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說如今,魏文通和吳用兩人都渴望得到此女,不過此女卻欲拒還迎,眼神時不時朝著士徽這邊看來,這已經不算是暗示,直接就是明示。
果不其然,魏文通和吳用不由得看向士徽,眼神之中多少帶著疑問。或許是希望士徽做主,有隱隱有些擔心,以士徽的身份,若要占據此女,他們兩人根本沒機會。
士徽眼角看向房玄齡,他目前只想到一個手段,來結束這場鬧劇,心裡卻很清楚,房玄齡肯定有一個以上的計謀。
只是當他看向房玄齡,後者顯然也看到了他,放在酒桌下的手,微微斜斬,意思明確。
很不巧的是,這也是士徽能想到最好的辦法——殺了陳圓圓!
一切禍根都來自她,只要殺了她那麼一切都能平息。當然或許也有辦法,讓她活下來,只是看房玄齡的意思就很明確,留下她,依然是一個禍害!當斷則斷,沒有其他的選擇!
「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為了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兩位爭來爭去,又有什麼意思?」士徽緩緩起來,來到陳圓圓的面前。
陳圓圓聞言臉色已經有點古怪,只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士徽已經拔出腰間的刀子,將其斬殺。別看他是意識狀態,進入這個酒席的時候,腰間依然配有環首刀,關鍵是,它依然能夠用來殺人!
「為什麼……」陳圓圓不敢置信的看向士徽,然後不甘心的倒地身亡。或許是換了個角度的關係,只看她的裙底,似乎還有一片血跡。
「看來她沒有真正躲過那發小的覬覦,然而她能安然出現在這裡,怕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房玄齡緩緩說道,算是給這件事情蓋棺定論。
「活顏禍水!」吳用搖了搖頭,頗為可惜的回道座位上。
「眼拙,眼拙……」魏文通頓時也是很不好意思的坐了回去。
這場鬧劇就這樣結束,接下來依然是人才能力的詢問時間。其他幾個黑鐵和白板的人才,直接就把他們的才能說了出來,雖然能力不怎麼樣,不過士徽然接受他們的效忠。
他們不同於魏文通或者房玄齡這類黃金品質的人才,本身沒什麼背景,也沒多大能力,若能出仕,唯有把這條命給送出去。實際上這點士徽也很在意,他們一直強調出仕,若自己不招攬他們,又或者不讓他們成為官吏的話,那他們的死忠,是否還會繼續維持下去?
如果不能維持,那麼他何必要幾個能力差,又不忠心的下屬?!
「我父親乃邊軍校尉,小時開始,魏某苦練武藝,又得半卷兵書,多年誦讀,多有脾益,奈何只有半卷,所得有限。」輪到魏文通的時候,他把自己的能力說了出來,說穿了就是武力和統御型的人才。
「吳某出身寒門,自由給豪門子弟擔任書童,趁機偷學了其家中藏書。十年下來,那他們那笨蛋兒子學無所成,而吳某已經滿腹經綸。無論治政,還是出謀劃策,吳某全部擅長!」吳用很不掩飾自己的才能,在他看來有才能就應該徹底展現出來。
別人都不知道你有才能,如何會用你?至於足不足夠,出仕了再說!
這個心理沒毛病,士徽並不覺得奇怪。就如同大學畢業才出來找工作,和高中畢業就出來找工作的人一樣。前者往往習慣累積了足夠的知識才開始找工作,而後者首先找工作,然後想辦法學會知識。
就如同吳用這樣,管他才能足不足夠,先把自己的能力吹捧起來,得到了工作,然後再花費更多的私人時間去學習便是。反之,非要等有了知識才敢競爭,適不適合姑且不說,好的工作被搶了,那麼再有才華,估計也不過是個『書呆子』。
「臨淄房玄齡,小門小戶出身,僥倖在鄭師授課時,旁聽幾天,略有所得。」房玄齡則剛好相反,沒有說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只是報出了鄭玄的名諱。
士徽聞言立刻『大喜過望』,起身說道:「如此,玄齡還是我師兄弟?」
「不敢,玄齡只是僥倖旁聽幾天,並非入門弟子。聽聞鄭師在交州,若有空,也希望能過去拜會一下他老人家。」房玄齡緩緩說道,倒是彬彬有禮。
「這個不急,剛好我麾下缺一郡丞,之前讓軍師兼任,如今玄齡你可要來幫我!」士徽當即來到房玄齡面前,拉著他的手說道。
「固如所願,不敢請爾!」房玄齡笑了笑,直接應承了下來,剛出仕就被任命為郡丞,政治上僅次於士徽,這樣的高位他都有點受寵若驚,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房玄齡的表現,又符合另外一個國情『走關係』。很多時候找工作就這樣,再好的才華也比不過那五形的關係,華夏本來就是人情社會。身為華夏人卻不懂得經營人脈,和擴充祖輩留下的人脈,那就會越來越落魄。而所有世家門閥,便是一代代累積和擴充人脈,來獲得的地位,比如袁閥,門生故吏遍布大漢,若非出現一系列變故,估計會出個王莽。
得到房玄齡的效忠,士徽大喜過望。
隨即回過頭來,看向魏文通和吳用,緩緩說道:「聽了兩位的介紹,士某大概有些想法,我打算徵辟魏兄弟入伍,直接從軍司馬做起,如何?」
「善,魏文通參見主公!」魏文通當即行禮,士徽之前那句『兄弟如手足』,實際上還是讓他挺感動的。關鍵士徽的品格和聲望,都沒什麼好挑剔的。
「吳兄,士某希望能徵辟閣下為副軍師……」士徽又來到吳用的面前,緩緩說道。
「為何不是軍師?」吳用卻是有點不滿,房玄齡可以是郡丞,他居然只是副軍師。
「軍師已有人選,吳兄初來,先在其下……」士徽解釋道,實際上心裡有點厭煩,一個白銀級,而且脾氣不怎麼好的傢伙,若非是個人才,他還真不打算那麼熱情。
「別提了,既然太守識人不明,吳某告辭!」吳用聞言卻是猛地站起,直接拱手告辭。
也就是這一刻,客棧消失,所有人出現在郊外,只是或許植入了別的記憶,所以大家沒有表現出突兀的感覺。吳用卻是猛地一揮袖,轉身離開。
士徽見狀,也沒有攔著,只是在他必經之道上,把士卒放了出去。
「不攔著他?」房玄齡笑吟吟的看向士徽。
「心不在此,何必強求?」士徽笑了笑,帶著眾人離開。二十分鐘後,不遠處的山道中傳來一陣慘叫,隨即又恢復平靜。客棧之中,吳用的資料,也隨之消失不見。