹鑠道:「我覺得把他的腦袋留脖子上還是比較合適的。仲康兄想擰人腦袋,明天就有機會!」
「公子要打誰?」許褚問道。
「陪我去魚梁洲,打刺客!」曹鑠道:「我身邊眾人沒有一個比得過仲康兄,頭陣非你莫屬!」
自從投了曹鑠,來襄陽的路上,許褚也聽了有關刺客的事。
他早就摩拳擦掌巴不得立刻殺上魚梁洲。
曹鑠讓他打頭陣,許褚哪會不樂意,連忙道:「那是肯定,明天我就陪著公子,去把刺客老巢給掀了!」
「今晚都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曹鑠道:「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出城。」
眾人應了。
許褚道:「下次公子外出,可得帶上我!」
曹鑠笑著拍了下他的胳膊:「仲康兄放心,肯定帶上你!」
「那我先去睡覺!」許褚拱了拱手。
他正要出門,曹鑠道:「仲康兄等一下。」
「公子還有吩咐?」許褚回過頭問道。
「等到解決了魚梁洲的刺客,回到許都,我想介紹家父給仲康兄認識。」曹鑠道:「以你的本事,將來必定能在曹家得到重用。」
「公子身邊不是也需要人?」許褚一愣。
「當然需要!」曹鑠微微一笑:「不過父親身邊更需要人,尤其是我的人!」
「公子是要……」許褚一愣。
「仲康兄全心全意跟隨父親,一定要保護他周全。」曹鑠道:「如果有別人在父親面前中傷我,你也不用立刻反駁,只要暗中讓人告訴我。該怎麼辦,我會有計較!」
「公子的我懂。」許褚道:「只是曹公還不一定答應收我。」
「典宿衛在宛城戰死,父親身邊恰好缺個宿衛。」曹鑠道:「以仲康兄的本事,和典宿衛也是不相上下。父親見了,必定欣喜若狂,哪有不收留的道理。」
「公子怎麼安排,我怎麼做就是!」許褚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